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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珞可以勉强回去上课,已经过去大半个星期了。
白珞是真心热爱自己的专业,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的选择一条与大多数oga都截然不同的道路,与一大群alpha一起呆在同一个教室上课。也因为自己性别的特殊,白珞学习的格外努力,既是班长,也同时在期中考试就获得了班级第一。所以大半个星期没来上课对白珞的课业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白珞的同学们可不会这样认为。
从前白珞贴着抑制贴,既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也能很好的将自己的信息素隐藏起来,只有凑很近才能闻到一点浅淡的青柠香,但现在白珞即使贴上来抑制剂,身上沾染的大量的硝烟味的信息素依旧霸道的钻进每一个他经过的人的鼻腔。
班上谁的信息素是什么大家心里都门清儿,都是成年人也自然明白了白珞那消失的大半个星期去干了什么。
“班长,你找了对象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啊——“
趁着下课又是冉彦鸣不在,就立马有一个憋不住的凑到了班长身边,
“班长呆在我们这个全是alpha的班级里肯定很爽吧,想和谁谈就和谁谈,我们都不会拒绝的,就跟选妃一样。就是不知道冉彦鸣那一个,班长就休息了大半个星期,等我们全班都轮一遍,班长就只能整天整天的躺在床上,吃饭都要人喂了吧——“
白珞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何请假前都还对他温和有礼的同学会变成这样。
可还没等白珞说什么,一旁立刻就有人接上了话。
“都这样了还为什么饭呀,直接吃alpha的精液就可以饱了啊,听说被操熟了的oga还会主动求着alpha吃他的精液,为了一口精液还会摇着屁股主动给alpha操,我还真是期待班长露出这样的可爱的表情呢——”
四周传来阵阵恶意的哄笑。
不知道谁,一把撕下了白珞颈后的抑制贴,青柠为猝不及防的弥漫开整个教室,当即把四周的alpha勾的下体梆硬。白珞这时候竟然有些庆幸冉彦鸣给了他临时标记,让他不会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响。
白珞见四周的人越围越近,情况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一根弹起的肉棒吓退回了椅子上。
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谁,就被人一把捏住腮帮子,摁着他的脑袋就要往他的肉棒上摁。
“妈,我说过了,我不相亲。真的,哪家的小o都不要。我有心上人了。真的,这次不是骗你,也不是花钱雇的人。是我真的喜欢的。嗯,好。带回家……再说吧,成没成还八字没一撇呢。”
冉彦鸣在楼梯间挂断电话,却在混杂的alpha气息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小青柠的香气。
珞珞!?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教室,教室里所有的alpha都挤在一起,而透过重重叠叠的人影,中间被包围的正是白珞,而他面前一个人正掐着珞珞的脸逼迫他吃他的肉棒。
“白珞!”
冉彦鸣目眦欲裂,一拳揍飞一个外围正肆无忌惮掏出自己肉棒对着白珞撸的同学,一边从人群里抓起白珞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怀里的人轻轻颤抖着,刚刚还没哭呢,这会倒是哭的放肆了。
冉彦鸣心疼的一塌糊涂。
“冉彦鸣你小子,全世界就准你操班长是吧,到这边来逞英雄,我看你能睡到班长和我们也没什么区别,装什么清高呢!”
那个强迫着将自己的肉棒塞进白珞嘴里的alpha见自己的动作被打断,气势汹汹的对着冉彦鸣,而冉彦鸣同样不甘示弱,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阿彦,阿彦你不要冲动!“
白珞反应过来,眼泪都还没擦干就抱着冉彦鸣的腰急忙阻拦。白珞被护在冉彦鸣怀里,自己伤不到分毫,可他却分明听到了头顶冉彦鸣与几人扭打时那拳拳到肉的声音。
白珞不好分辨每一个声音里受伤的到底是谁,但冉彦鸣只有一个人,他们却有那么多,纵使冉彦鸣有再大的能耐也双拳难敌四手。
白珞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无法阻拦冉彦鸣分毫,思来想去,他干脆一个用力,脱离了冉彦鸣的怀抱,将自己暴露在拳头之下。
“班长!“
几个惊愕又焦急的声音传来,白珞一个闷哼,扶着腹部倒在地上。
“珞珞,你没事吧珞珞!”
