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渊说完,看了姜九歌一眼,又才对在场三位长辈道:“晚辈告辞。”
姜九歌看着他黯然离开的背影,心里好不难过。转头幽怨的盯着姜老,“外公,你对他那么凶干嘛。”
“外公告诉你,死了与他在一起的心!过去外公当你还是小孩子心性不定,由着你与他交往,但现在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有些缘是孽缘,当断则断,不然害的只有你自己!”姜老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嫁给谁都成,唯独这个太渊,你想都别想!”
姜九歌看向柯燕京,结果他也摇了摇头:“我与义父看法一致,歌儿,他不适合你。”
风烈阳在旁边也跟着摇头,“乖女儿你就听你外公的,这世间好男儿那么多,你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啊……
姜九歌忍不住仰天叹了口气,真真是……哭笑不得。
她瞅着跪在地上的自家蠢哥,磨牙问道:“你们是事先都把话给串好了的吗?怎么说的词儿都一模一样?”
这一席席话,风君白在船上说的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反正这桩婚事,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姜老怒声道,一脸坚决,说起太渊就是一脸厌恶:“过去我还当他是个端方男儿,可真丈夫能干出他干的那事儿吗?!敢情他将你养这么大是给自己养媳妇儿呢!臭不要脸的王八犊子!”
姜九歌皱紧眉,眼下这状况只有一个可能。
“你都告诉外公他们了?”她盯着风君白,这货肯定把东皇诅咒的事儿给说了。
风君白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
姜老几人闻言眉头却是一皱。
“歌儿,你都知道了?”柯燕京惊讶的问道,不是说这件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吗?
“知道不久。”姜九歌撇了撇嘴,“外公,你们能不能暂且放下对他的成见,撇除那诅咒不谈,太渊他有哪点不好?”
“那臭小子哪点好了?!长得一副小白脸模样,来历古怪又和万族牵扯不清,这种人绝不是良配!”
姜九歌听着老人家这一通骂,越发哭笑不得。真是……骂人都是一个套路!
她抿了抿唇,盯着风君白:“你惹出的麻烦,你和外公他们解释!”
她说完,跺脚就追着太渊走时的方向去了。
“这混丫头!”姜老怄的不行,这倔起来的样子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义父,你先别动怒。咱们还是先把情况弄明白再说。”柯燕京赶紧道。
姜老重重的唉了一声,看向风君白:“孽障,你说!”
孽障本障甚是委屈,“外公,我能站起来回话吗?!”
“你给老子跪直了!说不清楚,今天我就打断你的腿!”
白帝陛下那个悲愤,他到底是不是他娘亲生的!
背了一晚上黑锅,他心里也憋了一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既然要闹心,那就大家一起闹心好了。
“情况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男要娶女要嫁,拉都拉不住。”
“那你就由着他们胡来?歌儿不懂事,你这当哥哥的脑子也白长了吗?”
风君白皱紧眉:“她什么性子外公你还不清楚吗?那丫头就认准太渊了,谁说都不管用。”
“你,真是白养你这东西了。”姜老气不过,又过去踹了他一脚。
白帝陛下那个委屈。
倒是柯燕京看出了点什么,“君白,过去最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便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你没说?”
风君白现在态度不说暧昧不明,但很显然是有点默许了的意思。
“也没什么……”他嘴角抽了抽,“就是见到了太渊的叔父,了解了一下他家族的来历,顺便知道了那家伙的真实身份。”
姜老闻言又站起身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的来路嘛,其实和风家有莫大关系。”
风烈阳闻言一愣,“怎么又和咱们家有关了?他不是上皇后人吗?”
“是上皇,但不是后人。”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怎么就是上皇……”姜老声音骤然一顿,脸色变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风君白嘴角一撇,“他是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