不过,随即就意识到徐晓帆专门吩咐这个女警察向自己详细了解事情的经过别有深意,好像对吴淼有什么猜忌呢。
这样一想,陆鸣就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自己还莫名其妙呢,昨天你们把我救出来之后,我在医院住了一晚上,今天早晨出院的时候竟然没人结账,我身上也没钱……
后来吴警官就来了,她帮我垫付了住院费,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把我带到下李村,无赖我伪造绑架现场,后来就把我带到了派出所,逼着我去试探周警官是不是丧失了记忆力,她自己却不去村子里……
等我到村子里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个村民,说是周警官刚刚被两个警察带走了,罪名是利用警察身份敲诈勒索……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就和几个村民追了上去,刚好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碰见两个警察,当时周警官带着手铐,我让两个警察出示证件,没想到他们竟然朝我们开枪……”
接着,陆鸣就把后面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尤其是着重渲染了他在山坡上用石头袭警高个子警察和闯进树林试图营救周玉露的经过。
最后一脸悲痛地说道:“可惜,我没能阻止那个假警察,他好像给周警官注射了毒针,然后把他推进了河里面。
不过,他自己也被人打死了……最可惜的是那个被我抓住的警察莫名其妙也被派出所的一名协警给打死了,我甚至怀疑有人杀人灭口……”
“事发当时吴警官在什么地方?”女警察问道。
陆鸣听了这个问题,越发相信徐晓帆对吴淼存有疑心,于是有点不怀好意地说道:“她一直在村子北边的山口,要不是我让一个村民向她报信,说不定这阵还在那边呢,不过,她要是不来还好,起码那个被我抓住的那个假冒警察不一定会死……”
“你怎么知道那两个警察是假冒的?”女警察记录了一阵忽然抬头问道。
陆鸣吓了一跳,心想,难道那两个警察不是冒牌货?妈的,万一他们真是奉命行事的话,自己可就悲催了,毕竟这件事是因为自己多管闲事引起的。
不过,一想到那个矮个子警察想给周玉露注射毒针,便又了底气,心想,就算两个警察不是冒牌货,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警察给嫌疑人打毒针的。
“如果不是假冒的警察为什么会向村民开枪射击,我们又没威胁他们的安全,只是让他们出示证件……我看他们做贼心虚,只想快点把周警官带走……再说,那个矮个子警察给周警官注射毒针,难道还用怀疑吗?”
“你怎么知道那是毒针?”女警察又问道。
陆鸣一听,有点哭笑不得,简直怀疑这个女警察脑子有问题,不过,他也确实无法证明那个注射器是毒针。
于是只好说道:“是不是毒针化验一下就知道了,我已经把注射器交给吴警官了……不过,我不明白警察抓人的时候为什么随身带着注射器,他的行为明显就是杀人灭口……”
这时女警察的手机响起来,她拿出来听了一会儿,递给陆鸣说道:“徐队长的电话。”
陆鸣原本早就想彻底摆脱徐晓帆的纠缠,可眼下突然听说她找自己,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马上接过电话。
不过,他好像故意要显示自己和徐晓帆之间的特殊关系似的,并没有当着女警察的面接电话,而是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些在小区门口看热闹的业主们原本把他当漏网的罪犯,此刻见他身上穿着一件警服,下面是一条破裤子,拿着手机站在车跟前打电话,一个个忍不住面面相觑,马上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陆鸣瞥了那些人一眼,就像是示威似的斜靠在车身上,全然忘记了自己想隐姓埋名的计划,只顾着出风头了。
“徐队长,什么事啊?我把详细情况已经告诉那个……女警察了……”陆鸣故意大声说道。
没想到徐晓帆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道:“陆鸣,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继续替周玉露隐瞒下去?我告诉你,你要为她的死负责……”
陆鸣一听心里就骂开了,没想到徐晓帆特意打电话来竟然是想栽赃自己,心想,还好周玉露没有死,要不然这婆娘非找自己算账不可,不过,她显然早就怀疑自己和周玉露之间有什么秘密了。
妈的,徐晓帆显然一直把自己当成软柿子捏,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今后还没完没了了,起码不能让她随便摆布。
想到这里,陆鸣压低了声音气气愤地说道:“徐队长,你没搞错吧,我又不是你的下属,怎么出了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卸责任啊,周警官难道是死在我手上吗?
现在是两个警察想杀周玉露,然后自己又被另外一个警察打死,搞了半天都是你们自己内部狗咬狗,居然还好意思让我负责。
好吧,既然你们过河拆桥,一味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我也不客气了,吴警官今天差点让我送了命,我要找你们领导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