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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还是太敏感了。
男人托住宋黎的腰将他单手抱起,维持着下身相连的体位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双手握住他的大腿,换了个像在给小孩把尿的后入姿势。
宋黎的体重并不轻,突然的天旋地转让戴着羊眼圈的肉棒和后穴激烈摩擦,失禁感如浪潮袭来,宋黎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直接失态尿出来。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已经不能更失态了。
“不……厕所……”宋黎真的忍不住,只能用力抓住男人的胳膊做些无谓的挣扎,“不能在这里……”
“可以的。”男人感受到肉穴高潮前的抽动,便集中向敏感点处顶弄,“只是没有精液可以射了。”
“……会弄脏……啊啊啊!……不行,脏……”
男人轻笑,“已经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了。”
性事的红晕掩盖了宋黎听见这句话后羞耻涨红的痕迹。男人已经很久没射,在将人干到射尿的心理刺激下也终于有了要成结的感觉。
他堵住宋黎前面的小口,自我安慰一般咬住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腺体,进行最后的冲刺。被肉棒和毛发过度刺激的甬道前所未有地剧烈吮吸,痉挛,夹得男人头皮发麻,终于和宋黎同时到达了高潮。
无法标记的alpha死死扣住宋黎,不让他有一丁点逃离的可能,将精液全部射进不堪重负的小穴。宋黎已经不知道自己断断续续射了多少次,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男人怀里不管不顾地尿了出来。
激烈的性爱不知持续了多久,天已经微微亮了。
宋黎的药效早已完全退去,男人也成结射了两次,虽然无法进行标记,但因为做得太久,宋黎身上已经全是男人信息素的味道。
发情期消退得七七八八,男人将肉棒拔出,解开宋黎面上的薄纱。
宋黎被欺负得哭了一晚上,薄纱已经湿透,理智拾级而上,爬上被蒙了太久的、哭到红肿的双眼。
这次他不能再盯着天花板,也无从躲避。他恢复清明的眼睛看向身上的男人,第一次看清楚这张和他纠缠交合了一整晚的面容。
鼻子高挺,天生上翘的唇角微抿。他的眼睛是比大多数东方人种还要深邃的漆黑,所有的情绪在这样的深眸里都会被浸没。宋黎终于看见这个男人的眉眼了,它们拼在一起,拼成了晚宴上那个匆匆一瞥、莫名熟悉的、穿着军装匆匆赶来的年轻少将。
宋黎僵住了,从情热后飘飘然的云端直直跌落到冰窖里。在生活中显得分量十足又缥缈难言的词汇,譬如命运,戛然而止,告别,一一从宋黎的脑海中闪过,汇成更为致命的毒药。
他被这些不可言说的东西一路裹挟着下坠,下坠,一路坠到了15岁那年波光明暗、浓烈得仿佛被火烧过的秋天。
宋黎所在的瓦维特帝国拥有二十七颗独立星,九个洲省,是唯一一个发源自地球、且同时保留三色人种的国家。几百年前,现在的皇族和贵族破坏民主共和制,分裂洲省各自为政,将这个国家强行退回绝对君主社会。
饥荒,战乱,屠杀,瘟疫,原本强盛的帝国分崩离析,人口锐减,政权频繁更迭。好在现任皇族的第三代皇帝能力卓群,在任几十年间一一镇压住各个分裂洲省,总算为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恢复了一丝曾经的荣光。
宋黎小时候不至于颠沛流离饿肚子,但并没有打电话上网一类的体验。因为人祸,资源被人为枯竭,仅有的又被大肆倒卖挪用;加之网络安全崩盘,电子货币系统崩溃,民众隐私全无。三十多年前,皇帝陛下宣布强制摧毁所有通讯基站和网络,退回书信时代。
多么荒诞的事情都有可能变成真实。
手持光屏瞬间变成废物,再之后出生的小孩子就只能摸摸父母年轻时的光屏,当作功能多一点的摄影机用。直到最近十年沉疴顽疾被慢慢挖出解决,通讯系统和网络才慢慢恢复。
宋黎从小玩到大的光屏是母亲淘汰下来的。母亲的旧光屏是当时的最新款,功能齐全,宋黎不是喜欢出门玩过家家的孩子,反而更喜欢在家里自己研究怎么拍摄剪辑。时间久了,这些视频就变成可以记录生活的东西。
他不想把这些“视频日记”给别人看。除了父母和关系最好的朋友,也除了——为了读更好的高中,搬家后遇见的邻居哥哥。
也就是这场回忆的主角了。
宋黎的父亲是普普通通的治安警察,为人清高正直,世道又不好,经常倒贴工资去照顾案子中接触的失独老人和孤儿,所以虽然父母二人的收入不算低,一家人却一直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后来姥爷实在看不下去这对宛如散财童子的夫妻,为了让成绩一直不错的宋黎能升学到首都最顶尖的高中,直接给嫁了穷小子的母亲在附近的学区付了首付,买了套本来被用作管家房的小房子。
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就这样突然搬进贵族区。
但宋黎一家的生活依旧和富贵扯不上任何关系,甚至因为要还贷款变得更加捉襟见肘。好在小区门口有交通站——再高级的
', ' ')('小区也总要有人过来工作,才不至于骑很远很远的单车上学。
出乎意料的是,宋黎并不是快轨列车上唯一的穷学生,和他一起坐快轨的还有一位同校的学长。
因为穿着醒目的制服,刚上车时宋黎便注意到他。二人一起下车,走同一条小路,进同一个电梯,按了相同的楼层。最后学长终于憋不住,看向宋黎:“刚才在车上我就觉得像,原来你就是刚搬来的邻居。”
