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劳烦您,刚刚耽搁了一下,这不是来了么。”白秋落笑着应了。
用完晚膳,白秋落又去厨房取了药喂了褚夫人,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白秋落出来,去了华国华的房间。
“师傅,是我,秋落,您睡了吗?我想问问关于褚夫人病情的事儿,方便不?”白秋落敲了敲门,大声说道。
屋里正在看书的华国华手一顿。
他每日的休息时间和睡前习惯老婆子都是和秋落叨咕过的,以那孩子的性子,定然是会记在心上的,可是为什么还会在这个时候来?
华国华想到今日白秋落发现的事情,还是放下书去开了门。
“秋落……”
“师傅,我刚刚回去仔细寻思了褚夫人的病,还是感觉有些不明白啊,有些药我不太懂为什么那么开,师傅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白秋落笑盈盈的开口。
华国华看着自家小徒弟挤眉弄眼的模样,平静的回应:“不耻下问是好事儿,哪里不懂,进屋说吧,夜里风凉。”
“多谢师傅。”白秋落脆生生的应了,关门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从院门口一闪而过的衣角。
这些人还真是嚣张得不行,当真以为这褚府就是他李朝然一个人的天下了?见识他们也这么明目张胆?
白秋落冷笑一声,不再多想,朝着里间而去。
“说吧,怎么回事?”华国华问。
“俊才,你在吧,快出来,现在没人。”白秋落小声的开口。
然后华国华就看到褚俊才从一旁的阴暗处走了出来,一张嘴顿时张得老大,傻眼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在这儿?”华国华问,明明他回屋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好在老爷子身心强壮,才没有被白秋落给吓坏,还有理智。
白秋落忙抓着褚俊才的手递给华国华:“师傅,你快救他。”
华国华虽然茫然,一脑袋的问好,但是还是乖乖的替褚俊才把了脉。
没一会儿,华国华眉头皱得死紧,“怎么会这样?”这油尽灯枯的身子,当真是一个孩子的?
白秋落长话短说的将事情的因果给说了。
华国华顿时震怒,直接一巴掌拍在案几上。
“师傅,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白秋落吓得亡魂皆冒,忙开口劝道。
还好她早就有所准备,所以没有让华国华的怒喝出声。
华国华好不容易将到了嘴边的话给憋回去,这才冷声道:“这丧天良的东西,竟然这么忘恩负义。褚行也是个瞎了眼的,自家的孩子不信,偏要信白眼狼。”
“师傅,眼下不是追究褚庄主的时候,而是应该先给俊才治病。我替他把过脉了,毒性已经在向心脏蔓延,再不给他治疗,怕是就迟了。”白秋落焦急道。
华国华心里一跳,沉声道:“孩子,你过来,爷爷给你看看。”
……
时间转眼便又过去了两日,这两日褚夫人虽然没有醒来,但是面色却已经好看了许多,白里透红,看着与睡着没有区别。
“华大夫,夫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这一日,李朝然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管家对褚夫人倒是格外关心。”华国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
李朝然心里顿时一跳,忙道:“庄主因为夫人的病,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我也是担心庄主的身子吃不消,所以多问了两句。”
一旁的褚行面色淡然,他什么时候吃不下睡不着了?
“原来如此。”华国华看了褚行一眼,面色恍然,随后道:“约莫也就这两日便能醒过来了,到时候调理一番只能恢复。”
“那辛苦华大夫了。”李朝然闻言心中也是一喜,毕竟他是真的担心她,如今闻言倒是松了口气。
华国华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当夫君的还没说话,一个下人倒是焦急,这样都看不出有毛病,褚行还真是个眼瞎心盲的。
想着,又看了褚行一眼,满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