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浓烈(1 / 2)

附近的街头卡拉ok传来一阵沧桑而忧郁的歌声:“把我的伤悲我的愁,轻轻注入你眼中,将我的快乐我的痛,斟进你手中酒,把你的希望你的梦,慢慢靠在我怀中,将你的失落你的苦,一杯一杯敬我;人生像醇酒,有时浓烈有时薄,多情岁月……滴滴在心头……”

歌声吸引了我们,老三放下酒杯,轻轻随唱起来:“别让我一个人醉,别让我一个人走,寂寞的路上有你相陪,醒来还有梦;别让我一个人醉,别让我一个人守,漫长的午夜有你相随,明天的爱……还要很久……”

唱完了,大家都很安静,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

一会,柳月轻轻举起酒杯,用淡静的眼神看着杯中酒,轻轻自语:“醒来还有梦……明天的爱……还要很久……”

说完,柳月不看任何人,自己一饮而尽。

吃完夜宵,我又打包给晴儿带了一份,看看时间接近下课,我们就赶回去,刚回去,正赶上下课了,学员们基本都走光了,是剩下柳建国和晴儿,柳建国正在接受晴儿的单独辅导。

柳月站在教室里后排,静静地看着柳建国和晴儿,听着柳建国和晴儿的交谈,神情很专注。

我和老三把教室收拾了一下,然后在门口抽烟等候晴儿结束辅导。

等了30多分钟,晴儿结束了对柳建国的辅导,对他说:“柳师傅,你的音标发音需要校正,我下次给你带个单放机,配好学习录音带,你没事的时候多听听……”

柳建国收拾好书包,站起来,看着晴儿,又看着等候的我们,感激而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柳大哥,别客气,不要见外!”我走进来,对柳建国说。

这时,柳月开始正眼打量着柳建国,站起来,冲他笑了笑。

晴儿在旁边介绍:“柳师傅,这是我朋友,柳姐!”

“柳姐?”柳建国重复了一次:“莫非你也是和我一个柳?”

柳月盯着柳建国,依然笑着:“是的!”

晴儿在旁边又说:“柳姐也是我未婚夫的好朋友,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

柳建国点点头,看着柳月:“莫非那天打传呼的就是你?”

柳月又点点头:“是的!”

柳建国局促地笑了下:“呵呵……我们是本家啊,那天我以为你是江老弟的亲姐姐,呢,呵呵……”

说完,柳建国看着柳月的眼神有些发怔。

而柳月的眼神也有些愣愣的。

“什么传呼啊?什么亲姐姐?”晴儿眼神一亮,看着柳建国。

“哦……木什么,是那天我的传呼丢了,柳大哥捡到了,上面有个传呼,柳大哥误解了……”我忙接过来说道。

“是啊,误解了,误解了!”柳建国说。

晴儿带着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我,没再说话。

这时,我看见柳月欲言又止,看着柳建国想问什么话,却又闭了嘴。或许是柳月对柳建国很好奇,想问点事情,又想起我说过的柳建国不愿意让别人打探自己隐私的话,又停止了吧。

然后,柳建国背起书包,和大家再见告别。

然后,我们各自散去回宿舍。

然后,回到宿舍,晴儿将柳月送的鲜花放进花瓶里,加了些水,自言自语地说:“多好的鲜花啊,真希望它能永远这么盛开……”

我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

我和晴儿洗涮休息,我关了灯,闭眼在黑暗中想着心事。

然后,我就感觉到身旁的晴儿躁动不安地辗转反侧,呼吸明显不均匀。

我知道,晴儿有心事。

晴儿以前有心事,总是从不住,总是迫不及待告诉我,让我和她一起分享忧愁和痛苦,可是,现在,晴儿却不说了,自个儿藏在心里了。

可是,却又不会藏,藏不住,翻来覆去睡不着。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过程,这就是成熟的过度。

我假装没有觉察,假装睡着了,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均匀起来。

过了很久,像只小猫一样的晴儿依然在折腾。

我心里暗暗发笑,努力压制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可是,我终究没有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我憋住不出声笑,身体却不停地抖动。

身体一抖,晴儿立马感觉到了,一摸我:“峰哥,你咋了?抖什么?”

说着,晴儿伸手摸到床头灯开关,打开灯。

打开灯,就露馅了,晴儿看见了我在笑。

“哈哈……”我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晴儿放心了,趴到我身上,将下巴顶在我的胸口,看着我,拧我的耳朵。

“深更半夜了,不好好睡觉,你折腾什么?”我笑着,同时将晴儿的身体托起来:“别用你胸铺挤压我啊,小心我受不了又折腾你!”

晴儿抿嘴笑了,从我身上下来,却仍然拉着我的手:“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呢?你也没睡着?”