宋黎还记得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他说,“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同一个小区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巧。”
宋黎的房子是从邻居——也就是这位学长家里买下的。邻居是单亲妈妈,打算送走还有几个月就上大学的儿子后四处旅游,便将很快便没什么用的管家房出手。邻居的房子是三百多平的大平层,宋黎刚搬来时在门口看过一眼,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就是碧蓝的瓦维特海湾,视野超级无敌棒。
不过,住豪华大平层的人也要坐公共交通上学呀,他想。
但宋黎并不打算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并不需要打发时间的同伴,甚至觉得和其他人一同上学是社交上的负担。
但二人有一种天然的默契,踩点上学。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在差不多的时候出门,去赶最后一趟不会迟到的公交。
一来二去,就变得熟悉起来。
也许是遗传了父亲的部分性格,宋黎小时候毫无心机或者城府——其实现在也不见得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邻居学长看出他的好奇,放学路上偶尔车来得慢,便会和他聊自己的家庭。
于是宋黎知道学长叫程竣,有一个花钱败家又不大会赚钱的妈妈,辞退管家卖掉管家房是因为离婚分来的钱快花光了。他从小就对岌岌可危的家庭财务状况表示担忧,虽然住在帝国最富裕的贵族区,穿着妈妈买的奢侈衣物,但除此之外的事情一律简单朴素,完全不像花钱大手大脚的妈妈教育出的儿子。
宋黎觉得他极度理智又不失亲和有趣,且和自己一样天生对他人保持着适度的分寸与疏离,不知不觉把对方划到了“同类人”的略显亲密的范畴。
二人一直维持着最完美的、若即若离的关系——对彼此的家庭算是知根知底,但社交圈又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反而在交谈时会意外地坦诚,聊一些平常不可能和身边人说的事情。
比如程竣不靠谱又败家的母亲,比如宋黎怎样才能在每天聊古董收藏晚宴滑雪的富有同学中显得没那么短视。
照常说二人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这点浅淡的缘分和短暂相交的生活轨迹将会在三个月后程竣高中毕业而逐渐消失。但命运显然喜欢给自己找点乐子,于是某一天,快轨轨道因突发事故被撞断一大截,需要维修大半个月。
程竣妈妈显然是最开心的,她终于名正言顺送儿子上学了。早上开车送两个孩子上学,晚上孩子们就自己在离小区还有三公里远的临时终点站下车,再走路或者骑车回家。
但其实相比搭邻居阿姨的便车,宋黎更喜欢走路。
三公里对于高中男孩来讲并不算远。那条步道沿着瓦维特海湾修建,放学时艳色的夕阳恰好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沿途可以遇见同样热烈的橙红色大丽花。海面上停留着古朴的手划船,白色的飞鸟,在无垠无际的蔚蓝中获得最接近真实的平静。
他拿出光屏,默默记录着意外得来的美丽景色。
程竣停下来等他,犹豫一下才问道:“其实很早之前就想问你的。你很喜欢拍视频吗?我看你一直带着手持光屏。”
宋黎点点头,说:“是啊。我妈妈曾经下载了很多剪辑软件,我小时候有时写完作业没事做,就会自己拍点东西试着剪一下。”现在还随身带着光屏的人很少见,宋黎忍不住多解释几句,“时间长了就养成这样的习惯,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光屏,看见有趣的事情就忍不住拍一拍。”
“就像是你的日记。”程竣有点佩服,“皇帝到现在也没有要重建基站的意思,视频又麻烦又发不出去,普通人已经很少有人做了。”
“嗯,但我很喜欢。”宋黎说,“总有些事情是文字没法记录的。”
程竣站在他身后,看他不断调整拍摄参数和角度,突然被勾起了一点兴趣,“要不然我也拍点东西试试吧?我回家翻翻我妈的光屏,我家储物间有好多。”
宋黎便推荐了几个易上手的软件,简单和他讲了下怎么操作,二人约好明天见面时将软件和一些适合剪辑的音乐传到程竣的光屏上。
第二天,宋黎还把剪好的海边那段视频也传了过去。他把这段视频,他的日记,命名为【放学路,程竣,与瓦维特的大海】。
其实宋黎第一天就拍了视频,只不过他走在程竣身后,对方没有看见。他拍了很多东西,有断掉的轻轨轨道,碧海蓝天,大丽花,海鸥在路人头上拉屎的瞬间,手摇船上对他招手的渔夫,日记标题里的主角程竣在镜头角落里突然蹿出来的后脑勺。
程竣看完哈哈大笑,“看文件名还以为你偷拍我,原来我只是意外入镜。你不
', ' ')('如把标题换成底下的渔夫好了,他好歹还有个正脸。”
他们都坐在后座。宋黎还记得抬头在后视镜中看见程竣妈妈带着笑意的眼睛,她夸张的度假草帽,甚至连上面蕾丝飘带的颜色都记得清楚。但转头对着他笑、对着他说话的程竣却模糊了起来。
太多年过去,其实宋黎已经不太记得程竣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当然对他的妈妈更不记得。他只能勉强回忆起一个好看的轮廓,记忆里总是走在前边的高个子,模特一般瘦削的身材。
二人接触的时间总共也不到三个月,程竣高中毕业不久后,邻居阿姨也卖了房子搬走。当时没有恢复通讯网络,二人便很自然地断了联系。
并且再也不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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