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别被眼睛骗了!”予问说出同样的话。
晚晚渐渐冷静下来。
“表姐,我知道了。”晚晚点头。
挂了电话,晚晚勉强振作起来,起身洗了把脸,她重新回到酒店。
只是。
“不好意思,客人已经退房了。”接待员小姐挤着不自然的笑容回答她。
晚晚呆了呆,确实,现在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
晚晚拿出手机,开始拨他的号码。
因为,冷静下来的她,愿意听他的解释。
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终于,很久以后,有人接起来。
“我——”扬扬唇,晚晚却不知道开场白应该和他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想和你谈谈——”吸了吸气,这回,她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大桥事件已经暂时告一个段落,我们会去庆祝一下度假,至于什么时候回家,还真的不知道。”又是那带点耳熟的声音。
她的手,发颤。
怎么是傅咏佩?怎么又是她?!
“让他接电话。”晚晚强撑着力气,一字一顿要求。
“你怎么还不懂?他的手机为什么在我手里,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分手两个字,才让我接他的电话!”傅咏佩不客气道。
“他不忍伤害你,他觉得你无辜,看着你伤心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夏未晚,拿着他的愧疚当利刃,存心不成全,不让我们幸福的你,又是何其卑鄙?!”
晚晚僵滞地听着她哀伤激切的控诉。
“让他接电话——”她唯一只是重申这句话。
“你还不明白吗?他不爱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分手两个字!”傅咏佩语气很狰狞的低吼。
“你告诉他,我会再打过来……”晚晚挂断了电话。
她的身发颤,手更是还在颤。
她告诉自己,别信那个女人!
再等半个小时,她会继续拨他的电话号码!
晚晚紧握着手机,僵挺着腰椎,正想准备离开,眼尖,正好见到了他的同事眼镜男在和酒店客房部的经理很严肃的耳语秘议着什么。
晚晚赶紧小跑过去。
“你好,我想请问,你知道江瀚在哪吗?”
听到这个名字,眼镜男和经理都僵了下。
“他在杂志社吗?”不见回答,晚晚继续问。
如果他在杂志社的话,她现在去找他。
“他……请假了……不在杂志社……”眼镜男眼神游移不定地回答。
晚晚的手,又开始一直在颤抖。
他真的请假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打他的手机。”强撑笑容,晚晚礼貌地离开。
“晚晚!”眼镜男却追上她。
晚晚收住脚步,看着一副的眼镜男。
眼镜男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劝道,“晚晚,我看你还是先和江瀚分手吧!他和傅咏佩——”报告出炉前,估计这两个人的人身都不是很安全,避一避才是王道!
上头已经请人在保护傅咏佩,但是,晚晚呢?其实,被忽略的晚晚,可能会被作为下一步的报复目标啊!
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晚晚一僵,手机落地,发出声响。
……
江亦瀚开始发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病人伤口一直在发炎,很危险!”
医生紧急地进进出出,留下来的同事们,都一阵绷然。
“晚晚,我喜欢你……”而他一直病到喃喃着。
他生怕,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这句话。
……
晚晚一次又一次的拨打他的手机号码,刚开始,都是傅咏佩在接,从不耐到辱骂。
而晚晚一直重复的只有一句话:“让他回家,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到最后,傅咏佩干脆关机,他的手机,她再也打不通。
晚晚抱着膝,坐在床上,对着窗口发呆到天亮。
一日又一日,每日的太阳升起又落山,他始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