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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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州城,林府。

夜晚静谧祥和的氛围被一声尖锐的长音划破,丫鬟打着灯笼急匆匆地走过长廊。

“老爷,夫人,那鬼又出现了。”丫鬟拍打着一扇房门,语气因恐惧而颤抖着。

房门打开,一对中年夫妇披着外套急忙走出来:“溱儿呢?溱儿有事吗?”

“小姐被吓晕过去了,老爷夫人快去看看吧!”

林府内霎时间灯火通明,家丁护院们也成队地穿行于廊间,最后在一个院落中停下,将院中的楼阁围住,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林老爷和林夫人赶往女儿的住处,刚走进院子,就听见空气中飘荡着一个幽怨的男声:“我……要……你的……女儿……”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纷纷骚动起来,惊恐地抬头四处张望。

林老爷也吓得不轻,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将……你的……女儿……嫁给我……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林老爷几乎是老泪纵横:“你……人鬼殊途,你就放过溱儿吧!”

“三日后……婚礼……”

那声音说完这句话,不管林老爷再怎么说都不再出声,似乎是已经离开了。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林夫人满眼含泪地抓着林老爷的手臂,“我们怎么能将女儿……嫁给……呜呜呜……老爷,你快想想办法。”

林老爷眉头紧皱,片刻后叹气道:“先去看看女儿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后,抚仙宗众人终于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赶到了一座城门口。

“伏州城?”齐鸢然抬头看着城门上挂着的牌匾,“我们不是要去锦州吗?”

秦岁已解释道:“伏州过去就是锦州了,我们今天就在伏州城休息吧。”

这一行人实在是太过扎眼,除了秦岁已这三界第一美人和边墟五官深邃的俊美外形之外,其余三个女生也是各有各的美貌,夏澜那一头如瀑的白发一路走来更是引了无数人观望。

忽然一个小女孩出现在路中间拦住了六人的去路,她举着一朵小白花递给秦岁已,奶声奶气地说:“仙女姐姐,这朵花送给你。”

秦岁已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只有齐鸢然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女孩的母亲慌张地跑过来将小女孩抱了起来,不住地向秦岁已道歉:“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分不清男女,只要是好看的人她都叫姐姐……”

“无碍。”秦岁已淡淡一笑,这事本就这么过去了,却在余光中瞧见边墟唇角挂着的那一抹调笑,眼神一动,忽然指着他问小女孩,“小妹妹,你不如将花送给这个姐姐。”

小女孩圆圆的眼睛看了看边墟,伸出花:“姐姐,你喜欢花花吗?”

“噗!”齐鸢然和申淮悠终于憋笑憋得忍不住了。

秦岁已也没忍住,眉眼弯弯地看着边墟,想看他作何反应。

边墟倒是没生气,只见他接过小白花,然后顺手插在了秦岁已的发髻上:“若能博师兄一笑,倒也值得。”

秦岁已的笑容僵在脸上,而后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缓解尴尬:“咳,师弟莫要说笑。”

“师兄说我在说笑,那我便是在说笑吧。”边墟弯了弯唇角,“师兄说的都对。”

秦岁已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边墟也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就这么交织在了一起,一时间如万千细丝密密缠绕。

“咳咳。”夏澜适时咳嗽两声,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暧昧之感。

申淮悠也赶紧反应了过来,夸了夸小女孩真可爱,然后将一脸懵的母女俩送走。凤吟雪看着边墟和秦岁已两人,眼神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人继续往城里走,想找家客栈住下。沿途却看见张贴着许多同样的告示,齐鸢然上前揭下一张仔细看了看。

“伏州城林府在寻找能驱鬼之人。”齐鸢然抬起头对其他人说。

“驱鬼?哪里有鬼?”申淮悠一下子躲到凤吟雪身后,颤抖着声音问。

齐鸢然无语地看着他:“申师弟,难不成你怕鬼?”

申淮悠点了点头。

“花卿长老究竟是看上你什么了才将你收为亲传弟子?”齐鸢然翻了个白眼,然后跃跃欲试地看向秦岁已:“师兄,我们去捉鬼吗?”

秦岁已点了点头:“既然遇见了,自然是要去的。”

除了申淮悠以外,众人均无异议,于是便向路人打听林府在哪里。没想到这林府在伏州城里还挺有名气,众人很快就打听到了林府的位置,以及关于林府的各种八卦消息。

据说,林府的老爷叫林岳来,妻子林徐氏婉晴,两人育有独女林玉溱。林家是做玉器生意的,整个伏州城的玉器店几乎都是他家开的。林岳来为人乐善好施,广结善缘,按说林家本该是幸福美满的一家,然而从半月前开始,林家就传出了闹鬼的传闻,两日前的晚上,那恶鬼竟然提出要在三日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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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姐林玉溱,因此林岳来才四处张贴寻找会驱鬼之术的人。

“那人还说,林家小姐本是与伏州知府的儿子有婚约的,得知此事后,对方便上门要求悔婚。”夏澜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

齐鸢然听完后忿忿不平道:“那知府公子怕也像申师弟一般,是个胆小之人,这种人不嫁也罢。”

突然被提及,申淮悠露出委屈的表情:“我虽怕鬼,若是遇到此事也会拼死守护我所爱之人,齐师姐莫要冤枉我。”

“恐惧是人之常情,逃避是大多数人都会做的选择。”秦岁已没什么情绪,“人只能苛求自己,不能苛求别人。”

林府果然是伏州城的大户,光是大门就显得十分气派,但与这种气派截然不同的是整个林府透出的萧瑟阴沉的气氛。

齐鸢然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家丁开门先是一愣,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何人?敲门所为何事?”

