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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我心依旧(第二卷完)(2 / 2)

容国公摇了摇头,慢慢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来递给秋白,秋白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会儿才默默的接了过去并打开盒子,只见那盒子中放着一张宣旨,那宣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纸涨很旧,不过仍然被保存得很完整,他看了一眼容国公,见他点头,便将那张纸拿了起来,将纸张打开。

只见那纸上开头便写着:“秋白我儿,见字如面……”

秋白的脸色突然变得霎白,那纸张中的字的确是他父亲秋寒亲手所写,家里有好多他写的兵法简谱以及排兵布阵的一些书籍,他经常带在身边揣摩研习,对于他的字他还是认得的。

此时他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纳兰云溪等人见他如此也不做声,只偏头看着他,半晌后,他才一字一句的将他父亲所写的,给秋家人的最后一封信看完了,但他似乎心中震动过大,双手微微颤抖着,连那纸都握不住,看完后,那纸便飘落到马车上,他一眼看向容国公,眼中情绪复杂,最后颓然用双手抱住了头。

纳兰云溪不知纸中写了什么,忙拿起来也去看那纸中所写的内容,却听容国公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公主,容靖……不是大尧叛臣,容靖当年投降东陵是奉了皇上和皇后之命,皇后和皇上最后领兵和景宣出战之前,召见过臣和秋……秋寒,说万一她们失败,不许我我们兵替他们报仇,要臣二人一切以大尧百姓的安危为重,一切要量力而行,一旦不行便可投降东陵,决不能生灵涂炭,令大尧百姓遭殃……”

容国公说着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大尧被破国那一刻,皇上和皇后紧急召他和秋寒进宫,却不是商讨对策,而是对他和秋寒二人下最后的命令,当时皇帝和皇后二人没有丝毫的惊慌,一如往常上朝商量国事一般,只是平静淡然的吩咐他和秋寒,他们二人牢记着帝后二人的吩咐,出宫之后,便带着兵马退到城外。

没想到结果果然是皇上和皇后二人败了,当年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那场比试是如何进行的,等他和秋寒知道的时候,皇后已经被景宣帝掳走,他们最终出兵将皇上抢了回来,派最精锐的部队护送皇上出城,而他和秋寒又回到大尧京城和景宣帝对抗……

秋寒身为大尧的大将军,军纪严明,排兵布阵都十分厉害,东陵三国联军被他打得节节败退,当年若是拼死一战,就算不能将大尧终究夺回来,也必定会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而就在这时,三国联军将大尧百姓赶上城头,二话不说便用箭射死,百姓的尸体掉落城墙,摔得血肉模糊,尸骨无存,甚至连老幼妇孺和孩子都不放过,还故意杀死孩子和妇孺,并令大尧军队投降。

三国联军连杀三日老幼妇孺,行为令人发指,他和秋寒顿时陷入了困境中,想到帝后临战前的命令,要以百姓为重,以保护大尧子民的安全为第一,他们的军队攻击力顿时减弱了大半,敌军看出来他和秋寒顾及大尧百姓,便威胁他们若是不投降,便屠城,将大尧京城的百姓全部杀死,而且只给他们一日夜考虑的时间。

那是大尧京城已经被三国联军占领,皇后也被景宣帝掳走后秘密带回了东陵京城,而他却还坐镇大尧指挥三*队,在接到他们的威胁后,彻底将他和秋寒陷入了绝境中,他们绝不能让大尧百姓全城被屠,二人商量了一日也没有个结论。

入夜,秋寒突然将他叫到密室里,和他说了他的办法,三*队逼他们投降,无非是畏惧秋寒的领兵之术,他知道即使自己投降,景宣帝也绝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取他性命,所以他提前早就喝下了毒酒,将容国公叫进去之后,其实也只是和他嘱咐遗言。

