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凶手残忍,时间越长意儿越危险,我必须赶在意儿出事之前把他救回来!”
凤澈还要拦,向晚忽然就把手里的包裹丢到地上,眼睛泛红看着他:“他虽然不是我亲儿子,可他喊我一声娘!”话音落,她眸中便有些汹涌。向晚急忙别开头,深吸口气,努力逼回眼里的泪,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看着他,“我不记得你,从我醒来那天开始,我的世界里便没有你,你非要闯进来,非要以丈夫身份自居。三王爷,你我从来陌生谈夫妻不觉得可笑吗?麻烦你,从今天开始,休了我吧,我不想跟你有瓜葛!”
话音落,她便往外走出,凤澈却忽然闪身堵在门口,眸光沉暗至极:“你怎么说怎么认为都好,我是不会让你出这个门的!”
向晚眸色一冷,忽然就摸出匕首来往他脖子上一抵:“信不信我杀了你?”
凤澈没有躲,甚至连一丝一毫避让的意思都没有。他沉眸看着向晚,眸底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
“晚晚……”他缓缓开口,“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成亲当日,我许诺过护你一世周全,即便你今日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出去!”他的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向晚咬牙:“那我现在告诉你,不论你答应过什么,许诺过什么,你现在都不必遵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向晚!我说过,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似乎是动了怒,眸中已经燃了火光,向晚眸色越发的冷,冷眸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觉得我当真不敢杀你吗?那你就试试!”
话音落,她忽然移开握着匕首的手,随后捏紧蓄力,直接便朝他腹部刺了过去。
利器入腹的声音,向晚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让不让?”
“不……让!”凤澈面色透着苍白,身形却依旧未移动分毫。
向晚眯了眯眼睛,忽然之间就退开一步,盯着他的双目中在顷刻之间透过一抹果决,然后动作迅速又果敢地从他腹中拔出匕首转而往自己腹部刺了过去。
利器入肉,向晚身形晃了晃,凤澈顷刻之间眸色一变伸出手来想扶她,向晚却忽然拔下匕首,退后一步,用染了鲜血的手抵制他的上前:“你别过来!”
“你非要这么做?”
“不管我们曾经有什么,不管是不是两情相悦山盟海誓,但这一刻,我不喜欢你,三王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如果我欠你什么,这一刀,当是我还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够……”她忽然将染血的匕首移向自己的脖子,在凤澈急变的目光之下,咧开嘴笑得有些苍凉,“这条命还给你也没什么。”
凤澈的身形一下子僵持在那里,眸中所有的情绪顷刻之间恍若一做冰封的雪山,所有的光彩灿烂全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潭死水,沉眸之下,万念俱灰。
“好……我放你走。”
他转身出去,让朝阳给她送来一切防身工具,都是她以前常用的,丹药救命武器全都有。
向晚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顷刻之间有些恍惚。
她竟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他竟一直都替她带着。
腹部的伤,她下手有分寸,不过只是皮肉伤而已。
她咬牙自己上了药包扎好,这才将所有的器具全部带到身上。银针、暗器、毒药、补药伤药,全都有,十分齐全!里头还有五把匕首。
以及插匕首的绑带。
她从前是没有这个的,但是既然凤澈准备了,不拿白不拿。
将腿上的裙摆掀开,露出里头的褥裤。她直接将绑带绑到了小腿上,然后将匕首插在了绑带上,另一只脚也如此。
怀里放了一把匕首,腰间全是各种药物,最重要的是还有她那把手枪,不过子弹只是麻药做成,并不是真正的火药。
这样也足够了!
收拾好自己,向晚没有选择从正门出去,而是直接从窗户,利用她的钢索,一跃而下。
“王爷……王妃走了!”
淡淡轻应了一声。看着朝阳给他腹部的伤口包扎好后,他站起身来将衣衫拢好,声音清淡不带一丝感情:“这里交给你了,不要透露本王离开的消息,所有的人,不许有一刻的停歇,务必给本王掘地三尺找出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