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像是划破了皮革一般的声音。
秦小鱼惊声尖叫,他的身体却似被戳破的气球那般迅速干瘪了下去成了一张空荡荡的人皮落在地上,有一缕黑雾从人皮中溜走悄然遁入地下。
恶毒的声音再度响起时,竟从天际传来的:“门已现世,钥匙入局,你们谁也逃不了……哈哈哈……”
秦小鱼的声音消失之后,众人面色各异。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那家伙还没死?”
“金蝉脱壳?”拓跋九歌看着地上那张人皮,小饕餮跑过去嗅了两下,发出几声干呕,“这是鱼皮吧,味儿太重了。”
拓跋九歌收回视线,未及开口,人就被重重拽入温暖的怀抱中,被人大力紧拥着。
她目露愕然,略微失神的偏过头,虽只能看到男人半张侧脸,但紧绷的轮廓线条无一不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情绪。
“歌儿没受伤吧?”
“没有。”拓跋九歌的心暖暖沉淀着,小脸朝他的俊脸紧贴了过去,窃喜般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拓跋渊唇畔也不禁染上笑意,“还好你没事。”否则的话……他眸底起慌乱,竟是不敢深想……
厉寒衣看着相拥的叔侄二人,不由想起先前在镜城中某人那大逆不道的洞房幻境,他嘴一撇,眼底窜起几分嘲弄,心情莫名不爽。
这对叔侄实在是……看着让人觉得碍眼!
“刚刚那秦小鱼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门?什么钥匙?”厉寒衣沉眸道,“死了这么多人,拓跋渊,你难道一点解释都没有吗?”
拓跋九歌难得享受到美人小叔叔主动的投怀送抱,正是乐不思蜀,被他这么一搅和,不爽的回头瞪过去:
“你想要什么解释?”
厉寒衣瞅着她呲牙咧嘴护食那样儿,脸上霜色更重。
“这秘境中的怪物冲着你们叔侄而来,他拓跋渊摆明从开始就知道些什么。”厉寒衣一字一句道:“我这么多属下都死了,难道不该有句解释?”
“没错。”附和出声的居然是黑风,他此刻的样子与在武原镇时大相径庭,双目猩红,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这一次与他一起来的外姓子全军覆没,只剩他一人侥幸苟活,“渊少爷,你之前无端失踪,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我们是奉命过来剿灭兽害的,结果却遇上这等怪事,同行而来的人都死了,那秦小鱼也是你们带来的……”
黑风牙关一咬,“我那些兄弟不能白死!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武原镇上的变故并非兽害!”
“我知道与否,重要吗?”拓跋渊淡淡道,“命数到头,逃也逃不掉。”
黑风牙关一咬,“若你能早点提醒的话……”
“我小叔叔没提醒过你吗?”拓跋九歌冷声插话:“他说过云田已死,假云田要带人离开时他也说过,若要离开,生死与人无尤!便是出事当夜,在三清院里他也叮嘱过不要随意离开院子,可你们谁听了?谁信了?”
黑风说不出话来,脸色越发苍白。
“黑风你重兄弟义气,但云田他们的死怪不得旁人,你真要怨不妨想想是谁派你们过来的。”木头走过来道,在秘境这一路,他和黑风也算是共生死,虽短暂但也算泯了过往恩仇了。“真正害死你兄弟的,不该是拓跋天月,以及与她联手的这些秘境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