秋寒说自己已经饮下毒酒,等他死了后,便让容国公将他的首级割下,献给东陵皇帝,并拿着皇帝的手谕和他的令牌带着军队投降东陵,以保大尧百姓平安。

容靖当时便拒绝了他这个要求,四处翻找解药,却听秋寒说他一心求死,怎么可能会让他替他解毒?秋寒当即就说,京城已经被东陵占领,皇帝被送出大尧流落民间,皇后被掳走,即使他们强行攻下大尧,惹怒景宣帝让他屠了整个大尧的百姓,那要国家还有什么用?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容靖若是割了他的首级带兵投降东陵,那以后他就是大尧的罪人,他活着远远比他这个死了的人要痛苦,但是,为了大尧民众,只能这么做,他说东陵进犯大尧只是为了秦皇后,景宣帝绝不肯能自己坐镇大尧来让大尧臣服,他也许会指派容靖驻守大尧,但是也可能会让容靖做一些违背他本心的事来控制胁迫他……

到时候容靖只有事事听东陵皇帝的吩咐,才能取得他的信任,然后留在大尧,继续替大尧帝后守护大尧,等待大尧后裔的出生并最终复国……

而且大尧这一战也元气大伤,国内素来富庶,被其他几国觊觎了很长时间,一旦国破,恐怕大尧的金银财富以及国库里的东西会被洗劫一空,若景宣帝能派容靖驻守大尧,那他还可以慢慢的恢复大尧的国力。

容靖当时哪里肯这么做,但秋寒是服下毒药之后才将他叫了过去,那时候一切已成定局,根本再没有第二条可选择的路,而且当时他也已经毒发,他厉声呵斥容靖,最终容靖只好无奈答应。

秋寒的家人当时他派兵护送着出了大尧,将他们秘密送到北齐去了,因为秋白的姨母一家在北齐,将他们送到那里去可以暂时避祸,他知道第二日投降的消息一出,他的子女日后必定会寻找容靖报仇,毒发后又挣扎着写下这封亲笔书信,交给容靖让他妥善保管,等将来在合适的机会交给他的儿女,让他们了解事情的真相。

秋寒身死之后,容靖一个人在密室中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他终于按照他的吩咐割下了她的首级,又用皇帝手谕和令牌命令大尧军队投降,自古军令如山,何况秋寒治军严明,纪律如铁,当时容靖并没有告诉军队秋寒已喝下毒酒身亡,只是说为了大尧百姓的安危,全体人马立即归降。

他带着秋寒的首级立即向东陵投降,景宣帝亲自召见了他,当验证了秋寒的首级之后,才终于相信了容靖的诚意,并命人将他的首级挂在大尧城门口七日夜,并且迅速接收分散重归了大尧的军队,等他们明白过来是容靖杀了秋寒投敌叛国之后,早就晚了。

得知实情之后,被分散的大尧军队有过好几次小部分集结的反抗,都被容靖亲自带兵镇压了下去,最后大多士兵眼看着大尧大势已去,归顺东陵已成定局,才渐渐的停止了反抗。

之后,东陵皇帝见容靖真心归顺,果然让他留下来驻守大尧,并将其封为国公,大尧也最终被划归为东陵的附属国。

再接下来,便是皇帝赐了楚秋歌给容靖为妾,容靖知道东陵皇帝所赐的女子必定是来监视他的,所以在大尧的时候除了励精图治,呕心沥血的发展大尧的农耕水利已经工商业,对楚秋歌也向来温软和顺,事事都顺着她,这才麻痹了她这么多年。

也许,楚秋歌日日和他同床共枕有时候也能发现一些端倪,但数十年的相守相伴,也许楚秋歌早就将容靖真正的当成自己的夫君,也尽心尽力的辅佐,对他生了感情,所以就算发现一些端倪的时候也没有在意吧。

从她冒着身份被揭穿的危险救容国公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若是无情,又为何要救他?若是无情,为何会给他生了三个儿女?

