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那边像是在附和他的话,顿时从两边喷射出两米高的水雾。大堂的灯光亮度有规律地统一骤降,只在舞台正上方亮了一盏霓虹灯。
人群对黑暗的降临心潮澎湃,一声比一声高的尖叫此起彼伏。季书辞还没见过乐队现场表演,被现场气氛点燃也起了好奇心。
他转头看向舞台,上面只摆了一会儿要用的乐器,约莫等了有十几分钟都没见乐手上台,取而代之的却是dj匆匆上台宣布今晚的乐队取消了。
这无疑是在正热闹的时候一头凉水浇下来,人群中的欢呼劲儿被浇灭了,渐渐转成了不满的低声议论。
有人带头问了句“怎么回事”,剩下的被煽动后也七嘴八舌地开始接话。
最后还是dj上台解了围,说是乐手来的路上意外受伤没法正常演出,这才不得不取消。
唐见疏选的卡座位置比较偏,听着那边过麦后明显无奈的安抚声也觉得扫兴,正想起身找老板问问情况,吧台后面就钻出一个男人远远向这边走来。
“你们什么情况?”唐见疏朝隔着老远就开始抱怨的諵风男人揶揄道,“你这老板当的怎么一脸衰样啊。”
“别提了,事发突然我能怎办。”男人拿了个没人用的酒杯倒满,一口灌下去才叹了口气,“本来键盘手就请假了,结果林涛那小子来的路上还给狗咬了,上医院打疫苗去了。”
他双掌拍响往两边一摊开:“哦豁,五人直接少了俩,演个屁!”
唐见疏只跟老板认识,跟其他人都不熟,闻言好笑道:“那林涛是干什么的?”
“鼓手呗。”
“鼓手?”
唐见疏往台上摆放的架子鼓看了眼,顿时乐了,搓着大腿呦了一声:“这不巧了,鼓手有现成的啊。”
他眼神不怀好意地往谢衍之那瞟了瞟,紧接着大喊一声“衍哥”,连摇带晃地绕过大半个卡座勾上谢衍之的肩,在他眼前打了记响指。
“怎么样,衍哥,救个场呗?”
谢衍之被他一声“衍哥”喊得直起鸡皮疙瘩:“起开,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老板跟谢衍之只有今天下午的一面之缘,听见两人对话也诧异地问了一句:“你也会架子鼓?”
在他开口的同时,还有另一道声音也一起传了过来。
谢衍之拍开唐见疏的手,侧身跟季书辞点了点头:“以前学过一点。”
“你听他瞎说!何止学过一点,他大学就是玩乐队的。”唐见疏绘声绘色地截胡了某人的自谦,“每次学校活动,他上一次台微信都不知道要加多少好友,显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