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数人脸色陡地难看起来,纷纷争论。
“我一、一开始就不赞成走这著险棋,把他逼急了,看看现在这局面──”
“他自己去死还没忘记设局让我们全跟著跳进去……好了,这下子全玩完了!”
争吵一触即发,王邵群慢条斯理地哼出一口烟,捏著眉心,敲了敲桌案沈吟道:“你们知不知道最近那蹿起来的几个小公司,是打哪儿来的?”
王邵群脸上似笑非笑,“俗话说得好,狡兔有三窟。更何况是他……”王邵群的脸色一狠,带著戾气道:“我告诉你们,只要一天没找到白长博,我们谁也别想安然脱身!”
自打通缉令出来之後,白长博此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上面虽说一直有行动,却始终没有一个消息出来,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股市大洗盘、接二连三的风波和麻烦接踵而至,在他们还来不及瓜分白长博名下的地盘时,他们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王老板,你说得容易,那敢问你有什麽好的对策?说起来,你跟白长博也算是故交,你当初也信誓旦旦地说有办法对付他,现在……啧。”当中一人嗤笑一声。
“你──”王邵群脸色变了变,正要发作的时候,一把嘶哑的声音突兀的中止了即将发生的争吵。
“我有办法。”
众人忽然沈默下来,颇有默契地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急剧消瘦的男人坐在黑暗中,唯有那深刻的五官尚能看出先前风流的痕迹。
男人容易疲惫地往椅背靠了靠,苍白的脸庞悬著一抹死气沈沈的微笑。
“我有个办法……”他微睁著眼,犹如呓语地说:“能让白长博,主动显身。”
青年蹲坐在屋外,正摆弄著电视机的天线。旁边穿著花色衣裤的姑娘拿著蒲扇替青年扇风,边紧张地问:“苏大哥,怎麽样?能修得好吗?”
苏陌抬手用汗巾擦了擦汗,他拍了拍这老电视机的壳子,有些懊恼地说:“你让我再看看,如果真不行,就帮你送到电器店去。”
刘晓萍因为很信任她的苏大哥,故此在这时候依然很乐观地咧嘴微笑。
“苏大哥。”她拍拍大腿站起来,热得红扑扑的脸蛋对著苏陌扬了扬,“我阿母煮了冰镇酸梅汤,我去拿来。”
苏陌没留意听她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股脑地折腾这高龄二十几的老旧电视。
刘晓萍哼著调子回到家里,也不管自家老爹不住地唠叨自己,就去厨房里盛了一大瓶的酸梅汤,放在篮子里就乐呵呵地出门去。
“成天往个男人那里去,外头的人都嘴碎成什麽样了……”刘父摇摇头,刘母在後方拍了一下老伴儿的脑袋,恼道:“就知道说,当初要不是你说那姚老板好,弄得人家都不敢上咱家来,再这样下去,就这麽个也要给你说没了──”
刘晓萍踩著自行车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前行,两个麻花辫随著微风轻扬著。
这时候,她瞧见了路上有个衣著齐整的男子正拦著村里的婶子问些什麽。在刘晓萍越过的时候,婶子赶紧唤住了她:“阿萍、阿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