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江说的委婉,金鎏却知道金幸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四年前的例子不就很明显吗?若不是她命大,现在都不知道投胎到谁家去了!
秦之翦也想到了这点,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开口道:“明日我便派人把她送回京城!”
“这样不是告诉端王爷,你已经晓得是他动的手脚了吗?”南浩江闻言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口中嚼了嚼,吞下后才摇了摇头道,“平日见你那么冷静,怎么事情到了金三小姐的头上,你便乱了方寸了!”
金鎏却还在想方才自己说的话,刚刚接上的思绪,她不想就这么断了开来,总觉得还有什么自己没有留意到,半晌才道:“可是这件事若真是端王爷做的,他为何要找身边的人下手,被我认出来了,岂不是无从抵赖了吗?”
“那还不简单,就说是皇上预先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呗,这样皇上又背上了一条猜忌忠臣的罪名!”南浩江撇了撇嘴说道,仿佛十分不屑端王爷的这种小伎俩。“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有这样,才能试出之翦真正的心意,看他信的到底是皇上,还是他端王!”
“是吗?”金鎏疑惑不已。“那给我送纸条的人,到底是谁呢?他又为何晓得端王爷的计划?”
听金鎏这么说,秦之翦也陷入沉默,这一点他也没有想清楚,自然也派人出去打探过,只是那人十分聪明,用的是街面上最不起眼的小乞丐,别说这样居无定所来去无踪的人不好巡查,就是找到了,也无从威胁他说出受谁指使,所以最终他的人只能无功而返。
只不过那人既然会给金鎏送消息,便应该不会是敌人,既然这样的话,他们也不比太过在意,说不得到时候,这人便自己出现了,也不一定!
三人一起用了晚膳,秦之翦便把金鎏送回了房,再回来的时候,南浩江已经回了义庄旁的军营。
隔天一大早果然如南浩江所料,端王爷来了杨府,金鎏因为昨日太辛苦,比平日晚起了一些,一听说端王爷来了,忙起身洗漱赶了过去,刚从回廊绕到正厅门口,便听端王爷声音紧绷的道:“金三小姐险些被掳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本王那刚刚不见了几名侍卫,金三小姐便受此劫难,该不会……该不会是他们干的吧!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好个阴险狡诈的端王爷,难怪南浩江说他是个老狐狸,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属下,让别人替他买了命,还要破坏别人的名声!忙站住了脚,静静的听了起来。
“大概便是那些人,至于他们为何要这么做……”秦之翦面色冰冷的从身上摸出黑衣人身上的腰牌递给端王爷道:“王叔看看这个吧!”
端王爷慎重其事的接过了令牌,只一眼便瞪大了眼睛,“这不是禁军侍卫的腰牌吗?这个难道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到的?”
秦之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端王爷却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脸愤愤不平的道:“皇上真是太过分!太过分了!枉本王对他忠心耿耿,他竟然还在本王身边安插了眼线,哼,想必这回皇上是看本王不能把金三小姐带回去,又想牵制住王爷,所以才动用了这些人,想把金三小姐劫持回京城的!”
“没想到皇上会做到如此地步!”秦之翦好像也很赞成端王爷的话,沉声说道。
端王爷一听心中一喜,面上却很是为秦之翦鸣不平的道:“皇上这么对本王都算了,这么能这样对贤侄呢,你可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还有明非师太,贤侄可查清楚其中的真相了?”
提到明非师太,秦之翦的面色难看起来,眼睛闭摒射出愤恨的光,像是要毁灭眼前的一切一般,瞬间又被他隐藏了下去,起身对端王爷拱手道:“这件事说起来还要多谢王叔,若不是王叔,家母只怕就要枉死了!”
端王爷忙伸手扶起秦之翦,叹了一口气道:“贤侄别这么说,本王还怕错怪了皇上,没想皇上竟真做出这样的事来,让本王这为人臣者都觉得羞愧,试问,这样的人,又如何当得了皇上,又如何能让天下百姓臣服!”端王爷一面小心翼翼的说着,一面看着秦之翦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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