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原主应该是从出生就被人在脸上下了毒!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一旁的李嬷嬷,看着她面色阴暗地盯着铜镜,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旋即又爬满了浓烈的惋惜。
张了张干瘪的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李嬷嬷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是夜,舒九离躺在床上,李嬷嬷倚靠在床榻边,虽然都闭上了眼睛,但彼此都心事重重。
赫连铮不是省油的灯,不能完全依附凉王府这个道理舒九离还是懂的。所以此时此刻让她头疼的就是,该怎么在这凉州城立足。
至于李嬷嬷因何而失眠,大概就知道她自己才知道了。
这边主仆二人皆睡不好,左相府内一处寝宫也是灯火通明。
赫连承明面色铁青地居于主位上,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紧紧捏着,手背上青筋浮起。
跪在他脚下的王莽额头贴在地上,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自打禀出在城南旧居所看见的和听见的,他已经在这里跪了小半个时辰了。
良久,赫连承明才缓缓松了一下手,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声音阴沉地说道:“本宫给你两日的时间,将那贱人带过来!”
三日之后,他就要回皇城去了,如果留下那个女人,势必又是一档麻烦事。
她若识相,他还能让她多活几天。如若不然,就别怪他提早动手了。
王莽一领了命令,就叩头退下,没敢在左相府多停留半刻,便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