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丹书铁券,观其样貌,应是丹书铁券中的铜券。”人群中的裘博延细观王总师手中的鎏金卷轴后开口道。
“铜券?!”众教习不解道。
“所谓丹书铁券最早原是历代帝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优遇或免罪的凭证,至我大夏帝国第五任帝皇,帝辛开始将其作为拟定重大诏令的圣旨,分为金、银、铜三券,有别于一般的圣旨,丹书铁券本身都是具备灵值的法器!”裘博延开口解释道。
“法器!?”众教习又是一惊。
“嗯。”裘博延点了点头,“丹书铁券本身是帝王所述之言,本就尊贵无比,再经由强大的铸器师将帝王之言融入器中,形成法器。丹书铁券蕴含着帝王之气,一般无修为之人触碰,甚至可能伤筋断骨!”
众教习皆是无比惊讶,没想到在这初学考场竟然见到了丹书铁券这等法器。
“只是不知往年都只是郡府所拟颁布的文书,今年为何会是夏皇陛下的丹书铁券。”裘博延也甚是不解。
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疑惑的目光,习台上王总师开口道“夏皇陛下有旨”
场边一众研武习官听到这话,皆是伏跪在地,边跪还边急忙摆手示意广场上的孩童跪下来接旨。
一群孩童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见得自己的师父们通通下跪于地,也纷纷学着跪于地上。
王总师将旨字拖的老长,待得余光瞥见众人都跪下后,又开口道“朕自即位以来,遵循大夏历代帝皇圣嘱,以武道治国,于全国兴办武学堂,千百年以来,我大夏帝国武道昌盛,武道强者层出不穷,朕每念于此,皆感慨万分。今为嘉奖各武学堂众,特颁此丹书铁券,以励众师,也望众学员竞相争采,为我大夏帝国武道增添增幅增员,钦此!”
宣布了丹书铁券,王总师将其小心卷起后,将其放入了刚刚的梨木托盘,两位工堂师又将其缓缓的请了下去。
王总师望着面前的孩童们,开口道“今日是我大夏帝国举行初武学堂考试的日子!夏皇陛下有感于我大夏帝国创立武学堂的成就,特颁布此丹书铁券勉励众武学堂,在武学府颁布金券,中学院颁布银券,初学堂赐予铜券。魏堂长特地吩咐我将夏皇的旨意传达与你们,希望大家沉着应对考试,发挥出色!入得初武堂学习!”
底下的孩童们不识得丹书铁券为何物,但是作为大夏帝国的子民,自然是知晓至高无上的大夏帝国帝皇,听得这是夏皇的勉励之言,一个个皆是兴奋不已。有的脸涨得通红。小手捏的紧紧地。很是受鼓舞。
广场旁的一众研习武官也是第一次听得夏皇旨意,作为有修为的武者,他们皆是感受到了丹书铁券中所蕴含的帝王之气,霸道,帝道,威严无比!
“不知这铜券是何级别的法器呢?”一个研习武官向着裘博延问道。
“应当是属于黄阶上品的法器。再加上其为夏皇金口玉言所创,怕是一般的玄阶下品器物也是比不上其灵值威力。”裘博延缓缓道,言语中充满对铜券的夸赞。
“玄阶下品!”一众研习武官今日实在是受到太多的震撼。
器,是世间普遍存在之物,大到房屋建筑,小到农家工具,皆可称为器。
而武者所论之器,是为拥有灵值的法器,兵器。武道世界将器按灵值威力大小分为黄、玄、地、天、荒、洪、宙、宇八个由低至高的等级,每个等级亦分为下中上三个品阶。
强大的器物非常稀少,像川罗县这样的郡县,最强也不过初学堂堂长魏元坤所持的一柄玄阶下品的宝刀,凝霞刀。还是临都郡府的武道分部因其管理初学堂有功,赏赐与他的。即便只是玄阶下品的兵器,价值也达到了近十万金币,即便如此,也没武者愿意将玄阶下品的兵器去换做金币。要知道,强大的兵器对武者的增益可不止一星半点。有些强大的兵器甚至可以在相同修为的武者决战时扭转乾坤!
