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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淮看他,眼睛还在红,但气势已经不太一样了,趾高气昂的样子恨得严淮手痒痒。
“你的手劲太大了,擦得我脸疼。”乔孟嘟着嘴埋怨道。
严淮把毛巾扔在脸盆了威胁道:“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送回家。”
乔孟知趣的把嘴闭上了,然后肚子咕咕作响又委屈的开口:“我好饿,你喂我吃饭吧。”
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严淮带着气端着打包盒坐在床前,乔孟脸上还有一道红印子看着怪可怜的。
一口一口的喂着,严淮气慢慢也消了。
开始观察一下眼前人,这个时候看着很乖,睫毛低垂着,吃饭也很秀气却不慢,一口吃到嘴里就等着下一口。
要是自己慢了一会,就疑惑的抬起头傻呆呆的眼里只有这一碗快要冷掉的饭。
严淮从这顿开始就有了投喂的快感,毕竟乔孟吃起饭眼神只跟着饭碗走,多一点东西都看不到了。
这难道是返祖现象?不对,应该是像动物幼崽一样,全副心思都在吃饭上。
投喂的和谐让两个人和平相处了住院的这几天。
乔孟那边已经请了长假,出院的时候还是晚上,严淮上完课过来的。
严淮抱着人上了公交车,秦远航抱着碗盆杂七乱八的东西跟在后面。
回到小的出租房,乔孟被放在床上。客厅里还放着一个行李箱是昨天室友给送来的。严淮把秦远航送出小区说道:“我这几天就不出去玩了,你要是有约就自己去吧。”
大一新生已经结束军训了,各种社团学生会迎新晚会大大小小不知道办了多少场了。
秦远航不在意的说道:“我看看再说吧,现在恋爱也没什么好谈的。”
“得了吧,要是有合适的学妹就上啊。”严淮还不知道他的德行。
“切,严淮你以为我是恋爱脑,没女朋友就活不了了?”秦远航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
严淮笑着回到家里,刚推门进来就听到卧室里传来喊声:“严淮,我要洗澡。”
上扬的嘴角凝滞了一下,艹。严淮在心底爆了一下粗口能让他一句话就这么生气的人就这么一个。
严淮推门进去毫不留情的说道:“都快包成木乃伊了,还瞎折腾什么啊!”
乔孟吸吸鼻子眼眶就红了,不一会就一泡热泪包在眼眶里。
严淮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生怕自己老爸冲出来踢自己一脚。
于是,严淮很别扭的语气软了:“你刚出院,我打电话给医生问问看能不能洗澡。”
医生的建议暂时不要洗澡,擦洗身子可以。
乔孟自己擦了眼泪嗓子沙哑道:“那你给我擦吗?”
说着又带着哭腔说道:“我快难受死了。”
严淮看着又涌上来的泪水说道:“擦,我擦。”我tm擦还不行吗!
几块钱的塑料盆又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一盆温水端在卧室床尾。
乔孟这下高兴了:“我脱不下来衣服,严淮你给我脱。”
毕竟伤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严淮坐在床边先是脱上衣。
白皙贫瘦的胸膛和流畅的腰线露了出来,接触到卧室里空调的冷风乔孟瑟缩了一下。
不像男人的身体,严淮从小到大没少去澡堂子,一个白斩鸡都比乔孟显得男人。要不是平坦的胸部,乔孟和女人没什么两样。
乔孟看着严淮停在自己胸前的视线,不自在的扭着了下身子说道:“水要凉了。”
严淮也如梦初醒匆忙转身去拿毛巾,吸满温水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乔孟的上身。
被清洁过的身体,每个毛孔都要张开诉说自己的快活。
后背连着乔孟敏感的腰部都被毛巾擦到了,乔孟十分顺从的抬起屁股让严淮把自己的裤子脱掉。
面临乔孟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两个人都呆住了。
让严淮给自己擦下面,乔孟想想就喷鼻血。而且很可能自己擦着擦着就起反应了,那还怎么瞒下去?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乔孟说道。
严淮出去之前把要换的衣服就放在乔孟手边了。
等他在进来的时候,乔孟已经穿着干净的内裤坐在床边了。
严淮收拾好了,还要给卧室里面的小娃娃穿衣服。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但看着面前随时掉眼泪的少年又发不出脾气。
不对,乔孟不是小孩子,哪有小孩子这么讨人厌。不如说乔孟更像是一个跋扈的公主,每天只要发号施令,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严淮睡的客厅,今天是周末,没有定闹钟。
他醒来之后,先去卧室看了一眼。
乔孟早醒了一看他进来忙说道:“严淮,我要尿尿,你扶我去。”
自己还要给他扶着鸟儿?严淮觉得自己脑子一早上起来就气的嗡嗡的疼,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你之前在医院怎么上厕所的。”
乔孟皱了皱
', ' ')('眉头说道:“我在医院不喝水的,上厕所也是自己扶着墙去啊,护士都是女的我怎么好意思。”
“你快点扶我去,我都要尿出来了。”
严淮不得不半扶着人到厕所里面,严淮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那一天早上也是这样扶着他进了卫生间。
乔孟可是实打实忍了一早上,实在憋不住了。本来他想让严淮给自己脱下裤子就让他出去的,谁知道转眼自己的小鸟就被人家把在手里了。
尿意汹涌,乔孟也矫情不起来顺着严淮的手就尿了。
在漫长的一分钟之后,严淮脸色都发红了,帮他匆匆甩了几下飞快地把裤子穿好了。
乔孟被扶到客厅。刚坐下就有点埋怨道:“你手劲太大了,我小弟弟好疼。”
刚才还有点羞涩的严淮深吸了一口气才没骂出来:“我去给你买个尿壶。”
乔孟瘪嘴道:“我不要那个,我就要你扶我去。”
严淮才不会和小孩讲道理:“要不然,你就穿尿不湿!”
