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满眼的红,什么也没看见。
李贞观上前一两步,拉住了她的手腕,轻声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王昭收回视线:“没什么。这边的风还挺大的。”
李贞观说:“对面是一个陡坡,没有树,光秃秃的都是石头,风从那个狭道里吹过来来,自然大的很。”
他刚才买东西的时候听人说的,那边还有一个栈道,也可以爬上来,不过那个栈道很陡,爬上来有些危险,恐高的人从那边走不了。
王昭被转移了注意力,李贞观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她迟疑了一两秒,还是没有挣脱开,只是反手一动,牵住了青年的人。
“既然挂好了,那就先去前面找我妈她们吧。”
李贞观甜甜地笑了一下,握紧了王昭的人。
她们两个离开了这个地方,满树的红还在不断地晃悠,直到下一刻,一条写着永结同心的红带子被风吹了出来。
下方用墨笔写有王昭、陈方礼字样。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那条曾经鲜亮的带子已经有些褪色了,就连下方毛笔字写着的两个名字也快要看不清了。
它此时就在那条鲜亮不已的白头到老上被风吹的飘起。
再是永结同心,也不会白头到老。
大约三四点的时候,他们一行人下了山,准备就在山门口这边分开。
李贞观跟着李家那边一起回去。
张礼农一坐上车,就忍不住说道:“李家母父那边真不错,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亲家。姐夫,你这次可以放下心了。”
章珂也笑,明显是很满意。
他原本都已经做了李家母父那边盛气凌人、不好相处的准备,想不到杨谨这个人性格还挺温和,说话来也温温柔柔有条理,是个好相处的,李母那边虽然有些沉闷,但其实也没有为难,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毕竟是在公司做决策的人,也可以想的通。
当然也只有李母才知道自家这个小儿子的某部分性格,倔强几乎偏执,这个孩子如果李贞观不想要早就被拿掉了,怎么可能在肚子里稳稳当当度过了三个月,这明摆着这孩子就是被他特意留下来的,就是个人质。
她见得多,在知道了贞观肚子里孩子的时候就去查了王昭这个人,也算是书香门第,家中都是读书人出身,有文化,王昭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学校里的天骄之子,学习成绩好,性格好,长的好,这样的人在学校里就是风云人物。
小年轻都会喜欢。
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也喜欢,还喜欢地这么偏执,要不是王家那边肯负责,她都怀疑李贞观这肚子里的孩子来地不正,是通过什么脏法子怀上的。
现在尽管王昭愿意结婚,愿意负责,李母还是表示怀疑李贞观肚子里那个孩子的来历,她可不觉得十岁左右就能坑的照顾他的叔叔进了警察局的人,长大了真会变成杨谨眼中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不过,聪明有心思一点也好,总比蠢得强。对于自家这个小儿子,李母一向是不加多干涉,一来这孩子小时候他们母父两人照看不多,都是在杨家那边长大,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只要李贞观不违法不犯罪,花点钱算计一下别人,李母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这也就是她对待王昭不冷不热的原因,都害的她孩子怀孕了再怎么无辜那孩子总是在贞观肚子里,要她多热情也做不到,但太过冷淡也怕惹了两亲家不好,所以也就这副不冷不淡的态度。
不过章珂对于这个并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就会想通李母那边对王昭态度还算可以的原因。
“亲家好相处也不意味着好打发。”章珂说道,明显是说给驾驶座上的王昭听,“人家对我们这边友善,是为了孩子着想,王昭,你以后可不能欺负贞观,那孩子面软,你性格强硬,以后让着点贞观。”
王昭有些无奈。
也许是因为她们这算是奉子成婚,章珂老是觉得他会对李贞观不好,她有点想不通,原身看起来也不像是人面兽心的人啊,怎么自己父亲就这么不相信自己。
其实是这世界大多男人都觉得女人不可相信,这就跟王昭上辈子世界一样的道理,在社会出于弱势地位的群体会下意识地警惕比自己强势的群体。
两方对立早已经在地位不平等时就已经出现。
章珂身为一个男人,下意识地会为李贞观这个男人设身处地作想。
在这种情况下,王昭能做的就是说好。
不过除了这些,章珂和陈礼农还有很多话说,两个人也没有顾忌王仉这个孩子还坐在前方,就开始聊起了较为世俗的话题。
彩礼钱。
今天两家母父已经基本交流过,李家那边虽然没说什么要求,可王家这边却不可能没有表示。
这都是大问题。
所有的事情必须在半个月内商定好,还有一些婚礼的事宜也要开始准备,按照李家那边的想法,是希望尽快办婚礼的,李母毕竟也是有社会影响力的人,小儿子婚礼太过无声无息也会引人注意,如果未婚生子恐怕更会惹来非议。
所以在一周后左右的样子,王昭和李贞观就要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而且现在就要开始在网上预约领证日期。
在可预见的未来数月,王昭都可以想象到自己会有多忙,而且最近公考日期也发出来了,报名日期就在下一个月,正是最为紧急的时刻,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