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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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秦岁已四人没能赶到城镇,这一晚只能在野外露宿。夜深露重,风中带着寒意,他们三个修道之人有罡气护体不惧寒冷,而吕茶作为凡人则多少有些不适应,即便生了一堆火,一阵风吹过来还是冷得发抖。

“秦公子,晚上真要在这里休息吗?”吕茶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秦岁已还没说话,边墟先怼了回去:“你也可以不留在这里,慢走不送。”

自从与秦岁已开始冷战后,边墟对吕茶的讨厌已经是毫不掩饰了。

“边墟公子,我知道我给你们拖后腿了,我只是个凡人,不像你们那么厉害,是我不好。”吕茶的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

【这个时候你让他挨着你睡,肯定会让边墟更加生气。】

秦岁已看了眼边墟,然后对吕茶招了招手:“你过来,睡我旁边吧,这样会暖和一些。”

闻言,边墟转头死死地盯着秦岁已,可对方脸上依旧是那么淡然,仿佛只有他自己一头热地陷了进去,轻易地就被挑动了情绪。

就在吕茶刚想往秦岁已那边过去时,边墟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吕茶的手腕捏碎:“不行,你睡我旁边。”

“痛——”吕茶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

秦岁已眉头轻皱,上前将吕茶的手腕解救了出来。

“边师弟,你有些过分了,他只是个凡人。”

边墟缓缓呼出一口气:“师兄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

“边师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句话是秦岁已发自内心的。

现在的边墟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具体是什么秦岁已说不出来,对方的眼神中多了些情绪,已不复当初的纯粹热烈。

“我变了吗?”边墟自问自答,“不,我没变,不如说这才是真正的我。师兄害怕了吗?师兄不会喜欢这样的我,对吧?”

没等秦岁已回答,边墟忽然飞身上马,策马离去,速度快得连秦岁已都没反应过来。

夏澜一直没能插得进话,全程坐在火堆边目瞪口呆,就连一开始的导火索吕茶此时也有些呆愣地站在一边。

【升到65了。】只有系统还在这里高兴。

“师兄……不去追边师弟吗?”夏澜试探着问。

秦岁已犹豫了一下:“不了,让他自己冷静一下也好。”

夏澜“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用树枝戳了戳柴火堆,往里面又添了几根树枝。野外很安静,只有树枝燃烧时噼噼啪啪的声音格外明显。

“师兄,你还好吗?”夏澜轻声打破了沉默。

秦岁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发了会儿呆后才说:“我没事。”

夏澜觉得他完全不是没事的样子:“师兄,你要是想去找边师弟就去吧,这么晚了他一个人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

秦岁已摇了摇头:“我不能……这里离青都城也不过一两日的路程,应该没有魔物敢到这里来作乱,况且边师弟也不弱,他没事的。”

见状,夏澜明白秦岁已应当是铁了心不去找边墟了,也就不再劝说。

这一夜秦岁已根本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忽然听见一串马蹄声,他一抬头就看见边墟骑着马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各自偏开头没有说话。

夏澜和吕茶也被这声音吵醒了。

看到边墟回来后,夏澜惊喜道:“边师弟?”

吕茶身上盖着秦岁已的外袍,边墟看见后直接抓起那件外袍催动术法将其烧了个干净,末了在秦岁已震惊的目光中说道:“脏了。”

若说之前秦岁已只是在按照系统的要求与边墟冷战,那这回边墟的行为是真的让秦岁已生气了。

他冷冷地看着那团越烧越小的火焰,然后起身:“休息得差不多了吧?我们也该启程了。”

“哦……哦。”夏澜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去把马牵了过来。

“走。”秦岁已翻身上马,也不管边墟,径直策马而去。

夏澜和吕茶在慌乱中赶忙追了上去。

【你真的生气了?】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岁已没有回答它。

边墟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的远去的身影,终究还是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昨晚那只魔兽的兽丹你吸收得如何了?】赫兰问道。

“差不多了,但上次那块地脉之灵的灵力太盛,我的经脉似乎还未完全适应,偶尔在运转时会有些滞塞疼痛之感。”边墟一边策马一边说。

【正常,要完全消化那块地脉之灵还需要一段时间。】

“嗯。”

