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大圈儿,清白都搭上了半点好处没捞着,反倒是自己闹了一场笑话!
她一个人闹来闹去唱独角戏呢,人家那道行高深着,老神在在,完全就是千年老妖啊!
徐婉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慰问了个遍,偏偏身上这羞人的痕迹那么多,一想到昨晚的行径,顿时被自己蠢哭。
她也是牛逼了!
唯一还能让她心里平和点的是昨晚是她强扑的,不然她哪儿能这么轻易罢休?
但是对于清白这件事……
她是真有点想哭。
莫名其妙就这么没了,到底还是很让人难过的……
那一头,凤澈穿好了衣服,眼瞅着她还没从屏风后头出来,也没有多问,只是好整以暇,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雪还没有消停,院子里,朝阳正从前厅过来,一眼便瞅见从徐婉屋里出来的凤澈,顿时一怔,随后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才走上前去低唤:“爷。”
凤澈淡应了一声:“让小叶送些热水来。”
朝阳目光落在凤澈颈脖上的一些可疑痕迹上,凤澈话落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至他又低问了一声,“怎么?”
朝阳猛然伸出手来咳嗽了一声,这才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凤澈没再说什么,眼瞅着朝阳把手里的伞递给他,他本是要拒绝,随后想起什么来,便接过了雨伞。
却也正是这一伸手,朝阳忽然就“咦”了一声,当即低道:“爷,您的手怎么了?怎么还流血了?我这就去找些东西来给你包扎。”
凤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处那已经干枯的血迹,淡道:“不必了,小伤而已。”
朝阳再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走了出去。
凤澈一双淡眸看着簌簌而落的白雪。雪城的冬天就是这样,三两天都在下雪,这个他生活多年的地方,如今再回来,只觉别样怀念。
徐婉郁闷的看着叶公公一脸意味不明笑意的进进出出。
一浴桶水,他进了三次门,每一次看见她,那双眼睛都能眯成一条缝。
徐婉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凤澈此行的目的,这两个跟班一清二楚,而昨晚他夜宿她香闺的事情,四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也是隐瞒不了的。
所以这会儿叶公公这副嘴脸让徐婉特别心烦意燥。
“小叶子,你要是再这么嘚瑟,小心我午饭做清蒸柳叶汤!”
小叶子本命叶柳,听着就跟柳叶似的,徐婉没事儿就喜欢这么喊他。
叶公公一听,顿时闭上了嘴巴,闪着小腿儿跑走了。
徐婉这才算是耳根子清静了下来,安安心心洗了个热水澡。
可是越洗越不对劲,徐婉思来想去之后,总觉得昨晚的事情玄乎,可人家又不肯讲,她也不好死命追问。
怪只怪,她只记得前半段记忆,后头的压根就断片儿了!
因此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真不知道。
尽管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没啥异样,但是那落红咋解释?因而在满脑子疑问之中,这一整天她都有些魂不守舍。
原本是打算把下人们都召回来的,叶公公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厨子,说是今后厨子负责饭菜,他则负责打杂的事情,这样一来呢,倒也省事儿,因此徐婉也没说啥。
不过在经历昨晚的事情之后,徐婉严令凤澈跟她保持三米远的距离持续三天,义正言辞表明,这是对他昨晚不规矩的惩罚!
凤澈对此并没有太多意见,徐婉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因而这天傍晚,那祸害难得的早早休息去了,她便霸占了凉亭的位置,坐在那里抱着暖炉看着飞雪,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想着自己穿越过来的点点滴滴。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打起了瞌睡,莫名其妙又梦到昨晚梦中的事情,醒过来之时,惊得她面红耳赤,再不敢在凉亭中独坐,快速便跑回了屋里。
第二天一大早,徐婉起得格外早。
刚打开门便看见小叶子提着一桶水往前院走,听见她开门,急忙回过头来,硬是跟她说了一声:“徐姑娘早!”
徐婉轻哼了一声,叶公公却提着水朝她走了过来:“徐姑娘,容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我家爷对你真的挺好的,你们既然都生米煮成熟饭了,那还拖什么呀,我家爷绝对会对你好的!”
“滚!哪壶不开提哪壶,信不信我罚你一天不许吃饭?你家爷肯定会听我的!”
叶公公闻言,顿时脸一苦,随后便提着水桶小跑着往厨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