而提到器,就不能不提铸造器物的铸器师,世间也将铸器师分为一至九星,等级越高的铸器师所铸之器越是强大,每每成为武者竞相追捧之物。故也使得铸器师的地位尊崇,或许其本身的武道修为并不强大,但是因为其铸造兵器的天赋让武者甘心为其效劳,故一般武者也不会自找麻烦,去寻铸器师的晦气。
一众研习武官有感于丹书铁券的强大灵值。又为初学堂又增添了一卷黄阶上品的法器为之动容,众人皆由衷的感叹到武学堂作为大夏帝国武学圣地的所拥有资源的强大,也突然对广场上那些有机会加入武学堂的孩童产生了羡慕之意。
“本次会考,分为四场考试,这一场会试为文试,名曰知世。”习台上王总师进入正题,将第一场考核的名字讲了出来,“知世”意在考核孩童未进入学堂之前对于所处世界所知多少,所涉面较为宽广。所谓“知世方知己”,“知世”也是日后入得武学堂自始至终都有的学科。
底下的孩童并没有意外,两年间在研习武堂跟随研习师父所学内容,便是有此一项。当下一个个都将砚台放置,专心的研起墨来。
路尘也将檀梨木桌上的砚台移到自己的身旁,抬头发现笔架上悬挂的毛笔竟是相当别致,笔杆使用白玉做成,锋利的笔尖,笔毛的整齐纹路,浑圆的笔形无不在显示此种毛笔的昂贵。小路尘自是不知这种毛笔的来历,其产于大夏帝国中部的湖湘地区,此地盛产各种各样的毛笔,历来受到喜好毛锥之士的追捧。这种毛笔是湖湘地区有名的笔种,叫做白玉琉璃笔,是用上等的琉璃白玉制成,虽不是当地最昂贵的毛笔,但每支也要价十个金币。
路尘自然是不晓得这笔的来历,略一惊叹,就也开始研磨静候。
“现在开始分发试题,知世会考限时两个时辰,切勿喧哗,交头接耳,违者取消本门成绩。”
王总师告诫了一句便吩咐每列的工堂师将试卷分发给众考生。待得分发完毕便宣布会试开始。随即便让一旁的研习武官们跟随着自己一起出了广场。只留下十数个工堂师负责监督考场秩序
望着分发下来的试题,原本还胸有成竹的一众孩童全都蒙了圈,发出了一声声哀叹。
“这是什么?!”有的孩童不解的喊道。
“不得喧哗。”一位工堂师再次强调了纪律。
众孩童只得拿起了笔,但却半天下不去笔。
此刻的路尘望着那张洁白的试卷也是有点发蒙,只见白白的纸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任何文字。
“这如何作答!?”路尘也是愣在那里。
“堂师大人,试卷上没有内容!”终于有孩童忍不住开口问道。
“试卷没有任何问题,快些作答,不得再喧哗,再提问。两个时辰到了以后自觉放下毛笔,交卷。”一个微胖的工堂师冷冷说道。
一众孩童不再言语,但个个皆是眉头紧皱,无从下笔。
那头王总师带领着研习武官们出了广场,在到达堂门前走廊的时候微笑的对着研习武官们道“诸位可知今年的知世题目是什么?”
闻言,各个研习武官皆是一愣,往年的知世无非就是几道基础的题目,有的是辨认试卷上描绘的几只常见的野兽为何名头,有的题目是要求考生书写武道基础招式的招式名称等等,皆是平时研习课所学的知识,对于但凡有认真听讲的孩童来说,皆是不难的题目,所以一众习官也是对王总师提的问题感到惊讶,莫非今年有所不同?
当下,也纷纷拱手道“请王总师赐教。”
“今年的考题,乃是一张白纸。”王总师缓缓道。
“一张白纸!?”一众研习武官皆是错愕不已。
王总师却是不再理会惊讶的众人,面带着耐人寻味的微笑径直就往初学堂里头走去。
“这不是坑人吗?”关泉最先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学员们望着一张空白的试卷该如何作答,当下也是不忿道。
唉,众人皆是摇头也朝着休息等候的地区走去,就连平时多嘴多舌的安乐节此时也是皱眉不语。
考场上。
一众孩童抓耳挠腮,仍然无从下笔。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终于有人提起了笔,紧接着一个个孩童皆是动起了笔。写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写好吧?
路尘一直在沉思,此时见到大家伙都动起了笔,抬头望见不远处的原莱也是动起了笔。当下也是紧张起来,慌忙的拿起了笔。
冥思苦想的路尘只觉得头越发的痛,突的,脑海中竟然浮现了一张干巴巴的老叟的脸,路尘脸色一凝,竟缓缓的在试卷上写下了一段
武道一途在于道,道法自身,严于己,修其身;欲成武道,先修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