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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曲是傅何半年前新上任时,被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得力助理,性格干练,外表看上去非常年轻。
每个周三的下午,傅何都会在会议室听员工的述职报告。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每次会议结束后,他都会看见傅何带着财务部那个不近人情的于主管进入自己的私人办公室。每次进去必定一个小时起步,今天也不例外。
两人经过他身边时,他恰好看了于谨一眼,那人脸上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此时眉头微皱,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似的。方曲叹了口气,都听公司的人说于主管业务能力过硬,却很少加公司团建,也不和公司的任何一个人走得亲近,无论男女,别说办公室恋情等劲爆消息,就连个普通绯闻都没有,让人八卦都没有落脚点。
不过……确实如此么?
看着那扇逐渐被合上的门,彻底掩去两人的身影后,方曲微不可闻地笑了声,神色雀跃,还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他随手拿起一份报告,来到办公室门前,却没有敲门,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等待着什么。
这扇门的隔音算不错,但如果有心听的话,却仍然不是特别好——二十二层楼太安静了,反倒凸显出了门内的动静。
果然,没过一会儿,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像是衣物互相摩擦发出的,接踵而来的是水声,其间夹杂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喘息。
方曲闭着眼都能想到这扇门内发生了什么——曾经在这间私人办公室里发生过的一切,今天再次上演。
他的记忆被拉回数个星期前,那时他尚不知道为什么于谨总是被傅何单独叫到这里。
直到某一天这扇门虚掩着,里面发出的声音勾起他的好奇心,透过门缝,只看见一个长着两副性器官的青年手臂撑在办公桌前,全身上下只留了一件工作时穿的衬衣,还被人坏心眼地推到腰间,露出一双不属于男人的布满指痕的乳房。
他被人从身后抬高了一条大腿,一根粗壮的性器正狠狠戳着那个多出来的、流淌着蜜液的雌穴。青年浑身颤抖,含糊不清地低低呻吟着。只见那圆润干净的脚趾紧绷着,一看就是被人搞得十分舒服。而他前面那根高高翘起的阴茎顶端也不断冒出透明液体,被身后不停撞击的动作一下一下甩在半空中。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意义上的双性人,明明是两副属于男女不同的性器官,共同长在他身上,却显得出奇的兼容。
真有意思。
方曲睁开了眼,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侧耳去听室内的动静。只听见一个男人细碎的呻吟,以及断断续续的求饶,呻吟的尾音里还带着勾人的颤音,混合着黏腻的水声,落在他耳朵里像一把钩子,将他的魂都勾了去。
真骚。
门外偷听的男人深深喘了口气,手不知不觉向下伸进裤子,来到自己的裆部,抓住那一团鼓胀之处开始揉捏,不过一会儿那处便起立了。
他将额头抵在门上,闭着眼开始撸动自己的欲望。几乎毫不费劲就能想到门内的人是什么样子——
淡色的唇微微张开,吐出平时根本无法想象的浪荡吟哦,被操得狠了还会抓着对方阔的肩膀求饶,工作时沉稳冷静训导下属的音色或许也会染上哭腔。哦,还有那看着一本正经的西装革履下,肯定也覆满了被人狠狠玩弄的痕迹。平时西裤包着的臀部线条紧实流畅,谁知道是不是每天被人扇得红肿发亮……
太要命了!方曲将头磕在门上,不停听着室内的动静,撸动鸡巴的速度越来越快。
突然“砰”的一声,像是有谁的身体被按在了门板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方曲吓得一愣,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了。紧接着的是听得非常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哈……主人,慢一点,磨得太快了……”
门外的人愣住了,随即立刻明白过来,于谨是被傅何按在了门后操,谁知道门这边会有个人呢。认清楚这一点后,方曲莫名笑了起来。
仅仅一线之隔,于谨是如何被干得水声渐起,连一向清冷的嗓音都染上了几分甜腻,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边继续抚慰自己的欲望,一边听着门那边的动静,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幻想着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下浪叫呻吟的一副骚婊子模样,幻想着他叫自己老公,被自己干得淫水四溅哭着求饶的模样。
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断裂,温凉的精液射了他一手。
公司里人人都说财务部门的于主管是如何如何不近人情,不与人亲近交好,而他知道,知道那副冷淡禁欲的外表下,实际是一个一碰就流水,求着被人干的骚货。
简直太有趣了。方曲回过神,看着手上的白浊,不知所思,而门内的动静还在继续,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
方曲在私人办公室外部的等待区域处理邮件,里面的门突然开了,于谨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方曲默不作声打量着对方,见于谨神情有些疲倦,淡色的唇微微红肿,衬衣的每一颗扣子都被一丝不苟地系上了。虽然很能体会到衣服的主人想
