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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是一种罪过的话,那我就一直当个罪犯好了。如果有人要抓我,我会选择自投罗网的,我不想挣扎,只想放肆地爱着他。
因为有人告诉过他。
一切有我,你只需要爱我。
当他哥提出带着他“私奔”的时候,沈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他哥说要带着他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他们可以街上大大方方地牵手,不用顾虑别人如何看待他们。在那里,他们只是一对情侣。
沈宴说的对,他会把他带坏的,比如现在,他就跟着他哥去偷户口本,他们要分户。
沈时拿着新的户口本看了又看,似乎拿着的是一个稀奇玩意。
“有什么好看的?”沈宴问他。
“有点不适应,这个本上就只有我俩了?”
沈宴点点头,把户口本收起来,说:“你可以变相理解为你嫁给了我。”
沈时不满:“凭什么我是嫁?”
“凭你是个受。”
直击心脏……
沈时说不过他,干脆把头靠在车窗上,不理他。
两个人沉默了一段时间,沈时看着窗外无聊的景色发呆,突然沈宴把手伸到他面前,握着拳头。
沈时诧异地看着他。然后沈宴把手摊开,一枚朴素的戒指躺在手心。
……
“小时,可以嫁给我吗?”沈宴看着沈时的眼睛说。
沈时点点头说:“好。”
他们是对恩爱的情侣。
他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可以不分昼夜的疯狂做爱,沈宴拉着沈时从窗台做到浴室,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爱的痕迹。
“唔…哈啊…”
沈时紧紧抓着沙发,想要逃离。
“哥…别来了,受不住。”
沈宴握住他的脚踝,把他抓回,温柔地哄他:“崽崽乖点,听哥哥的话好不好?”
然后又是用力一顶,顶到沈时的最里面。
无休止的做爱让沈时的小穴变得很松弛,他内里颤抖着,无数次的高潮,让他早就射不出精液了。
“哥…你为什么…啊。”
沈宴不停地抽插着,奋力顶撞着他。
“哥哥放过我吧…做了一整天了,你从昨天晚上就…啊~”
沈宴顶到他的敏感点,沈时被刺激地叫出声。
“崽崽…才一天而已。”沈宴拍了拍他的屁股,调笑地说:“怎么这么快就操松了呢?”
沈宴抬起他的屁股,连续快速的抽插,沈时实在受不住了,双手胡乱地推攘着,沈宴一只手就可以摁住他的手,让这双不安分的乖乖听话。
“…唔啊!!!…哥哥…求你了…别来了。”
“哈…啊啊啊啊…额啊…哥哥”
沈时一遍遍哀求,无数次想逃跑都被沈宴一把抓回来。一遍又一遍要他。
“哥…你他妈想操死我吗?”沈时终于忍不住骂出来。
沈宴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哄他:“崽崽乖点…操死了,我就殉情。”
他们在放肆糜烂,不见光明。
他们在逃跑,早已被通缉。他们终究是跑不掉的,一切与他们有关的,血缘、身份、都成为了他们逃跑时的羁绊。
“哥,你说要是爸妈看到戒指会是什么反应?”沈时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芒。
“会被气死吧。”沈宴说。
沈宴吻了吻沈时嘴角说:“有哥哥在呢。”
……
在他们偷出户口本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他们根本就逃不掉的,不管跑到哪去,他们总会被抓回去的。
管他娘的,跑不掉就跑不掉,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俩人从此再也不见。起码曾经拥有过,也不枉一场疯狂了。
果然,在他们逃跑一周后余美丽打电话了。
“宴宴你俩什么意思?分户口?!”
“宴宴!你把你弟带哪去了!!!!!!”余美丽在电话那头怒吼。
“妈,你放心,小时在我身边,他没事。”
“你们两个要造反吗!!!”是沈国安,他把电话抢过去就说:“户口都分出去了!!!!”
“爸…”沈宴顿了顿又道:“我和小时在一起真的就这么难接受吗?”
