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事不宜迟,要火速赶路了。
我命令队伍立刻出发。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带领60名骑兵一头扎进了茫茫原始森林无人区深处……
在森林里走了没多远,我发觉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常识性失误,原始森林的走私小道十分狭窄,枝叶繁茂,空间狭小,骑在高头大马上是无法行走的,不时就会有树枝横在空中挡住去路。
本想骑马赶路会节省时间和体力,但如此看来,适得其反,反而成为了累赘。
我毫不迟疑下马,通知后面的队伍:全体人员弃马,改为步行。
也就是是说,我们还是要依靠两条腿在12点前赶到江口。
不到6个小时,120公里路,这不是开玩笑的,特别这120公里路还不是平路,全部是山路,有一大半是在无人区里穿行。困难可想而知。
我沉思了一下,传令大家轻装前进,将干粮、水壶、雨衣等非作战必须的东西全部扔掉,只携带枪支弹药。
然后,我在前面带路,一支队长殿后压阵。
我对大家说:“我们要用两只脚和时间赛跑,12点前赶到江口,我们就是胜利者,赶不到,我们就等于失败了……我在前面带路,大家跟我走,我能走多快,你们就走多快,能跟上我的是英雄,跟不上的是狗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现在出发——”
夜幕里,60人的作战队伍在我的带领下,无声疾奔在原始森林的无人区小道上,为了防止暴露目标,只有我在前面打了一个手电,灯头还是用纱布蒙住的,后面的人一律不准打开手电,也不准发出任何异样的动静,摸黑在沉默中赶路。
我在前面快速行走,后面的队伍“嗖嗖”地紧跟着,仿佛一只利箭,我们以飞快的速度穿行在黑夜里……
夜晚10时许,我们钻出了无人区原始森林,眼前是连绵的草甸子,附近还有一个村寨,隐约有灯光闪动。
回头看看人马,都跟了上来,没一个掉队的。四个狙击手一直就紧跟在我身后,个个大气都不喘。
看来老秦训练的人马确实素质不错,看来身材瘦小灵活的掸族人十分适应山地丛林作战。
我很满意,然后带领大家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草甸子,借助夜空里微弱的月光,直插江口方向。
我们几乎没有走,都是在跑,小跑中跑快跑,山路小跑,坡道中跑,平路快跑。
紧跑慢跑,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明晃晃的东西,对岸还有点点灯火。
明晃晃的东西是水面,湄公河到了,江口到了。
终于到了。
看看时间,11点整。
我们跑在了时间的前面。
稍微喘息一下,清点人数,10分钟之后,稍微慢一点的人也赶了上来,最后收尾的是支队长。
大家一起藏身在岸边的灌木丛中,静静地看着对岸,等待我的命令。
我让大家先休息,喘口气,准备20分钟之后开始行动。
此时行动,最好的方式无疑是突袭。
此时的江口对岸,十分安静,渡口没有一个人,码头边停着三艘船,船上有微弱的灯光,偶尔似乎看到有人影晃动,估计那是值班的人员。
按照老秦提供的情报,那一吨冰du应该就藏在这三艘船上,伪装成普通的货物运输,护送这批毒品的,是30名伪装成船员的果敢自卫队员。
而阿来,极有可能就混迹于这30人当中,极有可能就藏身于某一艘船上。
我把支队长叫来,商议突袭方案。
先派了两个人去试水的深度,很快回来报告说此处水流湍急,水比较深,往里走不到5米水位就把人没了。
我皱皱眉头。
“副总司令,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是旱鸭子。”支队长对我说:“参谋长当初训练我们的时候,游泳是一个必须的科目。”
我闻听大喜:“好,很好……这就好办了。”
我之所以大喜,不仅仅因为大家都会游泳,还因为此处水深流急,那么,对方一定会放松警惕,特别是放松对对岸的警惕。
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可以利用的一个好机会。
我让支队长挑选出15个人,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5人。
