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敢言应道:“白大夫言重了,你已经将药方给研制出来,我们只要观察病人会不会出现反复罢了,算不上什么治疗。”
“张大夫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此番能将伤亡降到最小,和您还有其他大夫可脱不了关系,我就是再能也只是一个人,没有诸位的悉心照料,病人也不会自己好起来。”白秋落一脸严肃的说。
她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知道她这次对疫病有大功,但是同时她也知道,她就一个人,做不到什么都顾得上,所以没有张敢言等人的存在,她也是做不好事情的。
张敢言见她并没有被胜利和恭维冲昏头脑,而是保持着一颗平常心,不由得轻笑,“白大夫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人了。”
白秋落微愣:“此话怎讲?”
“白大夫不过十四岁,是个女子,还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如此便也罢了。偏偏你这样小的年纪,却有着远超这个年纪的成熟心态,着实让我吃惊。宠辱不惊,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
别说白秋落十四岁的年纪了,就是二三十岁的人,也没有这样老成的心态。
就好像何辽鸥,他为什么会和白秋落作对?不就是因为心里不平衡么!
他一直是被人称赞的医学娇子,是天才,可就是这样的天才,在十四岁的白秋落面前却被完全的比了下去,碾压了,这让他骄傲的心怎么能够接受?
如果换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夫医术比他高,他或许还能接受。
可医术比他高的偏偏是白秋落这个在他眼中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这就造成了他心里的扭曲和不平衡。
所以有些时候,招人嫉恨不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也可能是因为你太优秀了,优秀到让人心生嫉妒,心里扭曲。
何辽鸥对白秋落就是如此。
张敢言的感慨让白秋落有些尴尬,毕竟她真实意义上并不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是个快奔三的老姑娘了。
当然,即便是以白秋落在地球上的年纪,在张敢言的面前,依旧是个小姑娘。
张敢言见白秋落无言以对,不由得失笑。
“好了,最后再说一句话就不说了。”张敢言说着,正色道:“你的这份心态不管在行医还是处事上都是有好处的,往后你要记得现如今的这种心态,只要能保证你的心态,将来在医道之上,你的成就将是不可限量的。”
白秋落闻言微微点头,道:“多谢您的提醒,我会的。”
“好了,快回去吧,想必你爹娘该着急了。”张敢言笑着冲白秋落挥手。
白秋落也冲着他道别,随后,载着白秋落的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青山镇,医馆。
一辆马车停在了医馆的门口。
白秋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师妹你回来啦!快让师兄看看,累坏了吧。”
白秋落一下马车,就被孟东海拉着左看又看。
白秋落面色无奈,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我。”
“嘿别说,我还真没见过了。这是哪家的小丫头啊,长得竟这般讨喜?”孟东海夸张道。
白秋落哑然失笑,眼睛亮晶晶的。
然而下一刻,孟东海猛然一个爆栗敲在她的脑门上。
“师兄你干嘛啊?疼!”白秋落抱着头,不满的瞪着他。
“哼,这会儿知道疼了!”孟东海冷哼一声,这才道:“早干嘛去了?我说你个小丫头也是胆大包天,才学了多久的医术,竟然就赶跑去疫村,你也不怕自己有命去没命回。”
白秋落知道他这是担心她,便委屈的嘟哝了一声:“这不是安全回来了么,在疫村没事儿,倒是回来被你敲了一下有事儿了。”
孟东海无语的看着她,噎了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最后还是白秋落眼前一亮,将他给撇下,直接往里冲。
孟东海回头,就看到凑到邵南初面前笑靥如花的白秋落,心里有些酸爽。
果然,师兄是比不上情哥哥的!
“南初,我已经研究出了治疗疫病的方子了,我成功了。”白秋落一脸嘚瑟的炫耀。
邵南初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还是配合着她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我家落落最棒了,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