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九离不自禁的就这样问出了口。
话一出口，舒九离便觉得不对，这句话不是她问的。
舒峰听闻抬头看向舒九离，本以为她是故意来奚落自己，可是他却从舒九离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认真，甚至带着一些急切。
“你可曾后悔过。”见舒峰不答，舒九离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不，这不是她问的，是真正的“舒九离”问的。
舒峰看了舒九离很久，确定她不是为了嘲笑，才开口道：“后悔又如何，不后悔又如何。”。
“你若是后悔了，那我娘便能安心了，你若是不后悔也没关系，反正我娘的仇也已经报了。”舒九离觉得这张嘴都不是自己的，好像真正的那个舒九离又回来了，正站在她身体里。
舒峰怔怔的看着舒九离，良久才开口：“原来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我娘对你一片痴心，不顾舅舅的反对嫁给你，我知道我娘全心全意的爱着你，想为你生儿育女，我知道我娘因为没有子嗣甘愿放下骄傲，同意你纳妾，我知道我娘是被苏云梅下蛊害死的！而你明明知道但是你却熟视无睹！”
舒峰苦笑着摇摇头：“是又怎么样？”
舒九离想要闭嘴，但是却控制不住的又说出一连串的喝骂：“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为我娘报仇了！你和那个贱人，还有那个贱人的女儿，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