这三个小组将执行偷袭的任务,要神不知鬼不觉爬上这三艘船,干掉哨兵,控制住船上的人员。
我没让他们带长武器,每人带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同时两颗手雷。手枪全部安了消音器。
我这次带的士兵的基本武器配置是ak47,还有就是每人都配有手枪和匕首,以及手雷。
然后,剩下的人员分为两个小组,一组往下游走100米,一组往上游走100米,在上下游处悄悄渡河,渡河后悄悄潜伏到码头附近,作为对偷袭小组的支援和后备,一旦偷袭成功,一部分立刻警戒四周,另一部分则上船协助偷袭小组控制船上人员。
四名狙击手跟随我,随时听我支配。
既然是偷袭,那么就要悄悄地进行,尽量不要打枪惊动寨子里和船上的人。
我再三强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11点三十分,行动开始,渡河人员分几路悄悄下水,无声地向对岸泅去……
我在岸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对岸的动静……
午夜时分,周围很静,很静,偶尔传来一声犬吠……
四名狙击手自觉地在狙击步枪上安装好了消音器,静静地匍匐在我两侧,枪口直指对岸。
我举起红外夜视望远镜,看到偷袭小组已经靠近三艘船,正在往上攀爬……
而此时船上的人似乎并没有人发觉。
一会儿,我们的人上了船,进入了船舱……
片刻,我隐约听到一艘船上发出一声惨叫:啊——
无疑,这是对方哨兵的声音。
声音显然惊动了敌人,突然,中间那艘船上的探照灯打开了,雪亮的光柱开始乱照……
“打灭它!”我悄声对身边的狙击手说了一句。
随即,随着“噗——”的一声,探照灯立刻被打灭了,周围重新又陷入一片黑暗。
此时,我仿佛听到三艘船上都在进行激烈的搏斗,惨叫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
但一直没有枪声,看来偷袭小组控制局面比较成功,根本就不给对方掏枪的机会。
大约十分钟之后,声音停止了,周围又安静下来。
接着,三艘船上先后有人冲我这边打手电暗号,示意已经成功控制了船只。
我不由出了口气,但同时却又有些顾虑,阿来在船上的话,他岂能束手就擒?偷袭的5个人恐怕加起来也不是阿来的对手,当然,或许是偷袭小组先发制人,先用枪控制了局面。阿来再牛逼,也无法和枪抗衡。
我带着四名狙击手泅渡过河,登船。
岸边的埋伏人员这时一部分在周围分散警戒,另一部分分别登上三艘船。
我上了中间那艘,我猜如果不出意外,毒品应该在这艘船上。
偷袭小组的活干的十分漂亮,船夫打扮的武装护送人员除了被干掉的,剩余的都被捆绑了起来,嘴里都塞了布团。
我挨个船仔细辨别被抓的人员,竟然都没有发现阿来。
我心中不由大奇。
时间紧张,来不及我多想,先找货要紧。
阿来不在船上,那么,是不是货也不在呢?
让人把俘虏押进舱里,然后开始找货物。
翻遍三艘船,没有发现冰du。
妈的,整整一吨冰du,难道蒸发了?
支队长到船舱里去审问,竟然都说不知道,嘴巴还都挺严实。
支队长火了,直接掏出匕首割下一个俘虏的耳朵,继续审问,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心里有些发急,脑子飞速地转悠着,边看着船壁……
伸手敲敲,似乎声音有些异常……
我的心里一动,立刻让人找来铁棍,砸开船板。
折腾了半天,船板被砸开一层,真相大白了——
我擦,他妈的,货在夹层里,都是一袋袋白花花的冰du!
终于找到了,三艘船的夹层里都是冰du。
看来这些船员也未必知道货在夹层里,弄不好是提前有人将货放好了,然后让他们只管开船到哪里,而不会告诉他们船夹层里有什么东西。
当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但如果阿来随船的话,他一定是知道的。
我当即令人给李顺和老秦发报:货已得手,马上回大本营!阿来没见到,正在查找中……
随即,我收到了李顺的回电:大功告成,副总司令辛苦,祝贺凯旋!
随后,我接到了老秦的回电:祝贺副总司令,我即将开始对地发起闪电突袭……
我看看时间,午夜12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