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一起床还是没忍住给那个女人发了消息,我们说的话全都当了耳旁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一直在找对方聊天,一看就是想复合了,我们什么话都不想说,私底下也问过,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人,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喜欢,他只是在看见那条动态时就觉得很难受,白天夜里都在猜想对方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难受。
这种难受让他率先主动发了消息过去。
后来,我们这些人分析了一下,觉得这可能也不是爱,在那大半年里他过得一如往昔,快乐也一点都不想那个女人,可是在知道那个女人要属于另一个男人时,做一些她们曾经做过的事,他就很难受。
更大程度上那种难受叫做不甘心,这是对自己的独有物不再属于自己的愤怒,对这种失控感的不安。”
已经到达了医院,她们把别停在了外面的道路上,徐迎春对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陈方礼,那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是不舍、不甘心。那不是你的爱情,你只是不习惯而已,你只是不能忍受她的离开,可这种情感你会很快就习惯的,不要让自己陷入一种难堪的境地。”
这一段话倒像是一种忠告了,陈方礼漫不经心地这样想到。
在寂静的车内,他没说话,徐迎春也不气馁,仿佛只是真的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而已。
她这个故事是真的,只不过其中的主角不是她朋友,而是她的一位堂弟,平时挺理智的一个人,可偏偏有点恋爱脑。
徐迎春其实私底下说了不少次,对方也听不进去,不过那个女人到也不是骗财骗色的人,就是有一点女人们都有的小缺点,所以她也懒得管了,就让她那位堂弟随便去搞了,只私底下叮嘱了要注意安全,不要搞出孩子就行。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带着陈方礼一起去医院的急诊部,不过在即将要进入医院的时候,陈方礼措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徐迎春的名字。
“徐迎春。”
他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的凉。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干净,一向都很好听,曾经王昭都说过好几次,说他有一副好嗓子,是可以让人感觉到电影质感的好嗓子。
徐迎春也不可避免地被蛊惑了一下,不过她这个人一向自我认知比较清晰,陈方礼这个人不会喜欢她,于是她一点与众不同的情感都没有袒露出来。
好看的人大家都喜欢,有过那么一丝好感很正常,可是知道没有结果,那么那一丝好感就会被掩藏在重重叠叠之下,久而久之,也就找不到了。
这就是正常人的感情,会考虑到世俗,考虑到一切现实的原因,于是情感有时候都可以收放自如。
在徐迎春的目光下,陈方礼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笑,只是在那双格外漆黑显现出冷感的眼睛下,他仿若随意,问出了一个问题。
“最后她们在一起了吗?”
徐迎春愣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
陈方礼看着旁边的女人。
徐迎春这时已经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她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还是在几秒的沉默后,回答了陈方礼:“在一起了。”
他的那位堂弟不过再联系了那个女人的一周后,她们就重新在一起了,而且她的堂弟还请了一周假专门飞去格非市区看那个女人。
陈方礼这才真的淡淡笑了一下,轻不可闻地低声说了一句:“那就好。”
声音低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说了句什么,一旁的徐迎春根本没听清他的呢喃声。
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不是嘛?
女人脱单成功,徐迎春的那位朋友心中不再难受。就算是不甘心如何,掌控欲又如何,只要在一起不就行了。
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对王昭的情感就如同徐迎春对他暗示的那样只是一种不甘心,这太贬低这段情感。不仅看低了他,也看低了王昭。
她们进了医院,这时候医院大多人医生已经下了班,整个医院都安静了一些,徐迎春带领着陈方礼去了急诊部,找到了值班医生。
经过检查,医生发现陈方礼有轻微的胃出血,途中他还有些不太舒服,去洗手间吐了一下,发现呕吐物中有轻微的血丝出现。
他愣了好久,才站起来靠在隔板上,有些头晕目眩,想要掏出一根烟抽一下,却发现之前抽的烟是徐迎春给他的。
头疼的厉害,陈方礼酿酿跄跄地走出了洗手间,湿润的手按了一下眉心,他回到了走廊上。
因为现在医生已经下班,所以有一些检查只能明天再做,不过从现在开始,陈方礼要住在医院看一下,需要输一些药物,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他需要禁食禁水。
没有想到这次这么厉害。之前在英国时,他也只是有些不舒服,时常吃一点胃药或者止疼药就行了,这还是第一次胃出血,感觉里面像是针在扎一样,头也疼了厉害。
他坐在走廊上输药,这里的夜晚还是挺冷的,值班的护士让他进里面的房间在病房上躺一会儿,陈方礼没有拒绝,他是有一些轻微的洁癖,不过还可以忍耐,而且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很难受,冰凉的液体让整个手都已经没了知觉。
他在输药的时候,徐迎春还在一旁等待,途中接了几个电话,听话语像是老同学和家里打过来的,等对方挂了电话,陈方礼便让对方先回去,他可以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