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自己这么特殊,就凑到铁驴旁边,悄声问了句,“驴哥,你念啥咒语呢?也教教我。”
铁驴没急着回复,又磕了个头,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跟我说,“徒弟,记住为师的咒语,cptbtptp。”
这都是英语发音,我愣住了,心说这难道还是国外的咒语么?
我又不解的追问了一句,铁驴显得神神秘秘的,又告诉我,“就是吃白葡萄不吐葡萄皮的首拼。”
我算明白了,合着他也什么都不会,在这儿瞎参合呢。
他不再多理会我,又继续念咒了,我也硬着头皮,用起这个咒语,跟他和老猫一起做样子。
但这么做样子确实有效果,当我们拜祭完之后,莽人看我们的眼光都变了,露出更加友善的表情来,尤其有的莽人还对我们乐一乐。
我心说自己还是太嫩了,这方面得跟老猫多学习才行。
我们不在这里徘徊了,继续往山谷里面走。
这山谷不浅,两个半钟头后,我们来到谷底了,别看只是走了这么一段,但谷底跟上面的差别很大,这里乌云密布的,还下着小雨。
我回头看看,又对比了一下,想起那句老话了,东边日出西边雨。这也算是一种奇景吧。
而且谷底长满了绿树,显得一片生机勃勃的。莽人们带头,停在一个看似是路的前面,我好奇,问他们为啥不走了。
熟郎布指着前方说很危险,这里就是地狱之门的入口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瞪个眼睛看着前方。我本来有个概念,既然这里被叫做地狱之门,肯定是很荒凉很恐怖的,甚至很可能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的,怎么可能是这种截然相反的景象呢。
我知道熟郎布不会骗人,不然我真以为他在逗我们。
老猫插话问了句,“咱们要是继续往前走,会有什么危险?”
熟郎布没回答,四下找了找,拿起一个铅球那么大的石块。他抡圆了胳膊,把石块撇出去。
这石块飞的挺快,而且在空中至少飞了四五十米。这期间我们头上方打起了雷,轰隆隆的。
我真没觉得有啥,又问熟郎布,“会不会是你们祖先资料记错了?不然你看,石头飞进去了,也没啥危险!”
熟郎布却不这么想,他反倒强调,资料记得没错。之后指着天空跟我们解释,“这里之所以叫地狱之门,就因为不管什么东西,要是在这里来回走动的话,就会引天雷击下来。刚才的石块就是证明,它那么小,还引出雷声了。”
我们仨听完都半信半疑,铁驴也捡起一个石块,这比熟郎布撇的那个还要大一圈。
他吆喝一声,把石块撇了出去,而且还特意往高了撇的。
在石块飞进去没一会儿的时刻,天上又打雷了,我还看到一个黄雷从乌云中穿过。
我觉得这不是偶然,不然哪有那么巧的。
先不说这里这种现象到底怎么解释,我是一下愁上了,心说有这片天雷守着这里,我们怎么进去?
☆、第二十九章 血魂
我闷头琢磨上了。没一会儿呢,老猫来了一句,问熟郎布,“你说过取玄武卵需要妖灵草和魂魄勇,这么分析,魂魄勇是不是用来避天雷的?”
我盯着老猫,突然觉得他很聪明,而且自打来了莽人部落,老猫在我心里的印象完全改变了。
他以前是个很沉闷的人,现在却偶尔变得很善谈,尤其说话语气让我似乎看到了姜绍炎的影子。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姜绍炎,却为何有这种感觉,我说不好。
熟郎布听完老猫的话,点头说没错,又说魂魄勇是上天赐给莽人部落的宝贝,它不仅是莽人跟外人联谊的一个信物,更是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
我心说还真被老猫猜对了,但我又一想,魂魄勇在我身边,而且这玩意儿就一个,岂不是说我要独自带着魂魄勇去雷区?
我可不想冒这么大的险,不然一不小心不得被雷打糊巴了?
我赶紧把魂魄勇拿出来,硬往熟郎布手里塞,还说,“兄弟,这是你之前放我这儿的,既然要用了,你拿着吧。”
我特意强调这是他的东西,是想告诉所有人,不管最后分配到谁去雷区,跟我没关。
但熟郎布压根不收,还把魂魄勇反推回来,跟我说,“神使大人,这魂魄勇以后是你的了,你要完成这个使命。”
其他莽人都七嘴八舌的说着土话,估计都是帮熟郎布的。这在我意料之内,但我没想到,铁驴和老猫也都帮着熟郎布说话。
老猫还把那一小堆残破的妖灵草拿出来,塞到我兜里。
我忍不住打心里一顿骂,心说这哥俩是不是我兄弟?胳膊肘咋往外拐呢?都骨折了?
我势单力孤,最后愁眉苦脸的把魂魄勇又拿回来了。
熟郎布往下说,告诉我要往魂魄勇上滴血,直到魂魄勇变色。
这跟最早那个大仙儿说的一模一样,问题是以前我也试了,滴血不好使。
我没敢直问,更没说关于大仙儿的事儿,只拿捏的来一句,“滴血这招好不好使?”
熟郎布他们都点头说没问题。之后他们七手八脚的凑过来,把我手拽出来了。我发现这帮人这一刻也没有把我当信使看得意思了。
熟郎布找来一个大砍刀,对着我手指头来回的比划。我一瞬间快吓尿了,心说他娘的,不会是把我手指头砍断吧。
但情况没那么糟,熟郎布把握力道,只是在我尾指上割了一个口子。
一小股鲜血迅速溢了出来,我还让它全落在魂魄勇之上。
我没有仪器测量自己到底滴了多少血,反正最后我有点头晕了,魂魄勇也真出现诡异了,原本就是破石头,现在变得血红血红,还隐隐有种晶莹剔透感。
我心里合计,上次我之所以不成功,或许因为滴出来的血不够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