“那你帮我倒尿壶。”乔孟不甘示弱。
最后,尿壶也没买成。
严淮还没给严父端过尿壶呢,怎么会给乔孟干这种事。
乔孟已经请好了长假,但严淮每天都有课。
乔孟每天吃饭都要等着严淮中午或是晚上从外面打包饭回来。
这样过了一周,严淮家里有乔孟也不能出去玩。
秦远航也开始和一个女孩处在暧昧期,这个周末严淮也不想上去凑热闹。
严淮躺在沙发上,卧室门一直开着,除了晚上睡觉才会关,现在屋里面的人又发问了。
“严淮,你怎么不洗衣服啊?”乔孟翘着腿在床上支起小桌子上面放着平板看着番剧吃着草莓。
严淮现在已经能削微忍耐下乔孟的这幅样子了好脾气道:“这里又没洗衣机,我一会要打游戏。”
言外之意就是不洗。
乔孟又从沙拉碗里捏出一个草莓放进嘴里:“可是我没内裤穿了啊。”
“妈的,乔孟你脑子有病,要我给你洗衣服就算了,还要我给你吸内裤,我TM是你爸啊!”
这一句话说完,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严淮差点咬到舌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孟关掉平板,一只手拿起沙拉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收起了折叠桌背对着卧室门躺了下去。
严淮也是后悔,怎么说出这种话,简直是拿一把刀子硬生生扎在人家心口上。
所以严淮蹲在阳台洗完两个人的衣服,又从衣物篮捏出最后几条内裤。
没事,都是男人自己的内裤也要洗,这不算什么。
衣服是都洗完了,但是他回到客厅站着的时候看着乔孟单薄的背影,吐了一口气。
拿起手机又点外卖,买了乔孟要求了两天的醉虾和酒蒸螃蟹。
现在正是吃这些的时候,以前乔孟在家的时候每每这个时候胃口特别好,严母也疼他,每次都买很多虾蟹做菜。那么多吃法里面乔孟最喜欢放白酒的。
这个城市不临海所以这些东西都特别贵,所以前几天严淮根本不理睬乔孟的要求。
到了晚上,两道大菜摆到那个折叠小桌子的时候。
乔孟眼睛都亮了:“你去准备蘸料,要将姜去皮切成粉末,将生抽熬熟。将生姜沫放到小盘子内,添上熬熟的生抽、白砂糖、鸡精、米酒、色拉油。”
“还要一罐酒”
严淮听着这一连串的要求,头一次没有觉得厌烦。总是撒娇,颐气指使的乔孟比一个人孤单几近融进黑暗里的乔孟好的多。
蘸料来的很快,乔孟已经迫不及待了,不用看满脸写着“我想吃”的乔孟,严淮已经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了。
肥美可口的虾肉带着白酒的清香,在蘸料碗里滚过一圈,乔孟吃到嘴里的满足的表情简直可以做吃播。
“就这么喜欢。”严淮有意找话。
“是啊,很好吃。”乔孟点头,后来又觉得严淮剥完之后给他蘸料太慢:“你直接给我,我自己蘸料。”
严淮看着眼里早没有他的乔孟,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自己投喂了这么久,还是公主头一次纡尊降贵的伸出自己完好的右手吃饭。
这下严淮剥的速度和乔孟吃的速度持平,然后就是剥好的蟹肉和虾肉累积在小盘子里。
乔孟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脸上忍痛说道:“我吃不下了,这些给你吃吧。”
严淮甩了下发酸的手腕,还考虑还要不要给公主回一个“谢主子赏”
一想这一顿就是自己三天的饭钱,不吃白不吃。
乔孟又说道:“这酒你怎么不喝?”
从冰箱里拿出的啤酒上面满是水珠,严淮“咔哒”一声拉开易拉罐说道:“我以为是你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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