齐鸢然将告示展开置于家丁面前:“我们是驱鬼师,还不快去把你们家老爷叫出来。”

家丁猛地睁大双眼,然后转身飞快地往里跑。

“老爷,有驱鬼师来了!”家丁冲进书房。

闻言,林岳来猛地站起来,急忙道:“还不快把大师请进来。”

家丁又气喘吁吁地跑回大门,对众人说:“我家老爷有请。”

抚仙宗众人跟随着家丁来到待客厅,一路上看见林府的墙上、门窗上还有廊柱上都贴着许多明黄色的符咒,房檐下每隔一步远的距离都挂着明亮的灯笼,使得府中几乎是亮如白昼。

“大师……这……敢问哪位是驱鬼师?”林岳来看到来人后,刚想上前迎接,却发现人数有些多,他一时不知该与谁寒暄。

齐鸢然坏笑一声,目光忽然落到了申淮悠身上,申淮悠惊恐地朝她摇了摇头。

“他是。”齐鸢然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是!”申淮悠大声反驳。

林岳来左看右看:“这……”

“你们别闹了。”秦岁已无奈地叹了口气:“林老爷,你同我说就好了。”

“好……好。”林岳来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大师这边坐。”

待客厅正对门口的是主座,主座两侧各有三把椅子,众人分别在两边的椅子上坐下。

林岳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他说,要我们将小女嫁给他,就在三日后……也就是明日晚上。因此,我当时立刻就命人在各地张贴告示,希望能找到懂驱鬼的大师救救小女。但或许是时间太急了,一直没人来,等了两日才终于等到各位。”

“林老爷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秦岁已安慰他道,“不知林老爷对这鬼的来历可有什么头绪?”

“什么头绪?”林岳来不明白,“不就是被路过此处的孤魂野鬼缠上了吗?”

闻言,边墟难得地插了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这鬼会找上你家女儿,定是有缘由的。”

“这……”林岳来皱着眉想了半天,“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

“你想想以前得罪过什么人?或是有什么仇家?又或是……”齐鸢然杏眸微沉,“害过什么人?”

林岳来还没说什么,一旁站着的家丁倒是说话了:“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家老爷可是伏州城里有名的大善人,怎会害别人呢?”

“我只是假设而已。”齐鸢然道。

林岳来伸手制止那个家丁再说下去:“怎么能在客人面前大喊大叫,成何体统?你先出去。”

那个家丁低着头退了出去。

“还请各位大师不要怪罪。”林岳来朝几人拱了拱手。

“无妨。”秦岁已淡淡道,“事情的经过我们差不多了解了,如果可以,我还想去小姐的房间看一看,不知是否方便?”

林岳来面露难色:“这……小女日前受到惊吓,至今还卧床不起。”

“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秦岁已看出林岳来的顾虑,“外男不好入闺阁,明日就让我这位学医的师妹替林小姐看看吧。”

夏澜朝林岳来颔首示意。

“那自然好。”林岳来松了口气,“我已经让下人打扫好了房间,今日就请各位在府中住下吧。”

众人跟着林府丫鬟来到各自的房间。

秦岁已进屋时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转头一看果然是边墟。

“边师弟?”秦岁已不解地看着他。

边墟笑了笑:“师兄夜里若是睡不着,大可以来找我,我的房间就是你左边那间。”

闻言,秦岁已脸上有些发烫:“我为何要去找你?”

“我怕师兄如今晚上没人抱着便睡不着。”边墟低笑一声,“在寸锦村的时候,师兄每晚都会钻进我怀里,明明自己说的各睡一边……”

“你住口!”秦岁已的脸色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那……并非我本意,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知道秦岁已面皮薄,边墟也就不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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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刺激他了,笑了笑就回自己房间了。

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和脸颊,秦岁已闭上眼在心里默背了一遍《药本集》,这才将脸上的温度退了下来。

天道意识怎的还不回来,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撑不住的!

另一边,齐鸢然回到房间后忽然感应到与离褚交流的那面镜子发出了震动,于是掏出来看了看,离褚那张俊脸立马就出现在了镜面上,看周围的环境,他似乎实在一处岩洞中。

“你这几月为何没有联系我?”离褚一来就是兴师问罪。

齐鸢然嘿嘿笑了两声:“我与师兄下山历练,便忘记了。”

离褚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并没吃她这套:“你想找我便找我,不想找我便把我丢在一旁,你当我是供你消遣的玩偶么?”

齐鸢然意识到对方今日情绪不佳,便没有继续装傻充楞,转而关切地问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离褚沉默了片刻:“罢了,一些烦心事,说给你听也无济于事。”

随后,他话音一转:“你说你下山历练了?”

“对啊。”齐鸢然点点头,随即将下山后遇到的事都告诉了离褚。

离褚听完齐鸢然的叙述后,眉头紧皱:“你是说,那些村民因为穿了由魔兽血浸润过的衣物而被魔气入侵?”

“嗯,不过还好夏师姐和秦师兄将村民们都治好了。”齐鸢然高兴地说道。

然而离褚似乎在思考什么,并没对此做出反应。片刻后,他说道:“今日就先这样罢。”

说完,离褚就消失在了镜面上,徒留齐鸢然一脸茫然:“所以他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袭渊,赤岩殿。

“夜炀。”离褚唤道,随后伸手在眼前拂过,墨色的瞳孔瞬间变为赤色。

“尊上有何吩咐?”一个左脸戴着面具的年轻男子从暗处显出。

离褚对他说道:“准备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夜炀似乎有些疑惑:“可是尊上,赫兰那边……您不处理了吗?”

“我就是为了解决他的事才要出去。”离褚赤色的瞳孔中血色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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