“你们是亲兄弟!这是乱伦,乱伦知道吗!”
“知道。”沈宴平静地说。
“知道还乱来!!你最好把你弟带回来!”
沈宴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他揉了揉沈时的头发,轻轻在额头落下一吻。
“崽崽…我们得回去了。”
沈时点点头。
“你知道我们之后会是什么样吗?”沈宴问他。
“老死不相往来对吧?爸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这是乱伦,哥。”沈时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想反抗,可是反抗有什么用呢,就单兄弟
', ' ')('关系就足以把他俩天隔一方。
“砰!!!”沈国安把户口本砸到沈宴身上,破口大骂:“你们俩是干的什么事!!!!”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乱伦!会被亲戚朋友笑话的。”
“那是他们的事。”沈宴说。
“你是要造反!”沈国安说着欲扬手打沈宴,沈时见状拦在沈宴面前。
“爸!别怪哥哥!是我!我勾引的我哥!”
沈国安的巴掌没止住,生生打在沈时脸上,霎时沈时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红印,沈国安自己也没想到,他自己本身是不忍心打孩子的,手还未止住,沈时就挡过来了。
“小时!!”沈国安赶忙拉过沈时看他脸上的印子。
“爸…”沈时捂着脸哽咽地说:“我真的很喜欢哥哥,我自愿的。”
“你们…”沈国安深吸一口气道:“要么你们就不要认我这个爸!我没这么丢脸的儿子!”
沈宴扑通跪下道:“爸,算我求您了…”
“宴宴啊!那爸也求你们了!你们是兄弟啊!”
余美丽欲将沈宴拉起,但他跪在地上拉也拉不起来。
“宴宴你起来,给你爸认个错,咋们一家都会好的…”余美丽说。
沈宴低着头,沉默半响道:“妈…我没有做错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都做了,你觉得还能像平常兄弟一样相处吗?”
余美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沈国安摔门进卧室,留下一段话。
“沈时你现在去你外婆家住,沈宴留下…”沈国安顿了顿继续道,“你俩就先别见面了,都冷静冷静,沈宴我会给你安排好相亲对象。”
沈时被送去了外婆家,沈宴留在家里,强行接受相亲,沈宴不断告诉他们,自己喜欢男的,但余美丽和沈国安依旧认为,儿子只是一时糊涂,多接触接触女生,说不定心思就回来了。
沈宴也不做多余的反抗,麻木地应付每一次相亲。
在这无数次的相亲中,沈宴遇到很多人碰到很多事,每一次相亲他都会告诉女方,自己喜欢男的。有收到恶心的眼神,也有真诚的鼓励。
“…什么玩意儿…变态还来。”
“同性恋啊!这不太好。”
“会支持你的…加油。”
“恶心…”
“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甚至到后来,余美丽给他安排了一个男生的相亲对象。
“妈,你都接受我是同性恋了,不能再让一步接受我和小时吗?”沈宴问她。
“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妈。”
余美丽沉默不语,只是长叹一口气。
沈时在外婆家,余美丽没有告诉外婆送沈时来的真正原因,只是说他想在乡下住住。老人也不会去管那么多,小辈来看自己,本身就高兴,一般老一辈都挺疼小辈,沈时这几天住在外婆家日子还挺不错,外婆准备了大鱼大肉,可沈时心里就是缺了块东西,填不上去。
那天沈时一个做搬了小板凳,坐在阶檐上抱着一只橘猫,空洞地看着天空。
外婆突然想起,问他:“小时怎么没见你哥一起来啊?”
沈时神色暗淡,说:“外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怎么了,哥俩闹矛盾了?”
