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你企图隐瞒我,独自前来冒险的惩罚。没有打你小屁股就算是轻罚了,还敢骂我?”邵南初轻哼。
白秋落瞪大眼睛:“你不是已经放过我了吗?竟然还秋后算账?”
这人未免也太腹黑了些。
方才说得那么好听,她想做什么都支持她,这会儿就秋后算账了,亏得她刚刚还那么感动。
白秋落嘟着唇,有些不满的想着。
“我说支持你,却不代表赞同你的做法。不阻拦你是不想你难过,可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让我担心,我还不能罚你了?”邵南初挑眉,淡淡的开口。
白秋落哑口无言,也知道她背着他悄悄来疫区,肯定让他担心了,这八天,他怕是也不好过。
再一看他眼底淡淡的青黑,眼中潜藏的疲惫,心里顿时软成一汪秋水。
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疫症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邵南初低柔的应了。
“看你,眼圈都黑了,快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让你担心了,对不起。”白秋落心疼的说。
“有空担心我,你还不如去照照自己的尊荣,看你那眼圈黑得,再看看你自己憔悴的样子,白秋落你老实说,这几天你好好睡觉了没有?”邵南初反问。
白秋落顿时瞪大眼睛,眼神放空,遮掩着心里的心虚。
这几天她都快忙成狗了,哪里有时间休息啊,每天能眯个四五个小时就算很不错了。
事实上最近这两天她为了研究药方,每天就睡了三个小时,脸色能好就有鬼了。
当然,这话白秋落自然是不敢开口的,支支吾吾的想要遮掩过去。
然而她越是遮掩,邵南初就越是察觉不对劲。
就在白秋落快要败下阵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
“白小姐,我家王爷伤口崩裂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有人喊我,你快松开。”白秋落对着抱着她不放手的邵南初道。
邵南初微微皱眉,却是没有再禁锢着她的腰。
白秋落跳下他的腿,快步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清辉,白秋落看着他有些惊讶的开口,“庄大哥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说着,下意识的看了邵南初一眼。
他那么爽快的放过她,难道是早就知道庄靖铖受伤了?
“走吧,过去再说。”邵南初一脸平静,淡淡道。
白秋落只好取了药箱,推着邵南初过去。
两人进门的时候,庄靖铖和苏瑾寒正在互怼,见到他们来,这才停了下来。
苏瑾寒上前拉着白秋落,对她道:“秋落,你快给他看看,他胸前受了伤,死活不肯说是怎么弄的。”
白秋落应了一声,上前替庄靖铖解纱布。
邵南初微微蹙眉,又很快松开,默默的看着白秋落的举动。
在心里默默劝说自己,她是大夫,要接触病人很正常,他不能拦着她。
但即便如此,每次看到,心里还是忍不住嫉妒。
白秋落解开纱布,将伤口暴露出来之后,苏瑾寒才发现,庄靖铖胸前的伤口,远比她想想的还要严重。
长长的一条刀伤,几乎从胸前横到了腹部,伤口缓缓渗着血,看着很恐怖。
白秋落命人准备了干净的热水,又给他消了毒,清洗了伤口,这才用止血散给他止血。
苏瑾寒眼圈红红的看着这一幕。
“看就看,哭什么哭,本王还没有死呢,要哭出去哭,真是晦气。”庄靖铖看不得她红眼圈,恶声恶气道。
苏瑾寒看着他,想到他身上还有那么严重的伤,撇了撇嘴别开头,没有和他对着干。
白秋落一边给庄靖铖上药,一边道:“你伤得这样严重,不应该来重疫区的,这里是疫病最严重的地方,到处都有病菌和细菌,你身体情况不好,很容易感染的。”
苏瑾寒顿时紧张起来,“这么严重?要不立刻安排人送他离开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庄靖铖看了苏瑾寒一眼,不屑道:“本王身为巡查使,怎么能轻易退缩呢?再说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在洪水中本王都活下来了,疫病也奈何不了本王。”
邵南初淡淡的开口,“落落,他的伤当真很严重?不能留在这里?”
白秋落道:“确实很严重,咱们虽然已经尽力的做到了干净卫生,也尽力的清洁过,但是这边的空气里同样遍布着细菌和病菌,他身上有伤,抵抗力会比平常人要低上不少,最好是不要待在这里,因为待在这里的感染率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