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1 / 2)

<h1>第192节</h1>

其他几个手下也附和起来,而且他们还都挪动脚步,隐隐有种把我和铁驴包围起来的意思。

看着架势,一会一旦处理不好,一场打斗在所难免。

我打心里琢磨,有啥招儿能化解这次危机。但铁驴真硬气,突然指着冷手说,“艹你娘的,就削你手下了,他不懂规矩,你想怎么滴吧?”

冷手表情一沉,我发现这一刻,这个老兵眼神还挺吓人。

但我不可能被他吓到,心说既然驴哥不想退步了,我陪他就是了。

冷手的几个手下同时迈步,要往我们身边靠。我警惕的看着这四个人,铁驴不仅没有警惕样儿,还抬头看着远处。

他问冷手,“兄弟,今天的哨岗好像挺严,你看那里。”

冷手没动,我顺着铁驴的目光往远看了看。有个哨岗的步枪正对准我们,估计我们真要打起来了,这把步枪一定会开火,但子弹到底会打在我们脚下的地上,还是打在我们身上,这就说不准了。

冷手脸一沉,那四个手下也都停了脚步。

这期间还有几个人往我们这边走来,我把精力都放在冷手这些人身上了,就没注意那几个人。

这时有人带头哈哈笑了,隔远跟我和铁驴喊,“两位兄弟,你们不用怕这个老兵,现在是放风期间,条子把这里监视的死死地,他和他手下敢动你俩试试?保准打包送到a监区去。”

我盯着说话这人瞧了瞧,是毒枭。

毒枭显得心情不错,又跟我俩说,“知道不?这老兵为啥在部队被开除了?因为当逃兵,他除了会吓唬吓唬人,根本没种儿。”

我不知道毒枭说的是真是假,但冷手脸沉得可怕,似乎都能滴下水来。

这一下子,我们三拨人都搅合到一起来了,我心说,这可有意思了。

☆、第十九章 新狱友

一下子要面对冷手和毒枭两拨人,我戒备心特别强。而冷手和毒枭的手下貌似是天生的对手,尤其冷手的四个手下,也不针对我和铁驴了,全跟毒枭手下对视着。

冷手光盯着毒枭没说话。毒枭倒是拿出一副好脾气样儿,他不理会冷手,反倒凑到我和铁驴旁边。

他对我俩竖起大拇指,先赞了一声,又说,“两位兄弟刚来就大手笔,不仅把冷手的‘大脑袋’揍了,也把我一个手下揍了!”

我听到这儿一下敏感起来,心说合着毒枭也是找事来的,想给手下报仇。

但毒枭没怪罪我俩的意思,特意看了看冷手又呵呵一笑说,“咱们男人做事,讲究一个玩得起!我手下被揍,这说明他没本事,挨打也权当长教训了,我可不像某些人,护犊子护的都蛮不讲理了,一点素质和文化都没有,啧啧。”

他这话明显含沙射影给冷手听呢。冷手脸色气的微微发红。

要在一般情况下,冷手都这反应了,毒枭见好就收吧。但他没有,他特意提高音调说,“两位兄弟,凭你们的本事,不在监区里立棍儿太可惜了。再说这b监区,冷手这种货色还能当大佬,不值当,真不值当!两位要是想把他的位置抢下来,我举双手赞同。”说到这儿他还真举起手来,又说,“冷手底下是有些小弟,但我这儿也能出人,两位不要怕,只要你们想挣位置,我绝对带人支援,以后这b监区就咱俩两家做大,想想看,这真是美事一桩啊。”

毒枭把手伸过来,想拍拍铁驴的胸脯算是鼓舞了,但铁驴脸色冷冰冰的,他不敢贸然这么做,顿了一下后又对我胸脯拍了拍。

冷手有些忍不住了,他念叨一句,“你个损毒贩子。”又往毒枭面前走。

冷手这么一带头,他底下小弟情绪变得暴躁起来,跟毒枭手下推推碰碰,有肢体上的交涉了。

我、铁驴和毒枭都看到这一幕了。我还往远处哨岗上看了看,猜测这些狙击警察已经做好准备了,一旦这里情况恶化,他们随时会开枪。

但毒枭还是嬉皮笑脸的,看着冷手故作诧异的问,“呀哈?看你这样,想打我是不?来、来,让你打,打这里,快点的!”

毒枭故意把脑袋低下来,还对着脑瓜顶拍了拍。

冷手恶狠的盯着毒枭脑袋,握了握拳头。铁驴提了句醒,说对着我们十点钟方向,那里的步枪已经拉开保险了。

我觉得现在形势有点“逗”。能看出来,冷手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儿,我真怕他一时犯傻,那样我们这些人,就算没打架,也很可能被殃及到。

但好在这时候远处吹起了笛声,我们放风时间结束了,狱警催着大家各回各的车间干活去。

冷手强行压着怒火,带着手下先走了。毒枭目送冷手离去,又抠了抠嘴。

其实他这动作看着挺恶心的,尤其一抠之下,还弄出一小块饭粒子来。我能品出来,毒枭这么做不是特意恶心我们的,而是一种对冷手的鄙视。

毒枭还做个鬼脸,骂了句,“瞧他那屌样儿,像什么个东西!”之后笑着对我俩告别,也带手下离开了。

我和铁驴互相看了看,虽然我俩都没说啥,但给我感觉,毒枭这个大佬,跟冷手相比,更善于耍阴谋诡计。他刚才说的这一大通,面上是捧我俩,其实话语之间充满挑拨离间的味道。

我俩也不能总在这站着,尤其这么一耽误,犯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俩再赖在这儿,狱警保准找我俩麻烦。

我和铁驴一起动身,出了这片“沙场”后,我独自回到洗衣房里。

接下来的一下午,老跛子没露面,我猜测他去监区倒马桶了,这活儿太脏太累,我肯定不陪着他。

我就自行在洗衣房干起来了。我本来还担心大脑袋又带人来找麻烦呢,但这种情况没发生,我趁空去门口转了转,发现洗衣房外不远处总站着一个狱警。

也不知道他站在这儿是监视我还是有别的原因,但这都跟我没太大关系。这样一直到了晚上七点钟,外面响起铃声了,表示我们这些犯人可以下班了。

在监狱里干活,我们都是被迫的,所以压根没有主动加班的说法,铃声一响,犯人们都争先往监区里走,而且别看洗衣房离监区这么近,在我出去时,竟还需要排队才能进大门。

我也不知道铁驴从哪个车间出来,也就没等他,等进了监区后,我又往二层走。

我纯粹又洗又叠的摆弄一天衣服,按说这活听着不怎么累人才对,但实际上我浑身骨头架子都疼,像随时要散架子一样。

我很纳闷,心说难不成是前一阵在海客市堕落了?身子养懒了?不然在海王号上当搓煤工那会儿,我是多么的精力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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