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白秋落对两人动的手脚。
白秋落这时候其实也有些茫然,她发誓,真的不是她干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似有所感应,转头看去。
只见厅门口,邵南初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和阙峰还有他手下的捕头一起出现在那儿。
白秋落顿时明白了过来,定时邵南初看到她被人欺负了,所以动了手,嘴角不由得挂上一抹浅笑。
林管家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阙峰等人的出现。
他是认识阙峰的,当即指着阙峰怒道:“阙峰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怎么敢对大人的人下手?他们可是县尉大人派来跟我一起请白大夫回去的。”
虽然阙峰身边还有一个属下,还有一个邵南初,但是林管家却理所当然的觉得事情是阙峰干的。
毕竟邵南初在他眼里就是个残废,而阙峰的手下还没这个能耐。
阙峰下意识的看了被认为是残废的邵南初一眼。
没说什么,默默的背了这个锅,对着林管家道:“林管家说是来请白大夫的,可我刚刚看到的怎么不是那么回事?还是说现在县尉府的人请人都是这样请的?”
林管家面色一滞,却听阙峰问白秋落:“白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在里面和邵南初说话,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白秋落和岑火莲之间的冲突,包括后来岑夫人找白秋落麻烦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他和县令彭善宇是一边的,自然会站在白秋落这边帮她,开口询问,不过是为了让这帮忙变得更加名正言顺而已。
白秋落也不是蠢的,自然知道他的用意,顺势开口道:“阙大哥你也知道我家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正是忙乱的时候,可这林管家一来就要我去给他家少爷治病,我说没办法去他还威胁我,刚刚就是想让人把我绑走来着。”
“早知道做大夫这么不安全,我就不学医了,免得被人这样强迫。”
白秋落面上满是恼意,阙峰却顺势道:“林管家,白大夫说的可是真的?她不愿意去你便对她用强?”
林管家心里暗恨,面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笑脸来,道:“阙捕头,这事儿有误会。我家公子昨日遇上了此刻,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会儿危在旦夕。大人听说白姑娘的医术极好,命我来请,是我不好没有和白大夫说清楚,态度也过于粗鲁。我也是心里着急公子的安危才会犯下大错,还请白大夫见谅。”
“我还是那句话,我走不开,我不去。县城里那么多的大夫,医术比我好的比比皆是,也用不着非要请我,刚刚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你走吧。”白秋落冷冷道。
岑家两个字对她来说实在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以前就想欺负她,现在还想欺负她,刚刚还欺负了她娘,这些举动足够让她将岑家打入黑名单了。
她是个大夫没错,也一直谨记医者医德,但是她不是神仙啊,做不到毫无怨言的去救治自己的敌人。
而且现在又不是在现代那种环境,在医院里,送到手术室的哪怕是杀人犯,医生也必须要去救,她这会儿自由着呢,才不要做那种傻不拉几的事情。
“可是……”林管家还要开口。
他还没将人给请回去呢,出门的时候老爷可是说了,一定要将人给请回去的,他没完成任务怎么回去?
“滚。”邵南初开口,却是一个冰冷的滚字。
林管家见一个残废都敢这么呵斥自己,顿时怒从心底起,看向邵南初就要开口。
可当他迎上了邵南初的眼神时,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那里头的威压实在太重,尊贵着实太浓,让他压根提不起勇气。
可明明那人还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明明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过,可给他的感觉却是极为可怕的。
林管家好不容易移开了目光,心里一阵余悸难平。
阙峰这时道:“林管家你不知道吗?白大夫对县令大人的女儿有救命之恩,便是县尉大人见到她也要给三分面子,更何况你这是来求白大夫给岑公子治病的,你这态度,可不是求人该有的。”
“白大夫,放才是我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你,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我计较。我家公子现在真的危在旦夕,还请白大夫一定要跟我走一趟。”林管家这时看着白秋落恳求道。
白秋落面对林管家恳求的脸,心里半点波动也没有。
只是平静道:“我说了我不去就是不去,现在带上你的人,立刻给我滚。”
林管家在岑家做管家多年,旁人因为他是县尉家的管家,对他也是客气几分的,他已经许久不曾被这样呵斥过了。
白秋落的呵斥让他觉得无比羞辱,难堪得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而白秋落可没有要考虑他心情的意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坚定自己的态度。
最终,林管家无奈,只能让门口的车夫进来,将已经晕死过去的两名护卫扛上车,灰溜溜的走了。
“白大夫,我也先回县衙去了,你放心,一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刻派人来通知你的。”林管家走后,阙峰对着白秋落道。
“多谢阙大哥,那有劳了。”白秋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道。
“无妨。岑山那人小肚鸡肠,最是记仇,白大夫得罪了他,万事都要小心。今日之事我回去会和县令大人说,你对大人有恩,真有什么事,他不会坐视不管的。”阙峰又道。
“好,多谢了。”白秋落明白的点头,这才亲自送走了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