沈时摇摇头。
“外婆,我想哥哥了。”
“打电话,让你哥来。”
在外婆家每天都很闲,人一旦闲着没事干,就会想东想西。
沈时在想,以后没有沈宴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沈宴结婚他到底去不去,以后和嫂子怎么相处。又在想,也许他和沈宴再也不能见面了。
在乡下待的一个月,他想了很多很多,到最后,他只希望,要是再见一面就好了。
他真的很想沈宴。
“外婆…我做了件错事。”沈时在帮他外婆剥豆子。
“你是干了什么老天爷都不原谅的是嘛?”外婆把豆子倒在大盆里。
沈时抿了抿嘴,犹犹豫豫地张口:“外婆我喜欢男的…”
外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男的?可以喜欢男的吗?”
“外婆你觉不觉得恶心?”沈时问她。
“你外婆古板,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事,有撒子好恶心的。”外婆继续剥她的豆子。
沈时沉默了好久,又开口,声音小的没法:“我…我喜欢我哥。”
老人家耳朵背,听不清。
“啊?”
“外婆,我说我喜欢我哥。”
外婆剥豆子的手停了,诧异道:“喜欢你哥啊,这咋整?”
沈时看着他外婆不说话。
“哎哟,你外婆老了,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们这老一辈管不着咯…”豆子剥完了,外婆简单收拾了一下地面。
“小时…你爸妈打你没?”
沈时摇摇头道:“没有,但他们不让我和沈
', ' ')('宴见面。”
外婆盆子猛地一搁说:“那不成,这还像个家吗?”
沈时:“可是我喜欢我哥啊。”
“小时,外婆老了,已经管不了什么了,只能说,这些感情的事要你们自己处理,外婆只想一家人团圆平安。”
乡下的风很凉快,一直吹到无边天际。橘猫窝在沈时的腿上睡觉,外婆把豆子端进去,放了一半在冰箱冷藏。
这天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光,天乌蒙蒙的,沈时在外面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外婆催他进门,他才提着板凳进去。
沈时一夜没睡,一大早的就起来去撸猫。外婆在忙活她的杂务。
“咪…你想哥哥吗?”沈时蹲着,一只手熟练地撸猫,猫在他手下舒服得直呼噜。
农村的猫不像城里宠物猫,猫的毛很脏,沈时突然想起隔壁邻居家的那只,隔壁邻居养的也是土猫,也喜欢他这样帮它挠下巴。
有次他正摸着猫,他哥哥就回来了,带回一场虹彩,记忆似乎与过去衔接,他好像又听到他哥回来那天说的话,又好像不是。
“小时,来接你了。”
沈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他就在自己面前,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时光流转回到过去。
沈宴垂眸,嘴角带着笑,似乎沈时没听清,他又说了一遍,“小时,哥哥来接你回家。”
他们依旧想从前那样吃饭睡觉,一家人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有时沈时陪着余美丽去逛街,碰到了什么姨,问关于沈宴对象的事,余美丽总是支支吾吾的,沈时心里发酸,那一整天都死气沉沉的。
晚上余美丽来找他。
“别管你那些姨,”余美丽顿了顿又说,“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大的还是要让着点小的,别让你哥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你就告诉妈。”
沈时压抑了好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忍不住哭出来:“妈,谢谢。”
沈时不会知道,他哥哥做了什么才让那两位妥协,他后来问过很多次,他哥总是闭口不提,或是搪塞过去。渐渐地他也就不问了。沈时了解他哥的性子,他不肯说的,带进棺材也不会说,就像以前问他高考失利的事。
有次沈时无意间看到沈宴膝盖的淤青,问他怎么弄的,沈宴说是不小心磕的。沈宴也变得奇奇怪怪的,每次换衣服都会赶沈时出去,有次沈时忍不住,搞突击,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一个布满伤痕的后背,大多已经结痂脱落了,看着任然触目惊心。
沈宴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微微笑道:“不是让你出去么,怎么进来了?”
沈时没说话。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哥把衣服换上。
他一直记得,他哥说的,发生什么事,有哥哥担着。他之所以能够无所谓挣扎,是因为有人斩掉了所有荆棘,有人帮他挡下一切。
所以物极必反,曾经的沈宴有多克制,如今他就有多疯。
那个人告诉他,你只管放肆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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