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非典型救赎[快穿] 第117节</h1>
显然他忘了无比重要的事情,哥哥早就已经不在这里,天色都已经变晚了。
“不……已经超过了我们约定的……”
林织有些困倦,他半眯着眼睛靠在景浔的身上,还未意识到情况发生了变化。
景浔的眼神不自觉变得阴郁,不是针对林织,而是针对自己。
凭什么过去的自己可以拥有林织,那不是和他的约定,因为他忘了。
记忆的断差让人发疯,心脏处传来尖锐酸胀的疼痛,让景浔有些呼吸失频。
他疯狂地嫉妒着过去的自己,夹杂着厌恶的情绪,连带着这个该死的病一起,他恨不得让它立刻消失。
林织被抱着,过分困倦和近乎麻木的感受让他在这种状态下也没有清醒,还以为景浔要带他去卧室休息。
然而越发高频的让他睁开了眼,对上了眼睛发红神色委屈的景浔。
“我忘记了,但我会努力创造新的记忆。”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近乎病态的执拗。
林织有些分不清睡梦与现实,意识似乎断连了一会儿,摇晃的月光与写满眷恋的情人。
客厅的挂灯被打开,冷白色的光将室内铺满。
景浔给昏睡过去的林织盖好被子,拿着设备看着过去的影像。
这种感觉,和记忆终究不一样。
他努力地想要回忆,但只是一片空白。
“还给我。”
“把我的记忆还给我!”
景浔对着屏幕里的自己低喃,手紧握成拳。
在这一刻,他对这个病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以前这病虽然让他有些烦扰,但他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他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混乱的记忆,而是他难以忘记的那段时光,那些在他画画的时候突兀占据的画面与声音,那些让他难以自控的恶念。
这种混乱带来的危险感,让他不自觉沉迷,所以他有意的地放纵自己沉入这种失序的世界,不再去看医生,不再按时吃药,在看似痛苦的表面上,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自我折磨的感觉,甚至借由它逃避任何人的关心,并且暗自期待他有一天可以忘记所有事情。
但他始终有理智的一面,控制着他去记住,控制着他不去伤害任何人。
他早就计划好,当他可以画出他认为完美的那幅画时,他不会强迫自己记住所有事,到那一天他会取下手表拆掉监控,如果恶念在他绘画时达到顶峰,他可以选择伤害自己。
自残而亡的画家生前最后的杰作,一定是幅伟大的作品。
可他现在已经开始无法忍受他的病,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他无法原谅。
第109章 失踪哥哥的男友
窗帘遮蔽着卧室的窗户,让光线照不进来。
林织依旧有些意识不清地被人喂进了食物,胃部得到了安抚,饥饿平息,但眼皮仍然因为倦意无法睁开。
大脑想要强制重启,但神智还没来得及清醒,便被缠绕着下沉。
他早就没办法分析现在的情况,在理智被碾磨击溃后,没有空隙重组。
睡眠、食物与景浔,组成了他这几天全部的生活。
林织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已经被连续太多,于他而言已经是过度。
他背部左肩下方上的伤口早就已经结痂脱落,变成淡色的几乎看不见的疤,在纠缠产生的狼藉中让它变得鲜明了些。
断续的亲昵,景浔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将青年两只白皙纤瘦的手腕握住,亲吻着他淡红温热的眼尾。
被拆解的记忆分割了生活,景浔也有些记不清,他执着地将所有的情感爱恋甚至是不安都倾注在林织的身上。
哪怕时针倒转,林织依旧在他身边,这让他无比安心。
好喜欢,想描画他的每一刻,剧烈疯狂的情感与痴迷,在错乱的记忆中至死方休。
秋风吹起红枫,潮冷感漫入骨髓。
画板上被挤出的颜料被笔刷混合,被人专注细致地涂抹在画纸上。
林织按着胀痛的前额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无声表明着它的不堪重负,让林织用力闭了闭眼睛。
他回想起了关键的事情,轻啧了几声。
难怪疯的这么厉害,原来忘记了两次,不过第一次的打击远胜于后者,第二次似乎要短暂许多。
林织之前做过这个假想,但他没想过真的会发生,毕竟这不能由他或者景浔操控,这实在是太巧了些。
虽然帮了他忙,但是想到景浔难过痛苦的模样,林织还是忍不住有些怜惜。
当然,这种怜惜感并没有让他脸上的笑意少几分。
林织缓和好后,才询问脑海里的系统道:【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