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跟六王妃商量的事情,不知道六王妃可是做好了准备。”温柔挥退身边的人,只留下两个心腹在,然后姿态极为肆意地斜靠在贵妃椅中,看向宁昭的目光里满是轻慢。
宁昭将她的随意看在眼里,眉头轻蹙。这温柔可是觉得她宁昭现在的身份是阶下囚,所以必须只能听从安排,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这么一想,宁昭不怒反笑,她宁昭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相反她宁昭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勉强。
而且她并不觉得现在的南蛮皇宫对她来说是个牢笼,心里思索万千,眼底眼神流转。再次抬头,宁昭却是清浅一笑。
“原来公主说的是这个事情,既然公主笔墨纸砚都已经备好,我要是不写岂不是对不住公主的美意?”
“六王妃自是识时务之人,你们还不赶紧给六王妃研墨!”
温柔的一声令下,原本留下的二人赶紧走到案几前,一人给宁昭研墨,一人给宁昭铺宣纸,忙碌起来。
宁昭倒是不慌不忙地走到案几前站定,面对其中一人递过来的毛笔却是迟迟没有接过。
“不知公主可是相信宁昭?”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声音,只是那目光却是灼灼地望向温柔,仿佛想要检验她的人品一样。
温柔是显然没有想到宁昭会来这么一出,正了正神色,反问道:“六王妃这话是何意?”
“目前是公主有求于我,我才会写上这么一封信。而且这信属于妻子写给丈夫的家书,我并不希望有我和六王爷之外的任何人看见,不知公主能否办到?如果能办到,我自然会写,如果不能,那么不写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