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清剜了她一眼,却到底还是耐心道:“小皇子和小公主不见了,太后和皇上急得不行,早早离席,我们这些人待下去也没什么太大意思,所以没过多久就散了。”
“哦……”徐婉应了一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徐泽清看了她一眼才道,“不过刚刚消息过来说是小皇子和小公主都找到了,所以我们才散,对了……你没有给我捅什么篓子吧?”
“当然没有!爹爹……瞧您说的,女儿不是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巧巧的,哪儿会给你惹事儿啊?”
徐泽清冷哼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徐婉心下暗乐了一下,随后立即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跟在徐泽清身后出了皇宫。
刚刚上了马车,徐婉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徐泽清的脸色,这才道:“爹爹……我能问你件事儿吗?”
徐泽清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眼睛都没睁开:“说。”
徐婉立刻收回视线,拧眉细细想了一下才道:“我今天吧,在宫里认识了一对差不多大的男孩女孩,还跟他们玩了会儿,后来吧,皇上来了,太后也来了……”
“说重点!”徐泽清沉声道。
“重点嘛就是那对男孩女孩好像就是小皇子和小公主,然后吧,皇上好像还发现我的存在了,只是没……”
“你说什么?”徐泽清猛然间睁开眼睛,看着徐婉,一副气得呼吸不上来的神情,“你……徐婉!你成天不给我惹点事儿,你就不安生了是吧?”
“爹爹,你等我说完好不好?”徐婉在徐泽清看不见的角度偷偷翻了个白眼。
“好,你说,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徐婉深吸口气,耐心解释道:“皇上是发现了我没错,可他根本没过去看,换言之,他知道有人在那里,但是不知道是我!”
“皇上不知道是你?”徐泽清惊疑了一下,细细想了片刻才又重新将视线落到徐婉脸上,“不管皇上有没有发现,总之从现在起,罚你三个月不许出门!”
“啊!”徐婉拖长了尾音,“老爹,别这么无情吧?”
“我无情?”徐泽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宴会上失踪太后有多生气?要不是后来小皇子小公主不见了太后无暇顾及,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安生的坐在我面前?”
“哎呀爹爹……”徐婉凑过身来给他按摩着手臂道,“这不是没惹出事儿吗?再说了,今天太后的宴会是想为皇上选妃,你看我在家里已经让你头痛了,要是真入了宫,惹得太后娘娘也厌烦,回头一个旨意下来,我们相国府不是得遭殃吗?”
“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总之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房门一步!还有,明天早上起早一些,随我一同入宫,待早朝散后,我带你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赔罪!”
“还要赔罪?没这么严重吧?”徐婉苦了脸。
“我说去就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容你说了算的!”
徐婉别过头去,朝天翻了个白眼,愣是没说话。
徐泽清看着她这个样子,轻叹口气。这个女儿啊,真是让人不省心,尤其是半年前一次高烧醒来之后,性子比从前更顽劣,拴都拴不住,他这才急着找个人家给她许配出去,若是能进宫当了娘娘,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若是当不了,凭相府现在的地位,也不至于找个差的去,反正若是能让夫家管管她,他也省心!
次日一大早,徐婉愣是被自己的丫鬟从被子里催了起来,等到了府门外的时候,徐泽清半张脸都黑了。
她急忙乖巧的进了马车,一路之上,愣是憋住了没说一句话。
徐泽清看着她这副模样总算是满意了几分,叮嘱道:“你就在这里等着,等我早朝完之后来接你,免得你又给我捅娄子!”
“是,父亲大人!”
徐婉拖长了尾音,徐泽清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这才下了马车进了宫。
徐泽清这么一走,徐婉坐在马车里百无聊懒干脆就补起了觉来。
等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徐泽清正好从宫里出来,徐婉这才被迫一路跟着他往善德宫而去。
刚到善德宫门口,便听见了一道清越的声音自里头传出,徐泽清身形一顿,徐婉差点撞到他身上,急忙追问:“爹,怎么了?”
徐泽清没有看她,却是看向门外的贺礼道:“贺公公在这里敢问是皇上也在里面吗?”
贺礼乐呵呵一笑,给徐泽清行了个礼道:“皇上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有一会儿功夫了。”
徐泽清闻言,立刻就看向身后的徐婉,对她使了个眼色,这才又笑嘻嘻地看向一旁的刘公公道:“烦劳刘公公去通传,昨日小女身体不适,这才耽搁了宴席的进程,今日特意带了小女前来向太后娘娘赔罪!”
刘公公闻言,恭敬地应了一声,立刻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