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师太的脸色微变,抬头看了秦政一眼,脸色却更冷了,“贫尼既然是出家人,心中自有佛祖,只是贫尼也记得自己为何要出家,贫尼可不是那等无耻的人,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不该得的。”
“你……”秦政闻言眼睛都瞪了起来,深知明非师太口中说的那个无耻的人便是自己,说他不该抢了秦之翦的皇位,可是为了坐上这个皇位,他所受的委屈,吃的苦她有可曾看见?顿时觉得心中又委屈又气愤,气道:“师太不要忘记了,当年是师太送朕进的宫!”
“贫尼为何送你进宫?”明非师太问道。
“先帝身染重病,百官奏请先帝立太子,众位皇子结党营私企图登上太子之位,宫中局势紧张,师太怕之翦在宫中毫无根基,进宫后被迫害,所以牺牲亲生儿子来做替死鬼,要说起来,师太还真是大公无私的人!”秦政一口气说道,语气里带着埋怨和委屈。
明非师太却依然面不改色的望着秦政,“是贫尼让你进宫,当时你可曾反对过?你不是欣然前往宫中了?你可敢说你当时没有动过取代之翦的心思?”
明非师太一连串的问题让秦政开不了口,当年秦之翦寄居在他家中,因着秦之翦的身份特殊,全家上下都把他当成神一般的对待,有谁记得他这位原本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大少爷了,所以他恨,才会在明非师太让他代替秦之翦进宫的时候义无反顾的答应,他是想用这种办法报复秦之翦,秦之翦既然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便也要拿走秦之翦的一切作为交换。
可是进了宫以后,秦政才知道一个毫无根基的皇子要在宫中生存是多么的难,若不是占着先帝的怜惜,再凭着他的机智,躲过了一次次的暗杀,他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张龙椅上?
在秦政看来,和秦之翦互换身份只是一个契机罢了,能坐上这张龙椅,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从哪些皇子的手中夺来的,他躲避暗杀躲在柴垛里等待皇帝身边暗卫来救的时候,秦之翦在做什么?他被几位皇子嘲笑的时候,秦之翦在做什么?他日日也不能寐守在先帝身边伺疾的时候,秦之翦又在做什么?
秦政的愤愤不平,明非师太都看在眼里,眼神微闪了一下,却在秦政又要开口之际,张口说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贫尼不想再跟你争论此事,你只要告诉贫尼,之翦是不是要回来了!”
“朕不晓得!”秦政带着怒气说道。
“不晓得?”明非师太也被他这样的态度惹怒了,脸一沉,道:“你便是不念着你现在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也要念着之翦是你亲表弟,他现在生死不知,安危不定,你却一门心思的宠爱嫔妃,还想着立后提贵妃,好好好,真是做的好!”明非师太连说了三声好,也没跟秦政打招呼,转身便往外走。
“师太要去哪?”秦政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急问道。
明非师太站在门口停了下来,“你既然不晓得之翦的消息,那贫尼自己去打探,贫尼养的好儿子,夺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却还这般无情无义,贫尼对不起已去的贵妃娘娘!”说完,抬脚便要往外走。
这么些年来,秦政还是头一回听明非师太亲口承认自己是她的儿子,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被她后面的话气的脸色发青了起来,想到依着明非师太这样拒绝的性格,若是为了秦之翦把他真实的身份说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飞快的走到门口,一把抓住明非师太道:“不可以,你哪里也不能去!”
“怎么?你是怕贫尼说出你的秘密,想要把贫尼困在这宫里不成?”明非师太被气的头发昏,转头瞪着秦政喝道。
秦政的确是有这样的心思,见明非师太这般气愤,又有些迟疑了,刚要说话,便见慕容胜雪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走了进来,笑吟吟的给他行了一礼。
“你怎么来了?”见到慕容胜雪不打招呼便来了,又让她看见自己和明非师太这般,秦政不悦的问道。
亲们赶紧投月票呀,现在月底月票不翻倍了哦,早投晚投都是一样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