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幸汐果然被气的要死,狠狠的瞪着金鎏,扔下手中的布匹怒气冲冲的道:“你别以为你就真能坐上那个位置了,路还长着呢,往后怎么样谁也不晓得!王爷虽然喜欢的是三姐姐,可是男人也都是喜欢见异思迁的,三姐姐现还没有嫁给王爷,还是不要这么自信的好!”
金鎏闻言一愣,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金幸汐,“难不成五妹妹不希望我好吗?若是我好了不正好可以提携你吗?”
“你……哼!”金鎏用金幸汐的话堵了她自己的嘴,气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愤愤的看着她,刚要辩驳,眼睛突然一转,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哎,下午你不去了?”金鎏起身唤道,却见金幸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撇了撇嘴又坐了下来,脸上的得意的笑容却很快被愁容取代。
因为明非师太的事情,秦之翦这几日的心情都不好,虽然他说过不相信端王爷说的话,可是她知道,秦之翦还是给夜鹰寄了飞鸽传书,让他查清明非师太的死因,夜鹰的回信上到底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从昨日开始,秦之翦便有些变了,到底哪里变了金鎏说不出来,只是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金幸汐之所以看上秦之翦,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身份,就像她方才说的一向,期待有一日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可是皇后的位置就是那么好做的吗?且不说身上的担子有多重,难道看着自己夫君身边的女人成群结队,还要替他管着这些女人,与这些女人成姐妹,就不觉得憋屈吗?不,不管金幸汐怎么想,反正她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她也不愿意让秦之翦当什么皇帝。不是不相信秦之翦说过的话,他说会一生一世只对她一个人好,只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就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了,百姓的议论,满朝文武的奏请,她不以为仅凭她的力量能抵挡那些一心想要进宫侍奉皇帝的女人,若是真有那一日,或许她会选择悄悄的离开。
金鎏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些不知足了,秦之翦未向她保证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她好像并不是你们在乎,可是他说过那句话后,若是他又做不到,她就会失望,很失望,以至于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哎……”一声长叹从金鎏的口中溢了出来。
“小姐怎么又叹气了!”碧玺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见金鎏的叹息生责备的说道,“这些日子小姐总是叹气,这样可不好!”
金鎏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想尽办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好不容易渐渐好了起来,没想竟然落到眼下进退两难的境地,且不说秦之翦的事,便是她家中的事她现在都不晓得该怎么办好了,老夫人和茹夫人还在宫中,虽然在秦之翦真正又异动之前,皇帝不会对她们怎么样,可是慕容胜雪就说不定了。还有白小六这段日子也不晓得怎么样了,上回被秦之翦拒绝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应该也没有回京,要不必定会有消息送到秦之翦那里。
这么几件事无法解决,也难怪她也时常叹气了。
金鎏不知不觉的又要叹口气,碧玺却把一张纸条递到了她的手上,道:“小姐看看吧,是一个小乞丐送到门口来的,指明是要给小姐的。”
“小乞丐?”金鎏疑惑的看着手上的纸条,问道:“你可问了他是受谁指使送纸条过来的了?”
“没有!”碧玺摇了摇头道:“奴婢在后院安排马车,那个小乞丐不知怎么找到后门溜了进来,奴婢还以为是小偷,上前呵斥了他一句,他便说是来给人传消息的,把这个给了奴婢,奴婢正准备问事谁给他的时,他已经转身跑出去了。”
“有这么奇怪的事?”金鎏更觉得奇怪了,她在富源县并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即便是有也没有一个会用这种方式来传消息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上的纸条打了开来,细细一看,眉头却皱了起来。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进金鎏脸色不虞,碧玺不敢越矩伸头去看,开口问道。
金鎏面色冰冷的摇了摇,转手却把纸条放在了火上,轻薄的纸片立即被点燃,很快变成灰烬……
秦之翦去的义庄附近的军营,到下午还没有回来,金幸汐却在金鎏准备出发前赶了回来,回来后对金鎏虽然依旧冷着脸,可是看她的心情却是好了许多,像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一般,碧玺满腹狐疑,金鎏却只当作没有看见,准备好一切后,便坐着马车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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