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客厅中,灯盏摁亮,使房间内布满了朦胧的白。
“我们谈谈。”蔺谨开门见山,脸上不苟言笑,漆黑眼眸天然带有威慑力。
温尤吸了吸鼻子,心说有执行力的霸总气质就是不一般。
他自然而然地扯住蔺谨的衣袖,还是没好意思直接坐在对方腿上。
“老公,你要跟我谈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蔺谨动了动,没推开他,也没纠正他的称呼。
小家伙看上去很乖很听话,他没必要对他那么绝情。
“你对所有陌生人都可以直接喊老公么?跟谁都可以这么亲密?”男人眸光微深。
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些,更深沉重要的那些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就变了味儿。
温尤愣住,眼眶红了,“才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这么喊过你!”
他显得十分委屈,垂下的黑柔软发都在为蔫下去的漂亮小家伙叫冤,“当然是男朋友之间才可以这么亲密,爱人之间的缠绵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想要我就直说嘛,我走就是了。就算我对这里很陌生,出去后只有住天桥、捡垃圾也行,我不想要你讨厌我。”
温尤越说越可怜,爪子松开蔺谨被抓皱的袖口,正要挪开之际,又被男人大掌一把盖住。
滚烫宽厚,手心带着薄茧,蹭得温尤手背有点麻。
“没有不要你,别多想……你叫什么名字?”显然这是男人第一次安慰人,生疏又别扭,感觉尴尬时话题转换得十分生硬。
“温尤。温柔的温,尤克里里的尤哦。”
相比于温尤细致的介绍,蔺谨的回答就简短的多。
“蔺谨。我的姓名。”他顿了顿,“以后可以直接喊这个。”
温尤蹙眉,拒绝他:“才不要,老公不好吗?”
蔺谨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他眸色沉沉,问他:“你的世界和这里不一样?比这里更先进多少?为什么要来这?”
他首次话这么多,却句句都是在逼问,面色严肃冷酷。
温尤呆了呆,本就通红的眼眶中滑落出泪水,从脸颊滚过,“你不要凶我,呜……”
蔺谨怔愣,左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拭去小家伙脸上的泪珠,动作轻柔,却将那奶豆腐一般嫩软的脸蛋蹭红了。
他颇有些不知所措,放缓了语气,“没有凶你。”
他对下属小辈的态度比这严厉更多,方才不过是情绪激烈了点,实则并没什么威胁之意。
“我不会赶你走,只是有些事必须要了解,对你我都好。”他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物品,却摸到了柔若无骨的小手。
是之前温尤要走,他强硬握上去的,入手都是温软细腻。
男人莫名补充了一句:“谈恋爱,不应该双方都对彼此有个了解?”
温尤漂亮的鹿眼亮了亮,里面的光芒又很快黯淡,“我、我不记得了。”
生怕男人误会,他连忙道:“我没有骗你,只知道自己签了一个合约,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老公,你相信我吗?”
蔺谨避而不答,转而又问道:“那一开始做我的男朋友,就只是签订合约?”
温尤歪了歪头,“是哦。”
蔺谨眼眸暗了暗,耳边又听见这个叫温尤的漂亮小家伙软趴趴地说:“不过见到你,我就觉得,只当男朋友不好,当老公才是毕生所求。那,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
他们靠坐在一起,蔺谨本就身形高大,瞧上去少说也是一米九几,坐着也比温尤高半个头。
温尤得仰着头看他,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期待,盛满星子的眼瞳漾着怯怯的欢喜,生怕被拒绝,又忍不住大胆直白的示爱。
很喜欢才会忍不住。
蔺谨心仿若被一只恶意的手放在温柔乡里调教,软瘫成了一片,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拿的剧本,他也鬼使神差地颔首同意。
姿态再怎么清贵矜傲,也改变不了他看不得某个小男生伤心便毫不犹豫同意表白要求的事实。
随便得都不像万事万物都捏在心头揣摩其价值的冷酷商人。
甚至是大胆将未知事物放置在身边,全然没了运筹帷幄的理智。
大手一把捞住软绵绵的温尤时,那从皮肉里都透出的馨香,柔软纤瘦的腰肢两个手就可以直接圈住。
软弹的肉臀坐在硬邦邦的大腿上,微微凹陷下去,蔺谨彻底没了脾气,心湖也在掠动。
似乎,这样也不错……
“那、你的小宝贝现在要履行属于男朋友的义务了哦。”
话音刚落,在蔺谨还未回神的情况下,柔软似一片羽毛的轻吻就落在了唇上。他还未细细去感受,那软唇便离开了,只余胸腔的怅然若失。
温尤微微抬眸,浓密纤长的黑睫抖动,触及男人的眼神,他惊疑不定,眼中都被激起波光潋滟。
如铁钳一般的大掌箍住他的腰,叫他挣扎不得。另外一只手扣住他
', ' ')('的后脑勺,凶狠似狼般的吻印下来。
就像狂风骤雨一般,薄唇贴着他的蹭磨,鼻尖抵住他的脸颊软肉,抿开唇肉,将柔韧的灵舌伸进去。
目的十分明确,搅动里面的汁水和软肉,唇瓣起合吮吸香甜的津水,将润湿的小舌舔吃嘬抿,唇瓣都被磨红。
连小小肉肉的唇珠,都被抿红,水声渍渍作响。
原本庄严肃穆会客厅,都被这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染上了桃色的暧昧。
呼吸交换间,气喘不断,男人低沉含糊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好乖,宝贝。”
温尤在浴室里洗澡,擦脸时都不敢碰到嘴唇,一触就疼的要命。
红肿得就像会滴出鲜红、香甜的血液,好叫迷恋、贪婪他的男人一一吮舔去才好。
舌尖破皮,嘴里品到淡淡的腥锈味,一阵一阵的麻痛残留在上头。
二十几年都未开过荤的老男人战斗力果然不容小觑,就是亲个嘴都能弄得这么色情、急切。
小男友犹豫着要不要献身之时,刚裹着和浴巾出去就被拉着坐正在床上。
蔺谨目光在那白得发光的皮肉和璎红嫩乳上就连许久,最终强迫自己收回。
他手持吹风机,先用棉帕吸去滴落成串的水珠,再慢慢地给他吹干细软的黑色短发。
吹风机呼出风时发出的杂音很小,几不可闻,带出来的热风却很温柔舒适,男人手法力道不重,弄得温尤昏昏欲睡。
充满磁性的嗓音压低,“尤尤,你今年多大?”