冉彦鸣急忙接住他,白珞蜷缩在他怀里,痛的嘴唇发白。
“我们先回去吧。”
白珞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即使他能感觉到那个打到他的人在拳头即将落在他身上时已经收了力,但对一个oga而言,这样的力道已经能让一个oga痛不欲生。
“珞珞,我带你去医务室,你忍一忍,坚持住啊!千万要坚持住!“
冉彦鸣的话音甚至带上了哭腔。
本来痛的闭上眼睛缩在冉彦鸣怀里的白珞听了这话,扑哧一笑
“蠢不蠢,我又不是要死了。“
', ' ')('他轻飘飘的打了冉彦鸣一拳,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的,但倒也真让冉彦鸣好受了些。
去医务室处理完伤口,冉彦鸣正帮白珞轻轻揉着肚子上的伤,看着对方像只小猫似的对自己信任的露出肚子,而自己昏昏欲睡的样子,冉彦鸣就觉得心里一阵甜蜜。
他悄悄俯身,想在白珞唇上轻轻烙下一吻,却和白珞骤然睁开的眼睛对上。
“扑哧。“
是白珞。
“你笑什么?“
冉彦鸣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白珞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
“你自己有照过镜子吗?“
冉彦鸣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一看,脸瞬间黑了。
“龟孙子,他们就是嫉妒小爷我的美貌!“
冉彦鸣放下手机,愤愤不平的对着白珞告状。
白珞敷衍的点头。
“是是是,他们嫉妒你。“
冉彦鸣听出了白珞的敷衍之意,委屈的盯着白珞,但又一言不发。
白珞被他看的受不了,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
“你干嘛呀……“
冉彦鸣话还没说完,脸就被白珞捧起,仔仔细细的亲遍了他的每个伤口。
“辛苦了。谢谢你今天救我呀,阿彦。“
“我才不稀罕……呢。“
于是白珞眼睁睁看着冉彦鸣别过去的侧脸越来越红口是心非的辩解,最后破罐子破摔的又把脸凑到他面前:
”再亲一口,我去给你带饭!“
说的理直气壮气壮山河。
白珞也不矫情,捧起他的脸又是两下。
冉彦鸣腾的站起身,“今天给你带排骨!“
快到餐厅,白珞突然想起刚刚厮混许久,把冉彦鸣干净的衣服都弄皱了。
“阿彦,你的衣服……“
餐厅离学校不远,况且他们来的尚早,要是抓紧点时间回去换套衣服绰绰有余,再不济让柴放晚点来也行。
冉彦鸣挑了挑眉,随意的掸了掸被白珞捏皱的衣服下摆,对上面一点明显是被捏出来的皱纹置之不理。
“怎么了?这样挺好的。“
“……哦。“
白珞只好撇撇嘴,不再说话。
柴放一直很有时间观念,他们二人才没到餐厅不久,柴放就到了。
“放放!这儿!“
见柴放进门,白珞立刻热情的打招呼。
……放放。
冉彦鸣盯着白珞贴着裸色抑制贴的后脖颈,眸色幽深。
“放放,这是我……男朋友,冉彦鸣,也是我同班同学。”
冉彦鸣闻言收回视线,立刻站起身,笑着同柴放握手。
古板……心机深……一看就是个闷骚。
冉彦鸣默默在心中做出评判。
幼稚……不稳重……
与此同时,柴放也在细细打量着对方。当他走近一步,闻到对面冉彦鸣身上的青柠味和珞珞身上恶心人的硝烟味,又看到那人衣服下摆暧昧的褶皱时,眼神顿了顿。
心机,雄竞。
他在心中默默加上了这两条。
“你们……怎么了?”