容国公断断续续说了好久,才将这件事说完,此时他已经气息微弱,头发衣衫散乱,眼看着撑不了多久了。

几人听完他的话之后都怔住了,纳兰云溪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容国公刺向皇帝的时候,她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了,不过,她想到的也只是容国公当年投降东陵之后又后悔了,为了赎罪所以才不惜搭上性命刺杀了皇帝,可是,谁都没想到原来他的投敌叛国只是一个惊天大局。

一个从大尧国破之日开始便布下的局,慢慢的牵引着她走入了局中,而如今她想要脱身,已是绝无可能了,今日过后,就算自己心里仍然不想复国,却也由不得她了,任何事都会按照既定的轨道发展,她若是不去复国,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国家,父母,臣民,和容靖秋寒这些舍身取义不惜身死也要报效大尧的人?

“父亲,父亲……”此时众人明白了当年投敌叛国的真相,容雪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看着容国公憔悴的面容,想到他这么多年来身上背负的屈辱和无奈隐忍,心如刀绞。

秋白此时仍然一直握着秋寒留给他的信,秋寒在信中也说了当年他和容国公定下的计策,并告诉他真相大白之日让他代他向容靖磕头致谢,此时马车中哭声一片,他的眼眶也湿润了,他将信小心的折好重新放入盒子里,准备带回去交给他的母亲,然后便跪了下去,朝容靖深深的磕了一头。

“国公,对不起,都是我刺了您一剑,才让您伤势未愈,又去刺杀皇帝,否则,您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秋白心中一阵懊悔,暗道当日自己若不是冲动之下跑去刺杀容国公,那他便不会受伤,今日也许就可以全身而退,至少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秋白,不怪……你,当年这件事定下来的时候,便只有我和秋寒知道,他死了,这世间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便只有我自己了,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如今,我终于杀了皇帝,为我大尧皇上和皇后报了仇,那日,当我知道云溪是大尧公主的时候,我便知道,我快要解脱了,我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很久,真的很疲累了……

秋寒的这封信是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证物,所以,这么多年无论如何我都随身携带着,投降驻守大尧后,我一心恢复大尧国力,励精图治,并不敢有半点懈怠,虽然大尧本土之内仍有一些人不服,但他们都是大尧忠诚,我已经暗中对他们加以保护,公主若是回到大尧之后,振臂一呼,有秋白在旁,一定会将这些重臣重新收归……

只不过,大尧的内政如今风起云涌,在楚秋歌的干扰下,有一部分是终于她的大臣,公主回去后恐怕要对这部分人严加防范,为了大尧,我可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能亲手将大尧嘱托给公主,我……死也瞑目了。”

容国公的声音越来越低,说话却越来越快,纳兰云溪知道,他这是油尽灯枯,到了最后回光返照的时候了,公孙锦和容钰二人一直将手掌抵在容国公背后给他输真气,此时二人的面容都不好看。

“父亲……”纳兰云溪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心中酸涩的难以自抑,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雪儿,钰儿,为父当初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尧,我对不起你们,这十年来,我将你们送到京城不闻不问,实是逼不得已,将你们送到京城为质,你们或许还可以活下来,但当时为父若不答应,将你们留在大尧,恐怕你们都活不下来,皇帝绝不会允许你们活着,所以,不要怪……为父。”

容国公向纳兰云溪交代完之后又扭头看向容雪和容钰,将自己当初的逼不得已说了出来。

“父亲,雪儿知道,雪儿一直都知道,父亲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从未真的恨过父亲,钰儿也不会恨父亲的,只是,你不要走,不要离开雪儿和钰儿,我们才刚见到你,你别离开我们……”

容雪早就泣不成声,哪里还会怪怨容国公,只是拉着他的手臂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一时有些神智错乱,一直请求他不要死。

“父亲……”容钰终于握着他的手叫了一声,这一声已经代表了千言万语,也代表他从来没有忌恨过他。

“雪儿,钰儿,你们不怪我,我便安心了。”

容国公似乎就在等容雪和容钰这句话,见他们二人原谅了他,他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又将头转向纳兰云溪。

