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竟然敢这么说我!你等着,等我下次见到你,我一定跟你讨个说法!”连子清愤愤的说着。
他正攥着拳头发誓,忽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拎着包裹了邵晋维披风的包裹,顿时气得直接将披风往地上一摔。
他摔的力道不小,直接将包在里头的披风给砸出来了。
“这是谁惹了咱们连大公子生气了?这都愤怒得摔东西了?”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轻笑着开口。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邵晋维。
连子清下意识道:“还不是被一个小丫头给气的。这臭丫头,别叫我再看到她,不然非得给她好看不可。”
连子清声音愤怒的说着。
“啧,看来惹你生气的不是小丫头,而是我的披风啊,瞧你这苦大仇深的模样,我的披风得罪你了?”邵晋维弯腰捡起披风,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披风,直起身,抖了抖,面上依旧是柔和的淡笑。
“没有,绝对没有,我那就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连子清想到邵晋维的可怕,那可是阴起人来都不带眨眼的主,他可不敢得罪,赶忙道。
“嗯?不小心?子清啊,我刚刚在门口也一不小心都看到了。”
连子清闻言险些没一个白眼翻过去。
最后只能双手合十,求饶道:“二爷,邵二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拿你的披风撒了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成不!”
邵晋维眉梢上扬,笑问:“这些年你倒也成长了不少,还有谁能将你气得这般不顾颜面?”
连子清闻言脸色跟便秘了似的,难看极了。
不过看着邵晋维含笑的模样,又不敢不说,便道:“我说了你便放过我?”
“呃,可以考虑。”邵晋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特别的真诚。
连子清看他的模样,在心里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妖孽,这才不情不愿的将方才的事情给说了。
随后义愤填膺的说:“你说这人是不是很讨厌!虽然我之前误会她了,但是我也没害着她啊,她怎么能那样说我呢?”
“你误会了她,没害着她,她说你一句,不也没有害着你吗?”邵晋维含笑道。
连子清闻言顿时哑口无言,张着嘴巴我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因为邵晋维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可是,他们才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啊,邵晋维不帮着他,竟然帮着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丫头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邵晋维见他这模样不由得失笑:“我觉得白姑娘说得挺对的,我确实该远离你,交友不慎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是你每次把推不掉的烂桃花都推给我,让我帮你解决,我才会是这样的反应,合着我帮了你我还帮错了?”连子清跳脚。
“帮我没错,就是法子用错了。不过左右我不在意,所以原谅你了。”邵晋维随意摆了摆手,人已经大步离开了茶肆。
连子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收拢了,最后眼中就剩下了怅然。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他每次替他拒绝示好的姑娘都恶意丑化他是不好的?但是他了解邵晋维,知道他这辈子,除了那个女人,怕是任何人都走不到他的心里了。
既然如此,他索性一劳永逸了,坏了他的名声,省得他来给他招烂桃花来,要他帮他对付。
而邵晋维也是明白他的心思,默许了他的举动的。
然而即便如此,邵晋维的桃花也依旧朵朵开。
他这人实在是太风度翩翩,妖孽又出色了。
如今刚满四十,却未曾娶妻,家中正室的位置空悬,又无妾室,加上他又是恭亲王府的二公子,身份地位都是不低,有人觊觎倒也正常。
“哎,真是苦了老子了。”连子清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茶肆之中。
……
另一边,白秋落并不知道此处的变故,她从茶肆离开之后,便沿着湖边一路往前走,最后来到了一条叫花柳巷的街道之外。
她的目光定格在一排楼房之中的一栋,上面的牌匾写着烟雨楼。
据她的估测,那天跳湖的女子,就是从烟雨楼跳出去的。
白秋落微微皱眉,烟雨楼这名字,看着倒像是烟花之地。
没等她多想,身后的安月儿便扯了扯她的手,轻声道:“姑娘,咱们来着花柳巷做什么?”
“这街道叫花柳巷?”白秋落微微皱眉,“那这烟雨楼?”
“这花柳巷是京都著名的烟花之地,附近的男子都喜欢来此处寻欢作乐。而这烟雨楼也是这花柳巷之中鼎鼎有名的青楼,里头出过不少的花魁才女,是男人最喜欢的一处青楼了。”安月儿解释。
白秋落不由得在心里一叹,果然,让她给猜中了,这还真是古代的烟花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