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蜈蚣很霸道,把两只脑袋都抬起来,要咬我。只是我被手套保护着,它想咬也无能为力。
我最后把它抓住,又用手轻轻攥了攥它,目的是让麻药发挥作用。这蜈蚣扛不住,没多久就晕了,只是晕前,它两个脑袋都喷出一股绿雾来。
我很注意,没让身子沾到这股雾,但没想到还是中招了,等把蜈蚣放到玻璃皿里后,我脑袋有点晕乎。
我害怕了,凭经验找了几服解毒药,嚼着雪把它们咽了。
但一时间药劲没上来,我又不想走,看能不能再抓一只虫王,就又靠着树干坐下去了。
我告诫自己别睡觉,却最后忍不住,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我没做梦,大脑处于朦胧状态,突然间,耳边出现枪声了。我被刺激的一激灵,或许就是被这股劲弄得,我睁眼后脑袋也不沉了。
我四下看了看,心说糟了,一定是姜绍炎跟铁驴开的枪,他俩遇到啥危险了。
我把对讲机拿出来,对着喊了喊,可我发现,对讲机吱吱响,明显有干扰。
我没时间较真干扰从哪来的,我想尽快赶回去。
我把魔鼎和铁幡都收了,还把班蝰蛇手枪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往回跑。
这里离他俩的所在地不远,没多久我跑完一半路线了,这时遇到两个干枯的灌木丛,我没想停留。
但刚进过灌木丛时,从里面分别站出两个人来,他俩都拿着手枪指着我,一胖一瘦。
黑灯瞎火的,我认不出他俩是谁,以为是敌人呢,我一对二明显吃亏,但也不能就此认输。
我一琢磨,谁胖我就对付谁,毕竟当靶子明显。
我也举起枪,指着那个胖子。他俩倒是比我淡定,也把我认出来了。
胖子先喊了句,“别开枪,我是铁驴!”
我定睛一看,另外那人是姜绍炎。我纳闷了,稍微缓了缓神,问他俩,“你们既然都没事,刚才开什么枪?”
他俩互相看了看,铁驴反问我,“枪声从你那个方向传来的!不是你开的嘛?”
我摇摇头,也回过味来,我扭头往回看,远处肯定还有别人,枪声是他们弄出来的。
我们仨一商量,决定赶过去看看,但我们先回了趟“营地”,最快速的把我们东西打包收拾好。
接下来我们走了有一里地吧,姜绍炎站住脚步,或许又是直觉起作用了吧。
他皱眉看着远处,让我俩稍等。他找个老树,嗖嗖的爬上去了。
有句老话叫,站得高看得远,我明白姜绍炎就是想提前知道远处是啥形式,但问题是,他夜视能力再强,能看多远?
其实姜绍炎是留了一手,等离地十米高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夜视望远镜,通过它观察起来。
这么隔了半分钟吧,他双脚一松劲,身子嗖嗖的往下滑,最后轻巧的跳到地上。
我跟铁驴一起问,“怎么样?”
姜绍炎咧嘴冷笑,没回答,等稍微想了想后,他跟铁驴说,“你先别走,把大家伙拿出来,给我和小冷掩护。”
铁驴照办,把吉他盒子卸了下来。
姜绍炎又带着我,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我纯属稀里糊涂的跟着,这么走了一百多米,等钻出一片灌木丛后,我看到远处有三个帐篷,还有一小堆人围坐在一起。
我心说这都啥人啊?也没听说长白山有野人啊?另外野人会搭帐篷嘛?
姜绍炎对我嘘了一声,我俩又找个大树,躲在后面。
姜绍炎把望远镜递给我。我急忙接过来,稍微探个脑袋,观察着。
不得不说,这望远镜真好,我看的一清二楚。
这些人都很魁梧,都是练家子,另外脸色都不咋好,就跟刚从坟堆里刨出来的死尸一样。
他们左耳都带着铃铛,留着寸头,最壮的那一个,脖颈上还有一个太极图案的伤疤。
我知道这叫割皮纹身,说白了,按照某种图案的规律把皮割下来,等愈合后,会留下这种图案的伤疤形状。
我意识到这些人不简单,甚至有很强的组织性,另外我看到某个帐篷的门没封严,露出半个钻头来。
乍一下让我觉得这是地质工作者,来考察地形的,但细想想又不对,地质工作者不可能全都长这么彪啊?
姜绍炎就等我看完发表意见呢,但我一直观察着不说话,他一把将望远镜抢回来了,问我,“知道他们干嘛的么?”
我还是摇摇头。姜绍炎咻了我一下说,“小冷啊,你孤陋寡闻了,这是一帮盗墓贼。”
我听得脑袋有点短路,我倒是知道有盗墓贼这种人,问题是,这都啥年代了,咋还能被我遇到呢?
我摇头表示不信,也特意强调一句,“这里没墓,他们来这干嘛?”
姜绍炎说一看我就对盗墓贼不了解,这帮人叫盗墓贼没错,但未必非得盗墓,改革开放以后,墓越来越少,他们很多人都转行做起贩子了,去偏远山区搜集古玩古董啥的,另外也会去挖宝。
我跟学知识一样,干听着点头。
姜绍炎也不多解释啥了,又突然嘿嘿笑了,强调说,“我就觉得咱们仨人手太少,这次遇到这帮混蛋,咱们圣地之行,真就妥妥当当得了。”
我打心里合计,姜绍炎的意思很明显了,这帮盗墓贼能当我们的援军,但他们傻呀?我们去抓魔心罗汉,这里面没油水,他们还屁颠屁颠跟着?
没等我说啥,姜绍炎把望远镜收起来,又跟我说,“走,咱们跟他们打招呼攀攀交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