', ' ')('将脖颈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的意图,但在衣领边缘的肌肤处还是能看出一点被人吸吮过的红印。
他站起身笑着打了个招呼:“辛苦了,于哥。”按照年龄,对方确实当得起他的一声“哥”。
于谨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称呼自己,也并不在意他,随意看了方曲一眼便只点了点头,和从前一样没说过多的话,没做多余的表情。
方曲也不在乎对方对自己的漠视忽略,反而在目送对方离开后,嘴角牵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H城一家Gay吧。
悠扬的萨克斯混着时不时有人调笑的暧昧低语,每一寸空气里都填满了情欲的前奏。
于谨并不常来这些地方,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之前除了约炮,他不会主动踏入这种地方物色猎物。
今天有些反常了。于谨坐在前台随意点了一杯酒,度数较低,喝了也不会醉人。如果不是想要让自己生活恢复到原轨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他大概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如果不是那天清晨撞到傅何,雌穴偶然间的一次被开发,他大概、应该、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这幅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怎么肯放过自己?
于谨晃了晃脑袋,将脸埋在手掌心里,看上去有些无力。虽然酒精浓度不高,但对于很少碰酒的自己来讲,脑子仍然略感眩晕。
“很久没看到你来这里了。”有人在旁边讲话,语气温和。
于谨顿了一会儿,确认旁边的人是在对自己说话后,他从掌心处抬起脸,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男人,五官的棱角分明,那张成熟好看的脸却并不在于谨的记忆里。他没再多看一眼,回过头看向自己的酒杯,目光没有起伏:“我们认识吗?”
陌生男人笑了一下,“你不认识我,可我已经认识你好久了。”
这种聊天话术在于谨看来是极其无聊的,他没有回话,起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人一把扯住,那个人强硬地把他拉回座位。
“最近你过得似乎并不开心啊。”男人用另一只手握着酒杯,朝于谨晃了晃,“喝一杯?”
没等于谨回答,他又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哦,我忘了你不喝烈性酒。”
这个人挺莫名其妙的。于谨脑子里瞬间蹦出来这么一个想法,他反手就要推开那人执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杯子却在两个男人的推搡间滑落在吧台台面,一些淡蓝色的酒液还洒到了他的胸前。
于谨脸色一变。
或许是出于某种应激反应,他看着胸前被酒弄湿的地方,脸上的血色几乎是瞬间褪尽。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男人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紧拿了一方手帕想帮他擦一擦,没曾想对方直接站起来,一张脸惨白,声线也带着颤抖,却依旧强装镇定般开口:“没事,我自己来。”
数不清的乱象在于谨的脑子里飞速炸开,一会儿是那天清晨的咖啡,一会儿是傅何的脸,一会儿又闪过落地窗前的各种画面,弄得他的头嗡嗡作响,好像有无数只蜜蜂在他的脑海里飞来飞去。
“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人太多了。”
“跟我去办公室,换一件衣服。”
“都是男人,怕什么。”
……
那是他噩梦的开始,也是他沉沦欲望的开始。
“于谨,于谨……!”有人焦灼地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于谨恍惚间回过神,面前是那张陌生男人的脸,看上去似乎很担忧。
他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好久,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谢你,我没事,”于谨笑了下,转身就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又对着男人说,“刚才那杯酒,我是说刚才它弄脏了我的衣服……没关系,我不在意。”
陌生的男人借着酒吧暧昧的灯光深深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刚才没来得及用上的那方丝帕递到他手上,轻声说:“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依旧不快乐,那我会再来找你。”
于谨一愣,捏着那质地柔软的丝帕,多看了那人一眼,最终离开了。因为喝了一点酒,他不能开自己的车回去,所以请了个代驾。
城市的黑夜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驱逐,温暖湿润的海风拂过面颊,H城的夏天要来了。他关上车窗,放松地靠在后座上,回想起刚才在酒吧里发生过的事:古怪又陌生的男人、丝帕、了解他不喝烈性的酒、还叫了他的名字……
心脏仿佛被人重重一锤,他猛然睁开眼,深觉哪里不对劲。他的印象里并没有对这个人的记忆!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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