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首座王太医道:“臣等已经为太后服下去痛散,此药太后也是知道的,阵痛时间只能越来越短……”在龙景御凌厉的眼神下,他没再说下去。
“一群废物!食君之禄,却不能忠君之事,留你们何用?”
即使轩辕浩大声叫唤着,群医们还是听清了龙景御的话,吓得猛猛地磕起了头,有几人额头已经磕出血来。
“算了,叫皇后来。”眼看着太后病得如此模样,龙景御也没了主意。
洛倾瑶走到太后面前,打开医药箱,抽出银针,快速地下起了针。
地上的群医本想阻止她,可碍于龙景御在此,又加上自己束手无策,所以便无人出声。到后来看到洛倾瑶熟练地扎针,而且所扎穴位也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位置,一时之间都呆住了。
待洛倾瑶扎完针,她轻声问道:“太后觉得可好些了。”
“很好……”太后闭着眼,咕噜了一句,竟是要睡过去一般。
“太后睡一觉也无妨,醒过来后一切皆可安好。”洛倾瑶站起身指着那些缚住太后的绳子对龙景御道:“太后已经睡过去,这些东西尽可收起来了。”
龙景御点了点头,亲手解开了那些绳子。
虽然太后已经无碍,但那群太医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解完绳子后,龙景御又亲手拭了拭了太后头上的汗,才看着地上的太医们道:“记住,今日治好父皇顽疾的是太医院首座王太医……”
“这……”群医心里一阵不解。
“本宫不希望听到一丝谣传!你们可记住了?”说到这里他一张俊美的脸上已是冷若冰霜。
“是,是,臣等遵旨!”
“你们都辛苦了,先退下吧。王太医,你到前殿稍待片刻。”
“遵旨。”
待群医退下后,偌大一个殿堂便只剩下两醒一睡的三人。
“母后的病,明日便开始治疗,如何?”
洛倾瑶想了想,道:“行。”
如此两句话后,便双双陷入沉默。
好久,龙景御才道:“如果找到回魂草,是否有治?”
洛倾瑶盯了龙景御半晌,见他一脸认真与企盼,便委婉地道:“如果能找到当然多了几分希望,但……那种东西……我们曾经找过它很多年,可是……”她没有再说下去,可话里的意思很明白。
龙景御倚到窗前,紧抿唇角,也不再说话。
“王太医真是妙手回春,刚才你说明日便要对母后进行诊治,可是真的?”
王太医呆了片刻,待看到龙景御眼里的凌厉,才结结巴巴地道:“是……是……老臣……”
龙景御不待他说完,便道:“如此甚好,那么,明日未时,朕便在坤宁殿等候大人!”
“是,臣遵旨。”
待龙景御的马车跑出老远,王太医却还未回过神来,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才刚赏下的百两现银,更是纳闷儿,明明不是自己的功劳,这太子为何要硬安在自己身上?
自从洛倾瑶被立为皇后,龙景御一个月至少有二十天都去皇后的宫里,要知道后宫美人三千,龙景御生性风流,这样的荣宠实在是头一份的。
事实上,龙景御根本没办法碰洛倾瑶,洛倾瑶也不知道他老是过来做什么,来了不也是只能睡偏殿?
一时间,洛倾瑶在后宫之中的风头无人能出其右,朝堂上,也是风起云涌,洛家东山再起,中立派的不自觉地向洛家靠拢。
洛倾瑶虽被禁足,却也能在凤鸣殿里的花园转转,冷风吹来,直往领子里钻,洛倾瑶紧了紧身上的狐皮披风。
“啊啾!”洛倾瑶打了个喷嚏。
“你是不是感冒了?”独傲天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我才没有,你就别瞎操心了。”洛倾瑶还有点生气他之前莫名其妙的举动。
独傲天却道:“你还是仔细点吧,不是有句话叫,医者难自医么?”
“那也不关你的事!”洛倾瑶小声嘟囔。
凤鸣殿内的炭火让里面温暖如春,让洛倾瑶也不得不脱掉身上的披风。她窝进贵妃榻里,真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懒怠了。
难道她也有冬眠期?
“皇后娘娘,大祭司送东西来了!”夏花禀告道。
洛倾瑶抬起眼,“什么东西?”
夏花恭敬地把一只一尺见方、通体漆黑的盒子捧到洛倾瑶面前,“皇后娘娘打开便知道了。”
“他可说了什么话?”
“没有!”
洛倾瑶看了看那盒子,又问:“他在哪儿?”
夏花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便道:“大祭司一直没有出府。”
“哦!”洛倾瑶低下了头。
“如果皇后娘娘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告退了!”夏花伺候了这么久,也知道洛倾瑶喜欢独处的习惯。
“好。”
待夏花走后,洛倾瑶才把那盒子打了开来。
里面还装着一个密封的玻璃盒子,玻璃盒子里躺着一朵非常美丽的花,那朵花约有七八寸长,状似喇叭,全身绯红,饶是洛倾瑶见多识广,也不知此花究竟何名。
不过既然是隋浅尘送来的,必定较为珍稀,洛倾瑶便把它摆在案头,作为装饰。准备等见到隋浅尘再问问他此花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