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百四十四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h1>
又是无边的安静,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所有的安慰都毫无用处,没有看到秦之翦平安归来,所有人都放不下心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真心为他的安危着想,院子里的山泉经过刨去一半的竹子流进石盆,清凌凌的水声在在此刻格外的清晰,仿佛只有这样的声音才能证明时间还在流逝。
“回来了!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守候在大门口秦勇的声音穿过也空在金鎏和南浩江的耳边炸响,他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又不约而同的没有往前走,僵在那里,直到看到秦之翦带着夜鹰和夜隼出现在院子里,大步走来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一起迎了过去。
“之翦!”南浩江的步伐大,越过金鎏走到了秦之翦的面前,伸手刚要去拍他的肩膀,却被他闪了过去,一转头便见他已经站在了金鎏的面前。
“让你担心了吧!”秦之翦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虽然只是几个时辰没有见面,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一般,让他不忍移开视线。
“你说呢!”虽然只有三个字,却包含了所有对秦之翦的担忧和思念。
秦之翦再也顾不得还有人在一旁,紧紧的抱住了金鎏,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嗯!”金鎏嘴角带笑,伸手抱住了秦之翦的腰身,把头埋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啧啧,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南浩江酸溜溜的小声嘀咕道,转头要去拉同盟军,却见夜鹰偏头望向别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早已离开大厅的碧玺站在那里,与夜鹰四目相对,院子里石灯散发出来的亮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分明有眼泪在闪动。
原来只有他是孤独的,南浩江哀叹了一声,直接略过了一样孤独的夜隼,再转头却见叶盛花从夜鹰的身后走了出来,用她那带着钩子的眼睛瞄了他一眼,轻声道:“南少爷,好久不见了!”
南浩江的嘴角抽了一下,兴许是因为在这样的氛围中,虽然只是几日,他突然对叶盛花真的有了种好久不见分外想念的感觉,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夜枭,好好说话!”秦之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是!”被秦之翦唤作夜枭的叶盛花应了一声,望着南浩江的眼神变了样,用有些阴柔,却明显是男子的声音再次与他打了招呼,“南少爷,属下多有得罪,敬请见谅!”
“你……是男的!”南浩江的眼睛瞪了起来,伸手指着夜枭惊声叫道:“你怎么是个男的!”
“他本来就是个男的。”秦之翦放开金鎏,见她眼中也露出惊讶的神色,脸上浮现一丝笑颜,道:“只不过是嗜好比较特殊罢了,所以本王才命他来保护鎏儿的安全。”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南浩江简直不能接受这个噩耗,如果夜枭是一名男子,那他方才的心动又算是什么,他不甘心的走到夜枭的面前,伸出两只手做鬼爪状,毫无预警的朝夜枭的胸前抓去。
“啊!”金鎏捂着嘴惊叫了一声,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望着夜枭和南浩江,夜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南浩江脸上的肌肉却抽动了一下,半晌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大厅内走去。
“你……真的是男子?”金鎏的视线慢慢回到夜枭的脸上,狭长的眉眼,小巧尖\挺的鼻子,还有嫣红的唇瓣再配上巴掌大的脸,这样的人竟然真的是一名男子。
秦之翦看了夜枭一眼,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转头慢慢托起金鎏的下巴,帮她合上嘴,笑道,“进去吧,进去以后不要在他面前再提起夜枭了。”
金鎏勉强的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被秦之翦拉了进去。
大厅里,南浩江坐在桌前一个劲的灌茶水,金鎏见状忙开口道:“南大哥,夜……”
“不要跟我说那个人!”南浩江却“嘭”的一声把茶杯砸在桌上等着她说道。
秦之翦看着金鎏,不明白自己已经跟她说过了,她为何还要提起夜枭。
金鎏觉得自己有些无辜,眨巴着大眼道:“我是想说,夜深了,你不要喝那么多的茶,一会要睡不着觉了……”
南浩江闻言一愣,瞪着金鎏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之翦却打消了起来。
“你笑什么!又没有坐上皇位,你还笑得出来!”南浩江瞪着秦之翦道。
“本王本来就没有想要夺皇位!”秦之翦收敛笑声说道,在旁边坐了下来。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了?”金鎏忙追问道:“我们已经得了消息,端王爷捷足先登拿了皇上的让位诏书,皇上怎么会给他让位诏书,难道皇上不晓得他才是蓄意造反的那一个吗?”
秦之翦苦笑了一声,示意金鎏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道:“对皇上来说,只要坐上那张龙椅的人只要不是我便好了,至于是不是端王,也许当时若不是端王先一步找到他,任何一个人逼他让位他也会让的吧!”
“为何会这样!”金鎏简直搞不清楚秦政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秦之翦才是真龙天子,他为何就是不愿意让秦之翦坐上皇位,虽然她也不想让秦之翦当皇帝,却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况且让端王当了皇帝,对他们来说更是不利!
“皇上是不是疯了!端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他一点都不晓得吗?怎么会把皇位让给他!你们几十年的兄弟情义,到底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南浩江比金鎏还要激动,愤愤的说道。
秦之翦的神情有些没落,“或许在皇上的心里,一直都是对本王有敌意的吧!”
想起皇宫里秦政对自己说的话,秦之翦才知道秦政有多介意幼年时的事,那时的他是皇子,又刚失去了母亲,明非师太虽然是秦政的亲生母亲,却把所有的视线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对于秦政却很少关心,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这却成了秦政一直以来的心病。
也许秦政抢走皇位,只是想证明什么给明非师太看,可是明非师太却从来没有正视过秦政内心真实的想法,一直把他的行为当成背叛,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甚至只要见面都会逼迫他还回皇位,这才让他更加的抗拒,也更加的低视秦之翦,只是秦之翦不知道的是,让秦政把对他的恨意爆发出来的,却是被他带进宫的慕容胜雪,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心都向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秦政的恨意因此再也无法隐藏。
“那你和端王爷到底说了什么?为何现在才回来?”皇帝让位给端王爷的事情已经成为现实,金鎏也看的出秦之翦的心痛,不是因为没有坐上皇位,而是因为秦政对他的敌意,忙转移话题问道。
秦之翦看了金鎏一眼,感激她的体谅,微笑了一下道:“我这么晚回来,是因为西北边关军情告急,端王留我下来商量对策。”
“西北?你是说匈奴?”南浩江惊讶的望着秦之翦。
“匈奴答应用不侵犯了吗?而且我记得每年匈奴都会向朝廷进贡,为何突然又发兵打起来了?”让南浩江这么一说,金鎏也想了起来。
“兴许是从哪个渠道得知了大秦朝廷内部起了龌龊,所以才撕毁条约,想要谋取些利益的吧!”秦之翦开口说道,“五日之内一连发起了三次突袭,接连占领了三座城池,看来他们是想趁这次机会扳回劣势!”
“这么快的速度!”南浩江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在朝堂上当过官,对战场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的,目光一敛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大概是在半个月之前!”秦之翦知道南浩江想到了什么,面色沉重的说道,驻守在西北的都是他的嫡系部队,那里的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匈奴既然能在五日之内打败他的部队,还占领了三座城池,可想而知是早有预谋的了,那么接下来匈奴必定不会就此罢手,会会继续西进,占领更多的城池,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对勇猛善战又一连打了几个胜仗,士气正旺的匈奴来说,现在必定已经又占领了大秦不少城池。
南浩江一看秦之翦的脸色便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了,低头沉思了一下,抬头望着他道:“这件事情朝廷中的官员竟然一点都不知晓,连我爹身为宰相也不知情!可见皇上是有意把事情隐瞒下来的,为了就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