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风似鸾极有可能是谢千机的女儿?!”
“有可能,当年姜云殊怀有身孕的事连风烈阳都不知道,谢千机是否有孕,也是个疑团。但有一事却能肯定,姜云殊遭难时,身边绝不止谢千机一人!以谢千机的能耐,施展不了这样的邪术。”
可当年从太阴秘境中走出来的只有谢千机一人啊!
那真正的施术者……在哪儿?
是逃出来后潜藏了起来,还是……一直留在太阴秘境之中?!
最让拓跋九歌感到背心发寒的是,十几年前谢千机还不是现在只手遮天的拓跋家主母,也不是什么一品诰命夫人,那时的她,哪来的胆子对身为王妃的姜云殊下毒手?
在谢千机的背后,还有人!
拓跋九歌心里揪紧,此时才切肤的感受到,葡萄三年前入太阴秘境是多么凶险!
她势必去太阴走一遭,除了还原当年的真相,揪出幕后真凶,还要找到葡萄!
不论生死!
屋内静了下来,一直萦绕于心的疑惑终被解开,但话说到这份上,不免会有个疑问。
拓跋渊为何会知道这一切?
拓跋九歌思考着,沉吟着,在这场‘弥天大谎’中,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扮演着的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
以拓跋渊的年龄来说,事发之时,他应该也才几岁而已。
“歌儿还想知道什么?”拓跋渊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若问,你会坦白相告吗?”拓跋九歌盯着他。
拓跋渊略微停顿了一下,“对你,我不会说谎。”
不会说谎,但不代表会坦白一切,拓跋九歌心里笑了笑,如此也够了……
“那就从你如何成了封正使开始说起吧。”
竟是这个问题?
拓跋渊垂眸低笑,眼波幽幽一动,这个小家伙是准备抛砖引玉吗?
“封正使的真正含义若要解读的话,应该是封镇,意在封印镇压。”
拓跋九歌不由想起鲛魅秘境中的那扇‘门’。
“要封印的是‘门’吗?要镇压的是‘门’后面的那些东西?”
拓跋渊沉默了片刻,点头应道,“是。”
声音是拓跋九歌未曾听过的沉重与压抑,像是千山万重都覆在了上面。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肩,“我肩膀上的阵纹……就是封印?”
“没错。”拓跋渊看着她,目光幽深难测,“似这样的封印,还有十一处。”
十一处?
拓跋九歌猛地抬起头,抚上他的下颌,眼神剧震。
“剩下的十一处封印……都在你的身上?!”
“是。”
“你之所以养育我,也是这个原因?”拓跋九歌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我也能成为封正使?”
这一次,拓跋渊沉默了许久。
“是。”
“为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