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绍炎下命令,让铁驴继续监视这些人,而我呢,跟姜绍炎一起,带着盗墓大哥去一旁聊聊。
在我们刚离开时,我听铁驴又开始嘚瑟的说起来了,问这帮盗墓贼,“认识我手里这支枪么?没错,叫中国mp5……”
我不理会铁驴。
我也懂规矩,姜绍炎走在前,我就特意在后面,这么前后夹着盗墓大哥。
我们走了有十多米吧,找个大树旁停下来,姜绍炎转身盯着盗墓大哥,明知故问的来了一句,“兄弟,你实话告诉我吧,你们干嘛来的?”
盗墓大哥先是想了想,又一苦笑,说他们真是猎人,也都是周边村里的。
我看这爷们嘴真硬,也没说实话的意思,我琢磨着,实在不行给他点颜色瞧瞧吧。
但没等我玩花样呢,姜绍炎有动作了,右手成爪,对着盗墓大哥的腰间和脖颈都意思一下的抓了抓。
我挺纳闷,姜绍炎点穴厉害,怎么这次又用起“九阴白骨爪”了呢?
但盗墓大哥显得很诧异,看着姜绍炎问了句,“你是陕北派的?”
姜绍炎一边活动手腕,一边点头回应说,“没错,陕西石家的,我们师父叫石鼠。”
我不认识石鼠是谁,也听得迷迷糊糊,但盗墓大哥热情多了,说原来都是同道中人!
姜绍炎跟盗墓大哥又瞎聊几句,都跟盗墓有关,甚至还提到陕西、洛阳、长沙等等地方,貌似盗墓还分派。
盗墓大哥最后完全把我俩当兄弟了。姜绍炎觉得是时候了,又问回正事,“老哥,你们是来找小瀑布的那个宝藏么?”
盗墓大哥脸色变了,我捕捉到一个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咋知道的?
姜绍炎嘿嘿笑了,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图片来。这是烟鬼给我们破解的那个路径图。
他让盗墓大哥看了看,又趁空解释,“霞光镇有两户人家都有这份藏宝图,我没猜错的话,有一份是被你们拿走的,而另一份刚被我们得到并破解了。”
我跟盗墓大哥一起恍然大悟,但我俩悟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
盗墓大哥叹了口气又说,“既然都知道这事了,咱们两伙人怎么分配?”
他说完有点紧张,盯着姜绍炎。
猜的出来,我们仨有好武器,他怕我们为财起贪念,把他们都灭口了。姜绍炎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手势,这应该是盗墓贼里一个表示义气的暗号吧。
姜绍炎又说,“出来混要懂规矩,这样吧,一起到找宝贝,然后五五。”
盗墓大哥松了口气,但也有点不情愿的说,“我们那一帮子人,这次真是捞不到啥了。”
我知道他咋想的,问题是,可能么?他们六七个人,我们就哥仨,我们傻啊?按人头分账?再者说,这帮盗墓贼是看走眼了,哪有什么宝藏,魔心罗汉倒是有一只!
我当时不会把事说破,只在一旁听着。
姜绍炎跟盗墓大哥又聊了一会儿,把这事最终咬准了。之后我们一起回来,我走到铁驴身旁,附耳跟他念叨几句。铁驴都听明白了,既然都成一伙人了,他急忙把枪收了。
也说这奇怪的劲儿,刚才还剑拔弩张呢,现在我们一起围着坐起来。
盗墓大哥也不瞒我们,叫手下人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我们面前。
我发现这地图跟我们的路线图八九不离十,以长白山小瀑布为中心,周围很多地方都被标记了。
盗墓大哥叫雷涛,年纪比我们都大,我们仨也改口给他叫老雷了。
姜绍炎先问,“老雷,你们先来的,都有什么发现了?”
雷涛跟手下都拿出一副郁闷样,他还跟我们念叨说,“这都有一个月了,我们围着长白山小瀑布转悠两圈了,用各种手段辨气认土的,也做了各种排查,却连一丁点宝藏的线索都没有呢。”
我听说过盗墓贼的强大,甚至往狠了说,他们鼻子比狗还灵。我心里奇怪了,心说我们要去的圣地,也就是魔心罗汉的另一个老窝,一定跟一般地方不一样,他们这些人就算奔着挖宝来的,圣地没有宝,但被他们看到,也会引起高度注意的。
可这都一个月了,他们一无所获,说明什么?不会是圣地根本就不存在吧?
☆、第三十六章 圣地陷阱
我是越想越悲观。姜绍炎跟我不一样,他品味着雷涛的话,突然咦了一声,也不知道咦个啥劲。
雷涛也纳闷,问了一句。姜绍炎不理会,自顾自嘿嘿笑了起来。
这笑法太耐人寻味了,有种稍稍高兴的意思,也有种嘲讽的味道。这时也有人在观察地图,对着上面指指点点,姜绍炎让他们都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地图上,一会盯着这儿,一会盯着那儿的看着。
我跟铁驴都知道,姜绍炎上来那一股劲儿确定挺怪的,我俩是没觉得有啥。雷涛有点不自在了,偷偷凑到我身边问了句,“兄弟,你们带药没?”
我摆摆手,让他别多想了。
现在时候不早了,等姜绍炎恢复成常态后,我们两伙人都散了,准备睡觉。
雷涛也算够意思,说他们多备了一顶帐篷,我们要需要的话,可以随便拿去用。
我觉得挺好,咋也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但姜绍炎跟铁驴挺犟,依旧选择他们独特的丛林睡觉方式。一个爬到树上,一个钻到土里。
我琢磨着,他俩也不是不想睡帐篷,而是怕遇到突发危险,这样能省去钻出帐篷的时间。
我是不管那么多了,独自把帐篷架起来,舒服的躺在里面了。
我很喜欢帐篷里的软垫子,趴在上面睡得很香,这样一晃到了半夜,我听到有“啊-欧,啊-欧”的驴叫声。
我本来做梦呢,一下子醒了,睁开眼睛的同时,脑袋里全是问号,心说这驴从哪来的?不会是铁驴变身了吧?
我紧忙爬起来,拉开帐篷往外看。
雷涛他们也陆续醒了,从帐篷里探出脑袋,尤其有的帐篷里睡好几个人,冷不丁一下子出现一排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