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海青死了。”
拓跋木猛地抬头,脸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颤抖。
“不……不会的……”拓跋木拼命摇头:“你骗我!你们骗我!!”
“你已沦为阶下囚,骗你有什么意义?”
“我父亲不会死的……是你们……都怪你们!否则他不会死,不会死……”拓跋木跪在地上,颓然的摇着头。
“有因才有果,你父亲之死,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拓跋九歌面无表情道:“我奉劝你,与其伤心难过,不如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
“我绝对不会背叛灵儿的!”拓跋木怨毒的瞪着她,“灵儿她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父亲死的,不会的!一定是你们暗中下的毒手!”
“难得有点脑子了,却没用对地方。”拓跋九歌嗤笑道:“昨夜我才来劝降于你,为何又要让人杀你父亲?更何况,三长老早就让人将你父亲严加看管,即便是死,他也不可能死在我们手上……”
拓跋木仍在摇头,惊疑不定的瞪着她。
昨夜过后,他心里已生犹豫,不是没思考过倒戈之事,但现在惊闻噩耗,如何接受的了?
他好恨,恨自己行事冲动!
恨三房的人视他为卒子!
恨拓跋九歌他们的步步紧逼!
没有再停留,拓跋九歌转身离开,风君白看着神志恍惚的拓跋木,神情冷漠,约莫能猜到昨夜,拓跋九歌与他说了什么。
那小人精动作倒是够快。
“机会只有一次,本世子可没小九那般耐心。”他冷冷抛下一句话,这才追着小女孩儿而去。
拓跋海青之死或是偶然,但也是必然,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得知自己儿子犯下大罪。
而拓跋木显然已吃了那馒头,拓跋九歌依稀能看到,他身上缭绕着的月晦之力。
但他父亲之死,是否有月晦之力的影响,就说不准了。
像风君白这样修为的人,只是将带有月晦之力的兽核佩在身边,就遭罪不小,拓跋木又岂能幸免?
可是‘运’之说,无比玄奥,拓跋九歌总结下来,除了外界的因素,一个人倒霉,最大的原因还是自身作死……
“昨儿你劝那小子从良了?”风君白很快就追了上来。
拓跋九歌嗯了一声,“你不怪我先斩后奏吧?”
毕竟苦主是他,她的行为的确逾越了点。
风君白浑不在意道:“那小子若肯乖乖配合,倒也是好事儿,省得我再浪费精力。不过,我看他刚才那样子,反倒更是执迷不悟了!”
“最后一根稻草没断之前,将死之人都以为自己还有希望。”拓跋九歌勾唇笑了起来,睨向旁边,“葡萄,我们再联手演场戏呗?”
风君白俊眉微扬,“但说无妨。”
拓跋九歌示意他低下头,风君白蹲下身,小女孩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如此这般,不过你可得配合好。”
“没问题!”他眼睛一亮,正想夸她是个小机灵鬼,余光便扫到前方,有一人走了过来,手一伸,便将拓跋九歌往怀里一兜,故意拔高了音量,“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可是咱们之间的秘密!”
“嗯?”拓跋九歌忽然被他抱住,心里嘀咕奇怪,余光轻扫,恰好见一抹修长俊朗的身影拂袖而去。
拓跋九歌倏忽想到了什么,一把将风君白推开,追了上去。
“诶!”风君白一脸失望的看着她,追着对方而去,牙关紧咬,那拓跋渊是给这小人精下蛊了不成?!怎就把她迷的这般神魂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