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手上多了一枚玉牌和一个海螺样的东西。
“秦管事此去武原镇,生死攸关之际吹响海螺,可助你渡过难关。”虎奴略停顿了下,“这枚玉牌,可解你日后生活之忧,东灵想来你是呆不了的了。”
秦风呆若木鸡,直到虎奴折返离开后,都还没回过神来。
拓跋九歌看着虎奴回来复命,笑吟吟的跑到拓跋渊身边去抱大腿,“我家小叔叔果然心地善良。”
拓跋渊顺手就将她抱了起来,“秦风的死活我并不在乎。”
“嗯?”拓跋九歌偏头,难道她想岔了?
“这世间无辜枉死之人多了去了,难道我都要管?”
“那你还让虎叔去……”
“虎奴只是去送行。”
拓跋九歌狐疑的看着他,从那双眼睛里,她的确没看到半点柔软之色,侧颜更是冷漠至极。
撇了撇嘴,拓跋九歌从他身上跳下去,道:“那就当秦风自己命不好吧~”
说完她给了木头一个眼色,就离开了大厅,后者跟着出去。
虎奴叹了口气,“主上何苦骗小小姐。”
拓跋渊淡淡道:“早些让她知道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挺好的。”
虎奴心道,小小姐未必会信。
“本也不算撒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救秦风。”拓跋渊不疾不徐的说着,抿了抿唇,“只是他若死了,歌儿会不开心罢了……”
虎奴在旁默默想着,说到底你不还是为了小小姐?
男人,何苦嘴硬呢?
“拓跋九歌,秦管事真没救了吗?”
“木头,你最近越发胆大了啊,叫九爷!”
“九爷。”木头不情不愿的开口。
拓跋九歌翻了一个白眼给他,“小叔叔的话你也信,他若真不打算救,何必让虎叔出去送行?多此一举。”
木头眼睛一亮。
“倒是你,怎么也关心起秦风的事了?”
“没什么。”木头嘴巴紧抿,好一会儿才咕哝道:“就是觉得他肯为自己弟弟牺牲性命,也算个男人。”
拓跋九歌看了其一眼,焉能猜不到,他是联想到自己的际遇了。
当初拓跋枭也拿他爹的性命做威胁,而今拓跋天月也是依样画葫芦。
说到底,这拓跋一门的手段还真是老派又下作!
“你叫我进来到底干嘛?”
“最近挨揍挨傻了?”拓跋九歌嗤道:“你忘了那拓跋天月新立的规矩,外姓子每月都得缴纳供奉,过几天可就是月底了,你身上有银子吗?”
此话一出,木头就抓瞎了。
他在忘情院就是个吃白饭的,哪来银子?
“渊少爷没给你银子?”木头惊问道。
拓跋九歌一撇嘴,别说……她小叔叔给了她不少宝贝,可唯独就是给没银子!
两个穷光蛋,大眼瞪小眼,深深体会到贫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