一旁的白珞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与自己的青梅竹马和谐的握手,然后在过去了好几秒都不松开时微笑渐渐裂开。
“没事,吃饭吧。”
冉彦鸣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柴放亦是回了一个微笑。
他坐在二人对面,看二人亲昵自然的点餐,柴放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
珞珞迟早也会是我的,况且珞珞不可能只与一人在一起,没事的。大不了等以后和珞珞在一起了,天天插烂他的小逼,让他没工夫找别的男人,只能每天被我操的尿水淫水四溅。
冉彦鸣凑在白珞身边是故意的,一边和珞珞点着菜,一边时刻关注着柴放的情况。见他一直盯着珞珞,眼神晦暗不明,冉彦鸣顶了顶腮。果然,又是一个对珞珞图谋不轨的。
“点油爆虾吗珞珞,我帮你剥。”
见珞珞皱起了眉,他知道这是珞珞选择困难又犯了,主动献言献策。
谁知珞珞却立马摇了摇头
“不吃,放放海鲜过敏的。”
……冉彦鸣深吸一口气。很好,不仅是个对珞珞图谋不轨的,还是一个很有可能上位成功的。
一顿饭,除了珞珞,另外二人各怀鬼胎。
今天这顿饭除了介绍两人认识,还算一个小小的给冉彦鸣的饯行仪式。是参加一个小组研讨会,开在b市,导师本来想选白珞去,但念在那边都是alpha,而且白珞发情期将近,实在不太安全,才最终敲定了成绩同样不错的冉彦鸣去。
“放心吧,彦鸣,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帮你照顾好珞珞的。”
柴放举着杯子,对着冉彦鸣温和一笑。
气得
', ' ')('他一口气差点又没倒上来,但依旧举起杯子,挂着相同弧度的商业微笑回敬
“自然,我相信学长作为珞珞最好的朋友,可以帮我照顾好珞珞的。”
“朋友”与“帮”两个词还特意重读了出来。
晚饭后三人一同在外消食散步了好久,在一个公园,还遇到了一个出来写生的画家。
白珞毫不意外的被吸引住了脚步,停在了那画家身后不远处,细细欣赏起了他的画。
片刻后,他小声的感慨“画的好好。“
两个alpha对视一眼,默契的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危机感。随后又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可一回头,就看见白珞已经朝着开始收画笔的写生者走去。
“你好,你是在这边写生吗?我刚刚看见了你的画,你画的好厉害!“
那人抬起头,一张俊美甚至带了些阴柔的脸呈现在柔和的月光下,半长的发微卷,披散在耳边。
那人笑道,“谢谢,我偶尔会过来写生,这边风景不错。“
”你……你有卖什么作品吗?你真的画的很好看!”
白珞张嘴,被那男人的容貌惊艳了一下,险些忘了说什么。
“暂时没有要卖的,但是我下个月有一场画展,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来。”说着,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票,又看了看白珞身后站着的两个面色铁青的男人“抱歉,我今天没带更多票。”
白珞哪管身后两人去不去,当即笑着接过票。
“没事,我会去的,谢谢你的票。”
那男人又笑了,如沐春风。
“我叫扶响,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他站起身,朝着另外两人点了点头,拎上了包,离开了公园。
“扶响,好熟悉的名字。“
白珞喃喃着,拿着票。
“啊!是那个最近刚来a市的天才画家!”
走了几步白珞突然跳起来,对着身边两人大声喊
“我拿到扶响大大画展的票了!”
白珞喜滋滋的举着票对着两人炫耀。
二人皆是心中憋着一股火却无处发泄,看见白珞开心的样子又不好扫他的兴,只能一起笑着附和。
“啊!我忘记告诉扶响大大我的名字了。”
又不是要谈了,告诉他我的名字干什么,不告诉他更好。
“阿彦!我忘记告诉他名字了。”
冉彦鸣刚在心里腹诽完,下一秒白珞就抓着他的手抱怨。
他吓了一跳,连忙做好表情管理,“没事,扶响说了,你们有缘再见,等下次见了你再告诉也不迟。”
扶响回到家,方才卸下伪装。
ye……他夸赞了我。
他拿下肩上的画板,随手撕掉了刚刚写生的一张。而牢牢贴在画板上的,是一副铅笔素描。一个带着王冠,面上笑的干净的小王子,头顶却是一个随时可以落下的金属牢笼——而小王子却对自己即将被囚禁的遭遇依旧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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