“公主,无论你心中想不想复国,这都是你身为大尧后裔的责任,大尧被奴役数十年,如今国内仍如一盘散沙,我虽然励精图治,将大尧的国力恢复了一大半,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大尧内政还很脆弱,一旦被别国再次攻打,恐怕会再次沦陷,所以,复国这件事势在必行,还请公主答应老臣,一力复国,老臣和秋寒将军当年定下这一计策的时候,就是为了将来能让你的复国之路走得不那么艰难,你若不答应,那便是不仁不义,陷大尧臣民于水火之中。”

纳兰云溪心中也激流澎湃,最终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如今就算我不想复国,恐怕也不行了,父亲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尧成为天圣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

容国公听到她这话,终于放下心来,此时心中的大事已定,再也了无牵挂,他的心中渐渐越来越迷糊,弥留之际,他只是紧紧拉着容雪和容钰的手,让他们照顾容馨容月和容洛姐弟三人,毕竟他们也是自己的亲骨肉。

将最后的话嘱咐完,他的手终于慢慢的垂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唇边隐隐绽出一丝笑意。

容雪凄厉的哭了起来,公孙婉儿也陪着她垂泪,容老太君也抱着他的身子大哭起来,哭了几声,突然一岔气晕了过去,纳兰云溪忙替她把脉,得知她只是急怒攻心之后,才命流觞将她安放在马车上,好生照顾。

此时容钰召来的兵马已经将她们团团护在中间,而燕翎的京畿卫大队人马也到了,容钰心中虽然伤心,但也极力忍着,将容国公放在马车上,让公孙锦好生照看,自己一跃而出上了马背,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燕翎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他见容钰脸色悲戚,想来容国公已死,也不再犹豫,伸手一挥,一拍弩箭手从马背后站了出来,一字排开,齐齐对准了容钰的队伍。

“国师,今日既然要反出东陵,那本王也容你不得,若你留下大尧公主,本王可放你们离去,否则,今日这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燕翎看了一眼远处马车上的纳兰云溪,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她在东陵的时候,他还偶尔能见她一次,如今她若是反出东陵,想要复国的话,那便再无见面的可能,难道,自己也要效仿父皇,再次灭了大尧,将她抢过来么?

“燕翎,本国师在东陵本来也就是为了寻找凤星,寻找大尧公主,如今人既然已经找到,再待在东陵也没什么用了,今日,容家便反出东陵,此后一心助公主复国。”

容钰说着一挥手对身后的兵马下令:“布阵。”

与此同时燕翎也一挥手下了攻击的命令,弩箭手顿时开始攻击,漫天的箭雨朝容钰的队伍飞了过去。

而容钰一声令下之后,便退入了队伍中间,那一队人马纷纷上前手持盾牌抵挡攻来的箭雨,并边抵挡,边布成阵法缓缓后退,容钰的命令是以守为主,他的人马瞬间抵挡住了攻过来的箭雨,防守得密不透风,连一支箭也放不进来。

燕翎命弩箭手发射了三轮箭雨攻击,容钰这边连一个伤亡都没有,且他们且打且退,有条不紊,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焦急。

“攻。”这时候只听容钰冷声说了一个字,那些士兵纷纷飞身而起,朝燕翎这边的队伍扑了过来,而且他们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攻了过来,燕翎见状忙让他们退回防守,却已经来不及了,容钰的队伍只一来一去便瞬间杀死了几十人。

燕翎见此大怒,正准备下令让所有兵马强攻,却见远处一人急速飞奔而来,手中拿着一块金牌大声喝道:“庐陵王殿下,陛下急召您进宫。”

燕翎知道皇帝受了重伤,恐怕也难以救治,看到金牌,只好竖起手掌,让军队停止进攻,然后泄愤似的一连放了好几轮弩箭,才带着兵马退回城门,急速往皇宫飞奔而去。

容钰见燕翎退兵,也命自己的退伍收兵,然后一挥手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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