温尤脑子不是很清醒,顺嘴就说:“十八。”
脸不红心不跳的,加上那青涩昳丽的脸蛋,没人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蔺谨沉默,薄唇微张又闭上。
年龄相差都是上学前班到高一的差距,他、应该不算特别老吧?
温尤不知蔺谨的心理轨迹,头发吹干后就往对方怀里钻,软得都快没骨头了。
看着瘦,其实一把都能握住细腻柔嫩的肉。
他被掐住腰,热度燃尽了衣料,烫到肤肉上。
温尤小脸飘红,腿似乎在打颤,结果下一瞬就被塞进轻薄柔软的羽绒被里,裹成了一颗白茧。
他睡眼惺忪,水润润的睁大,迷茫不解地看向蔺谨。
男人眼尾上挑,漆黑眼瞳燃着火光,声音暗哑,“宝贝,别招我。”
他往温尤唇上狠吻一下,从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霎时痛感袭来,温尤清醒了几分,眼睛乱瞟到男人某处的雄伟,心如明镜,立马就知道某人应该是去解决生理需求。
“老公,我可以的!”‘毛毛虫’在床上打着滚。
男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对准小家伙挺翘的白臀拍几下。
就会瞎勾人。若不是家里根本没准备上床时用的避孕套、润滑剂之类的物品,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到嘴边的肉。
又不是柳下惠。
灯光在磨砂玻璃上剪出男人的身影,宽肩窄腰,腿又长又直,性感极了。温尤咽了咽口水。
听着浴室中水声哗啦啦不断,延续了很久,困倦得眼皮都快抬不起的温尤立刻怂了,没在浴室外继续勾引男人,眼睫垂下就睡了过去。
睡得轻浅时,男人裹挟着微凉的水汽靠近。他眼皮微颤,要睁不睁,听到缱绻的温柔哄声:“睡吧,好梦。”
如此,才彻底安睡。
晨曦拉开帷幕,日光射穿薄雾落入黑白冷色调的卧室,铺满整个房间。
Kingsize的床上睡着明亮柔美的小男生,眉眼懒倦,粉润饱满的唇周不知因何晕染着红。
他整个人都浸润在纯净的晨光中,尘光在他身体上跃动着,美好得仿佛不是真人。
温尤揉开眼,蹭蹭轻柔的床被,身旁的位置已经冰冷下去,昨晚还摁着他,用恨不能将他一口吞下的森然黑眸盯着他的男人早就离开。
睡眼惺忪,他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纯白便签,上边晕染着黑色墨迹的小字。
是看他没有手机,才用这么原始的提醒方式吧。
温尤将便签拿过来查看,映入眼帘的是笔走龙蛇、行云流水的笔画,看得出来这是用签字笔写出,却依旧带有明显的笔锋。
字如其人。
——“早安,尤尤。”
“起床后记得吃早饭,面包牛奶都放在厨房。想吃粥就用微波炉加热。”
“别担心,中午下班后我会回来陪你。如果无聊可以在客厅里看电视,那是语音模式的。在主卧旁边第三个房间是书房,里面有我常看的书籍。”
方方面面都体贴考虑到了他的需求,温尤心里荡过一阵涟漪。
这个男人,无情的时候是真的冷漠,含情的时候又是别样的细致温柔。
很难想象这人当时是哪种表情,又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话的。
温尤抿了抿嘴,一手握拳捶于掌中,下定决心,“该是我舔人的啊,我怎么能
', ' ')('输给他!”
靠近市中心的一栋高楼大厦里,人来人往穿梭的皆是精英人士,不论男女,皆是面容严肃,穿着利落干劲。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蔺谨接到助理的电话,研究院现已被上面管控,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不过出乎某种心理,他还是将温尤的事隐瞒下来,不管是哪方面的危险他都会在那之前掐断在摇篮中,不会做出什么危害社会的事。
兴许是以前做的好事,他自觉将这件事上交给国家,并且没发现严重的威胁,是以国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令他想不通的是,跨越时空的能力,未来的人为何不用在其他方面?
只能等上面的人研究出一个答案来。
况且他的小男友失忆,怕也是这个所谓的“盲盒”公司做的文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