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近十里地后,爱热闹的轻音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马儿停在原地不动,静等后面那三人赶上。
轻风拂来,舒服地让他有些昏昏欲睡,耳边除了虫鸣的声音外,似乎还多了另外的声音,“你个死兔崽子,你居然敢偷肉吃,看我不打死你!”
伴随而来的是竹条抽在后背的啪啪响声,以及后背上火辣辣的痛感。他大声的哭,哀求着可是并没有换来竹条的消停,反而是让竹条抽下来的频率变得更快。
最后他是怎么做的来着了?
他似乎是暴起反抗了吧,跳起来将那竹条抢在自己的手里,在那被他称作父母的男女扑过来想掐死他的时候,狠狠地一脚踢出去,然后拔出了早就藏在袖子里的短刀。
他第一次杀人,杀的是生他的父母。
那漫天的血红时,他的双眼也被染上了最残酷的颜色。他暴怒地连院子里的鸡鸭都没有放过,邻居被吓的不敢出门,整条街上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他以为自己最终被体内莫名灵力给爆体时,是师傅救了他。师傅替他埋藏了那一男一女,然后请了法师超度他们之后,便将他给带出了原来的那个地方。
这些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了,可是为何又会突然在脑子里出现。
他用力的甩着脑袋,想将那些一生都不愿意再想起的记忆给甩出去,可伴随着脑袋的昏沉,那些记忆非但没有被甩出去,而且还多了一些原本记忆里没有的。
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张脸,有邻居的、有亲戚的、也有那已经被他杀害的父母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指责他残暴,说他忘恩负义,说他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生不得超生。
他们人多,每个人一句嘈杂个不停,轻音觉得自己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指责自己。他想逃,可不管哪个方向都被人给堵住了去路,他根本就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