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初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看了白秋落一眼,见她还没醒过来,便先走了。
白秋落直睡到当天晚上才醒过来。
“姑娘,您醒啦。”安月儿一直守在床边,见白秋落发出动静,忙上前伺候她起身。
“嗯……”白秋落嗯了一声,揉了揉脑袋,闭着眼睛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的话,刚刚戌时。”安月儿应了。
戌时,那就是晚上七点钟了。
这个时辰,晚饭都该吃完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回来的?”白秋落脑子还有点迷糊,也不想去思考,索性问安月儿。
安月儿面色有些奇异,“姑娘您不记得了?”
白秋落这时才睁开酸涩的眼皮,看她的时候目光还有些呆滞呢,皱眉问:“嗯……我该记得什么?”
问话的时候,她迟钝的脑子总算是开始转了。
今日和苏瑾寒等人聚会之后的场面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定格在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的面庞上。
白秋落顿时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南初今天去寻我了?”
安月儿闻言点头道:“是的,今天主子确实过去了。”
“你等等,先别说话,让我缓缓。”白秋落说着,抱着脑袋开始回忆。
“我记得我喝了点酒,从烧烤铺出来,然后撞了个人,他想轻薄我,我打了他一巴掌,然后他想打我,然后南初就出现了,对不对?”白秋落看向安月儿,问。
“是的,没错。”安月儿道,见白秋落一脸懊恼,安月儿忙安抚道:“姑娘放心吧,那个登徒子被主子命人丢到京兆府去了,这会儿定然在大牢里呢,翻不出浪花来。”
“不是这个……”白秋落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嘟哝道:“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秋落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明明她感觉自己没醉来着,怎么就醉了呢?怎么就记不起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安月儿见白秋落一脸不记得发生什么的样子,便将后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白秋落。
白秋落听到她不但在大街上抱了邵南初,还亲了他,面色顿时变得无比怪异。
尤其听到安月儿说她吐了一车,还吐到了邵南初的身上,最后还是邵南初照顾的她,她整个人都龟裂了。
忍不住一个前扑趴在了被子上,懊恼的捶着被子,嘴里尖叫连连。
啊啊啊啊,她的形象啊,她的形象都毁了,毁了!
果然喝酒误事是真的,真的!
“姑娘,其实我看主子也没生你的气,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临走前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呢,你别担心了。”安月儿以为白秋落怕邵南初生气,便开口安慰道。
“你不懂。”白秋落绝望的哀嚎了一声,以头撞着被子,一副懊恼的模样。
安月儿见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见她撞的是被子,最多撞到自己的大腿或者膝盖,并无危险,便也不说话了。
白秋落懊恼了一阵,肚子饿了,索性不多想了,让安月儿端来饭菜,填饱肚子再说。
随后,她又洗了个热水澡,将自己全身弄得干净舒服了,这才重新躺回床上去睡觉。
至于在邵南初面前丢人的事情,则被白秋落选择性遗忘了。
那么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好了,她相信以邵南初的性子,也是绝对不会提出来取笑她的,就当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吧,阿门。
第二天,白秋落的住处来了个客人。
当白秋落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季夫人时,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
她没想到,昨天刚刚偶遇到季夫人,告诉了她地址,今日她就上门来找她了。
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她帮忙?
“夫人请坐。寒舍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将就用些茶水和糕点吧。”白秋落想着,对着季夫人客气的说。
“姑娘客气了。”季夫人忙应了一声。
“夫人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白秋落等她落座之后,喝了口茶,问道。
她并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把戏,又在自己的地方,索性直接问了。
“姑娘慧眼如炬,今日登门打扰,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要请姑娘帮忙。”季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你说,只要是能帮上忙的,我定不推辞。”白秋落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刚从外面归来么,家中有长辈身体不适,这些日子请了不少的大夫,服了不少的药,都未曾见效,姑娘医术高超,我就想着,能不能请姑娘帮忙去看看?”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你确定你家的长辈肯让我给她看病?”白秋落闻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