“你折腾个没完,我怎么能睡得着?”我看着晴儿:“晴儿,这么晚了还不困,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是不困!”晴儿嘴巴撅了下,说。

“哦……失眠了?”我说。

“嗯……”晴儿说。

“那可不好,明天还要上班呢,失眠了会影响工作的!”我说着拍拍晴儿的肩膀:“乖乖,睡吧,好梦……”

“可是,人家睡不着呢!”晴儿苦恼的声音。

“没想什么为什么会睡不着?”我说:“唉……别想那么多了,那传呼……”

“哼……”晴儿一下去爬起来,又爬到我身上:“你说,那传呼怎么回事?什么亲姐姐干姐姐的?”

“我就知道你是寻思这个才睡不着的,”我捏了捏晴儿的鼻子:“传呼丢了,柳月知道了,帮我打了下传呼,说这传呼机是她一个兄弟的,请捡到的帮忙归还,柳师傅呢,误解了,就是这么简单,就这事,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真的?”晴儿问我。

“真的!”我说。

“那我看看传呼,行不?”晴儿以前从不看我传呼,她倒是蛮尊重我的隐私的。

“看也没了,我删除了!”

“哦……”晴儿呼出一口气,抱着我的胳膊:“坏哥哥,怎么不早说呢,哎呀,困死我了,我睡了……”

说完不到一分钟,晴儿呼呼地睡着了。

我看着睡梦中晴儿娇美的面容,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关灯,睡去。

迷迷糊糊间,我和柳月又来到了那晚月色下的山林,那晚她向我倾诉自己凄苦身世的山坡林地。

就是在这里,我初次听到了柳月的苦难身世,知道了柳月原来不是北方人,是南方人,知道了柳月的父母和未成年的弟弟在台风里被卷入大海,从此成为孤儿。

记得柳月告诉我,家里遭难的那一年,她9岁,而她的弟弟,才4岁,自此,姐弟俩阴阳两界,生死两别。

距离现在,算起来已经27年了,她的弟弟,如果活着,现在应该是31岁了。

也是在这里,我知道了柳月成长的艰难过程,知道了她的磨难生活史。

此刻,我和柳月又坐在了那块山坡树林边的岩石上,仰望璀璨的星空,还有天空中的一轮弯月。

柳月拉住我的手,和我坐在一起,身体的温度感染着我的热情和冲动。

柳月温情脉脉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俏皮的笑。

“峰,今晚的月亮美不美?”柳月轻轻地问我。

“美,好美,可惜,是弯月,要是圆月就好了。”我说。

“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美,有缺憾的美才是最让人心动最让人留恋和怀念的美,”柳月轻轻地笑着:“傻孩子,不要期望那种十分的完美……”

“姐,不对,这世界上,有十分的完美!”我说。

“是吗?你的十分完美在哪里?”柳月看着我,月色下白皙的面孔分外皎洁。

“在这里,就是你!”我伸手揽过柳月的肩膀,轻轻抚摸着柳月的耳垂:“姐,你就是我心里的十分完美,在我的心里,在我的眼里,你是最完美的女人……”

“小坏蛋,嘴巴好甜哦……”柳月笑着,亲了我的脸颊一口:“亲亲阿峰,姐真的在你心里这么完美吗?”

“是的,”我指着天上的月亮:“即使它再圆,也没有我的月儿圆,也美不过我的月儿姐!”

柳月温情地笑了:“阿峰,有你这句话,我柳月这辈子值了……这辈子,我不会再看上别的男人的,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个小男人……追我的男人排成队,可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因为,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你是同样的如此完美,即使你的缺点,在我的眼里,也是那么可爱……”

我心里荡漾着感动和激晴,伸手就将柳月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搂紧柳月的身体,同样脉脉含情地看着柳月。

柳月搂紧我的脖子,轻轻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她的手指是那样的细嫩柔滑,像是母亲温柔的抚摸,让我心动和颤栗。

柳月轻轻用她那柔软嫩滑的唇吻着我的脸,我的额头,我的脸颊,我的耳朵,我的脖子……

因为贴得太紧,我的鼻腔被堵塞,喘不过气来,我用力呼吸,蓦地醒了。

醒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自己正伏在晴儿的胸前。

晴儿仍旧睡得很香,一只手自然地抱着我的脑袋,我一动,她的手就反射般地轻轻拍拍我。

刚才原来是一场梦,我在梦里和柳月做那事了,做那事的场景和过程正是我们那次在月光下山林里的完整复制。

我抱着晴儿的身体,却梦见和柳月做那事。

看着晴儿熟睡和纯真的脸,我的心里涌起强烈的内疚和不安,我觉得自己这是在背叛晴儿,我已经背叛过晴儿,我不能再伤害她了!

我满怀歉疚地轻轻吻了吻晴儿的唇。

看着现实,想着梦境,我的心变得郁郁而孤独寂寥。

乱了脚步,节奏不变却乏了身心,候鸟错过了季节,还是在迁徙,从哪里又到哪里,候鸟何时才能找到定居的归宿,季节轮回看不见划满伤痕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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