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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成了他最喜欢做的事之一。每天早上折腾我一遍,从叠放了一堆贴身小裤的抽屉里挑一条自己喜欢的,给我穿上,慢慢打结,顺便吃点豆腐,中午或者下午再重新扯下来,折腾一遍,换上另一条,乐此不疲。
然后某人用丝带系蝴蝶结的技术突飞猛进。
白日里他会出去,隔几天的晚上就会带了两口袋十几叠的帝国马克回来,放在书架最里侧的柜子里,将钥匙系在我手腕上。周末时候就会跟着住在疗养院的原房东一起坐在小码头上钓鱼,我则去疗养院跟护士们一起帮忙整理药品或者叠床单。
卡尔拉(carle)夫人经常在叠完35条床单后奖励自己一支烟。我很佩服这种可以一心多用的女人。她竟然可以一边跟我们闲聊一边精确的数着床单数量。
“gina,你丈夫待你怎么样?”她站在开着的窗前,吸了口烟。
旁边几个小护士立刻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
“很好。”我埋头干活,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微微着发红的脸。almasy的那本书一直萦绕在我脑子里,他也确实在一步步实施着精确的计划,这“导致”了我们最近的生活非常的......
丰富......
“oh!快说说吧!我都已经结婚了!顺便给这些小姑娘科普一下,省得看错了人!”她将脸颊边的棕色卷发顺在耳后,瞬间笑得邪恶无比,“他鼻梁太高了,床上绝对是一把好手!是不是,gina?”
我坚持不下去得快要拜倒在她裙子下面。这女人怎么这么会打趣?我脸皮厚是没错,但她总能说到让人不得不害臊的地步......
我转过身面对着她们,一手捂着脸降温,另一只手伸向她,要了一支烟点燃。
“姑娘们,男人的鼻子很重要,你们可千万别找了绣花枕头!”她爽朗得哈哈大笑起来,顺着窗外看向被树枝半遮挡着的小码头,两个人都挺直了被一动不动坐在那,像极了父子俩。
“你男人有两下子。希尔格(hilger)老将军可是最顽固最难搞的家伙。”她转过脸看着我们,“据说因为他骨头太硬,不愿意效忠领袖,直接被削了职,儿子被关在监狱折磨死了,因为他夫人是犹太人,被领袖为’种族杂交的后代必然灭亡’的说法拿来当了杀鸡儆猴的鸡。”
我皱了皱眉,扭头再次看向他们两个。wolf和lacki对于这位老人家的亲近是除了almasy和我之外的第三人,甚至比我还多些。也从未看见almasy跟谁能在一起只面无表情而不不阴沉着脸这么长时间,除了madox。当然,跟madox是好友之间无言的亲密,跟这位希尔格将军,似乎敬重多一些,他甚至还给这位老将军准备了一匹健壮的黑马,两人经常一起骑马打猎。
再这么一想,这一大一小面无表情少言寡语的性格还真是一模一样。当然,是现在两种人格融合后的almasy,或者说amon,不然很难想象这位硬骨头会不会直接拽了amon的衣领子用力按在河里。
关好了盥洗室的门,我急忙把自己浸在盛满了温热的水的浴缸里。
他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