接下来的一路上,秦岁已和边墟丝毫没有交流,秦岁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直到抵达了青都城后,他们要为吕茶找一处落脚之地。

最后,秦岁已出钱给吕茶在青都城租了一个小宅子。

“只要你愿意,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但若是哪天你想离开了,也不必告诉我。”秦岁已将宅子的钥匙放到吕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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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我平日不常下山,你说的要侍候我的话就此作罢吧。”

与吕茶告别后,阔别已久的几人终于回到了抚仙宗。

回到宗门后,秦岁已就径直回了苍岚峰,刚进院子就遇到了洛鄢。他正坐在院中的古树下的摇椅上悠闲地看着书。

“师父,我回来了。”秦岁已走过去。

洛鄢抬眼看了看他,眉头一挑:“怎么了?不是下山历练去了吗?谁惹你生气了?”

“……没人惹我生气。”秦岁已视线游移,就是不看洛鄢。

“得了吧,我是你师父,也算你半个爹了,你从小生气就这副样子,能骗得过我?”洛鄢将书卷起来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坐这儿,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秦岁已犹豫了一会儿,隐去了系统的事,将自己和边墟之间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洛鄢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与边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

“……从何得知?”秦岁已茫然。

“咳咳……宗门内无人不知,你们俩的故事都传了好几个版本了。”洛鄢掩饰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不过这不重要,解决你们之间的出现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师父,你自己的道侣都离你而去了……”秦岁已犹豫道。

闻言,洛鄢假装凶狠地拿书敲了一下秦岁已的头:“妄议师父和师娘的感情……哼,我们之间的事……要比这复杂得多。”

秦岁已站起身淡淡说道:“那师父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罢,我的事就不劳烦师父了。”

“诶?你这是看不起为师?”洛鄢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听话懂事的徒弟竟然也有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一天,“难不成这就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受?”

秦岁已正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师父,之前我们传回的消息,掌门知道后有何打算吗?还有齐师妹,杜长老可有将齐师妹带回来?”

说到这个,洛鄢也不由得正经了起来:“杜长老已下山多日,还未传回什么消息,至于你们说的那个赫兰,依掌门的意思来,我们抚仙宗对外暂且不作反应,但宗门内已加强警戒。”

“不提醒其他宗门吗?若是魔尊没能阻止他,到时候岂不是被打的措手不及?”秦岁已皱眉道。

洛鄢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你知道当年的神魔之乱为何会以魔族惨败为收场?而神族作为胜利的一方,却为何反而在人间销声匿迹了?”

秦岁已摇了摇头:“为何?”

淮碧峰。

禾青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壁,淡淡说道:“这是天道的选择。”

“这是何意?”夏澜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

拿着茶杯的手抬起,禾青微微低头浅酌一口,白发如瀑散落遮住了她半张脸。

只听禾青低声缓缓道来:“当年没人知道神魔之乱究竟是如何结束的,除了死去的老魔尊和神族神王,而神族在那之后就归隐神界再不复出,因此世间所流传的真相只是凭借当年神魔之乱结束后两族的所作所为,再加上一些不可考的消息而推论出的。”

“师父是说,魔族退居袭渊,神族归隐神界?这些能推论出什么?”

“神族是最接近的天道的一族,总能最先察觉到天道的动向,他们拥有完美的容颜,永恒的寿命和强大的力量,是天道的宠儿。但天道在创造世间万物时也要遵循平衡,为了不让神族过于强大,因此又创造了魔族和人族,以及其他生活在人界的族群。”禾青解释道,“平衡,是天道作出一切决定的基础。当年的神魔之乱,人族作为中立的族群并没有过多参与,因此神与魔之间的实力并不平衡,天道不乐于看到任意一方被灭掉,这样它辛苦建立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所以……”夏澜猜测道,“天道介入了这场神魔之乱,以某种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使神族和魔族达成了和解,以结束这场争斗?可是老魔尊不是在神魔之乱中死了吗?如果这也是条件之一,那老魔尊怎么会同意?”

“或许与天道达成和解的并不是老魔尊呢?”禾青眼中波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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