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秋落因为眼睛而感觉懵逼的时候,哑伯已经匆匆来到了牢房里。
牢房中,李芬雅正站在床前,凝视着床上假寐的孙瑞瑛。
她的脖子上还包裹着纱布,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她脖子上的伤口却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她心中生怒,所以想来折磨孙瑞瑛一番出气。
却没想到,她下来之后,看到的不是脏乱污秽的孙瑞瑛,也不是之前脏乱发臭的地下牢房,眼前干净的牢房和干净的孙瑞瑛都让李芬雅心中来气。
听到脚步声,李芬雅当即转过身来看向哑伯。
“谁让你这么干的?我说了要让她生活在最脏最臭的环境里,我说了要让她臭不可闻的,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替她收拾房间,替她清洗身子,换衣裳?啊?”李芬雅愤怒的质问着。
哑伯见状忙手忙脚乱的比划着解释。
李芬雅是不耐烦看他的手势的,虽然她能看懂一些,但是她嫌费神,“写下来,比来比去的,谁看得懂!”
哑伯闻言忙取了放在牢房里的黑炭,在地上写了起来。
“她身上的伤太严重了,牢房里的情况太糟糕,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若是死了,夫人就没有人可以折磨,出气了。将牢房清理干净些,对她的伤恢复有好处。”
李芬雅看着地上的字,心里的气顺了些。
想了想,道:“这话倒也说得没错。如果她死了,我确实少了一些乐趣。”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又道:“你给她换的衣服,清洗的身子?”
李芬雅问这话的时候,眼中是晶亮的,看着哑伯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期盼。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哑伯却也只有将事情给认了下来,否则会害了白秋落的。
于是,哑伯轻轻的点了点头。
“哈哈,如果孙瑞瑛醒了之后知道她的身子被你给碰了,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李芬雅忽然尖声笑道。
她恨不得立刻将孙瑞瑛给弄醒,让她亲耳听听自己被一个又老又丑的哑巴给看了身子的事儿才好。
毕竟当初的孙瑞瑛多冰清玉洁啊,连邵晋东不过和自己发生了一次那事儿她都嫌弃,再不要邵晋东,之后便宜了她,让她将邵晋东彻底的收归了囊中,更是让她成为了如今的恭亲王妃。
若是孙瑞瑛知道自己被别的男人碰了,会不会抓狂?
而此时床上的孙瑞瑛也是浑身僵硬,心中狠狠的颤了颤。
想到白秋落,她心里忽然一松。
这些年来哑伯一直看守她,如果哑伯真的想要对她做什么,那她根本反抗不了,毕竟就她手脚都被帮助的这种状态,除了被人欺负,还是被人欺负。
这么多年来哑伯都没有动过她,不可能在她快死的时候对她下手,而方才李芬雅的话也没有提到白秋落,这越发让孙瑞瑛觉得之前白秋落说的话是真的。
因为她很清楚,哑伯虽然看守她,但是对她的遭遇定然是多有同情的,只是因为李芬雅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不好明目张胆的帮她罢了。
李芬雅被她咬伤,恐怕自己治伤都来不及,压根不可能帮她请大夫,替她救治,而且李芬雅也不敢。
毕竟她的存在太过敏感,一旦她的存在曝光,那到时候就是李芬雅的死期。
所以白秋落说是哑伯偷偷找她来给她治伤,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这样一来,她刚刚让白秋落去躲起来的举动也没有错。
只是可惜,一开始她太过警惕,不愿意与白秋落多做交流,也没有将李芬雅的名字告诉白秋落,等她想说的时候,又听到了李芬雅的脚步声。
如果她刚刚说了……
孙瑞瑛想着,不由得满心的苦涩。
难道上天注定了不要她离开这个囚笼吗?
“那你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也没用啊,她还是没醒,我也不可能给她找大夫……”李芬雅皱着眉头说。
哑伯忙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我已经打听过了她的伤用什么药好,出门给她买了药回来,如果喂了药能好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好不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芬雅见字,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过最终她还是松了口气,道:“大夫是肯定不能请的,你既然买了药了,那就拿给她吃,如果能治好自然是最好,实在治不好,死了也就死了。”
反正囚禁了孙瑞瑛十几年,折磨了她十几年,她李芬雅怎么也是赚的,如果孙瑞瑛这次死了,就当是提前放她去阎王爷那里享福吧。
哑伯闻言忙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