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全国庙宇巡礼,出去拜了很多庙,哪间有用就拜哪间,直到有天--她发现自己的月经竟然不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提早更年期,一去医院检查,才发现:中镖了。
不是申装ADSL啦,我妈生活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呢?而是她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她又怀了一胎。
哇啊!爸爸还以为自己成了绿光战警!
爸爸是没有去替赋诗验DNA啦,我跟妈妈也不认为赋诗是外头的野种。
欢天喜地的妈妈当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开始再接再厉,参加全台进香团,疯狂鑽轿底,到每一间庙求神问卜掷茭,放着我跟我爸在家叁餐吃泡麵,只为了祈求这胎是可爱的女孩子。
观望了一段日子,超音波照片里似乎看不出小婴儿有小GG,妈妈因此相当开心,先请亲戚朋友左邻右舍楼顶招楼脚阿母招阿爸,提早吃了一次弥月酒。
妈妈进產房的时候,爸爸因为一开始还怀疑这不是他的小孩,就在公司加班,不愿意来陪產,于是来陪妈妈生產的人,是我,在旁边拿DV拍影片的人,也是我。
「赋诗,你不要怕,爸爸就算不关心你,哥哥也会照顾你,爱你,关心你一辈子。」
在我妈破水前,我曾对我妈的肚子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赋诗以后嫁不出去的话,积羽也要一辈子照顾她吗?」妈妈抱着我的头,靠在她的肚子上,此时的我就好像在和妹妹亲密接触一样,毫无距离。
「当然会啊,我是一个负责任的哥哥,我会爱她一辈子的!她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愿意一生照顾她。」
「小羽,你说了要算话喔,妈妈会帮妹妹记得的。」
可能是因为当时乱讲太多这类的鬼话,直到现在,赋诗跟我一起经过婚纱街的时候,就会缠着我说:「我好想跟哥一起拍婚纱照--我会比这些新娘更漂亮,哥穿燕尾服也会比这些新郎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