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位大皇子殿下干脆就被晾着了。
起身后用过早午膳,姜九歌琢磨着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面圣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但她此行真正的目的是把太渊那混蛋给找出来,这中间势必就得通过一个人——吴良!
至于袁家的那几幅画嘛,好办。
正想着呢,大皇子殿下就锲而不舍的出现在了门外。
“九歌。”他沉吟了下才走进来,表情看上去有些犹豫。
姜九歌一看他这愁云惨雾的面相,估摸着是出事儿了,“怎么了?”
昨儿这位大皇子可是进宫面圣去了,看样子他没有给他那位渣皇老爹一个惊喜,反倒被对方还手送了个惊吓。
“昨天进宫我没有见到我父皇。”白归澜抿唇道。
“然后呢?”
“宫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我父皇他忽然病倒,现在掌权的是我三弟……”
姜九歌眉梢一挑,面色没多大变化,心里无不看戏的意思:哟嚯,兄弟,你耍脱了瑟……
“所以……”
“所以你找我该不会是要我帮你夺权吧?”
白归澜沉默的眼神中透露着‘你真聪明’的讯息。
“开玩笑。”姜九歌忽然夸张的叫了起来,甩给他一个白眼,“大皇子,我可是被我皇兄捧在手心的一朵娇花,夺权可是要死人的,我不敢的好吧。”
白归澜:“……”
神特么的一朵娇花……
你不敢?你把天都敢捅个窟窿,还怕这事儿?
姜九歌的无耻让白归澜准备好的话全都胎死腹中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来找姜九歌到底是为了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醒过神,脑子仍有点晕乎乎的,道:“这段时间委屈九歌你先住在这里,我会尽快处理好宫中的事情,带你们去面圣!”
姜九歌点头,给了他一个‘跪安吧’的眼神,自顾自的继续喝粥。
白归澜叹了口气,背影真真是来也苍凉,去也苍凉。
悲催大皇子前脚刚走,顾淸朝他们一行人就过来了。
“那家伙一副死了爹的样子怎么回事?”顾纨绔口无遮拦的问道,还好现在西冲那群侍卫不在,斗则估计又得擦枪走火。
姜九歌呵呵笑了一声。
顾淸朝吓了一跳:“不会西冲皇帝真驾崩了吧?”
“驾崩倒不至于,不过咱们运气挺好,遇上了兄弟阋墙,正好卡在了夺权的节骨眼上。”
一行人闻言哪能不清楚什么回事,对视了一眼,纷纷感到荒唐又可笑。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鬼运气?
姜九歌扫了一眼,注意到厉寒衣还未出现,正想开口询问一下,就见一道高挑冷峻的身影从外走了进来。
两人的眼神还恰好对撞在了一起。
瞬息后,两人神色如此的分开视线。
厉寒衣坐下喝茶,姜九歌埋头继续吃饭,仿佛没有任何尴尬和不妥。
但顾淸朝却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他左看看右瞅瞅,迟疑几秒,沉眸问道:“你们两个……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否认。
一刹那,屋内安静了,所有人都诡异的盯着他俩笑了起来。
姜九歌嘴角扯了扯,没好气的瞪向对面:特么这个时候你和老娘默契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